躲在洞中的其他战士一看到猛抓住了九风的腿,竟然狂吼一声,一起冲了出来,大家木矛纷纷向九风投掷而去。
九风大怒,张口突出风刃把那些木矛全部打烂不是打落,巨大的翅膀一扇,带起一股狂风,扇得周围的人都立不住脚也睁不开眼。
等猎和其他战士们一起睁开眼时,九风已经提着战和猛两名战士飞到了高空。
底下的战士和奴隶们或痛苦哀嚎、或流泪、或愤怒大叫,也有人在追着跑,可是不久,他们都被远远抛下。
天空中,二猛整个人都呆了,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大胆地扑了过去,他只是不想小奴隶没了,连好兄弟也没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抓住了山神的大腿……
而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他的山神大人给提到了空中。
二猛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人影和地面,咽口口水,更紧地抓住了九风的粗腿。
“战?”二猛觉得对面的好伙伴要比他惨多了。
他是主动抓住九风鸟的腿,还是两只手一起,可战却是被九风倒提着一只脚拎上了天空。
血液全部倒流向脑部,没一会儿,战的脸部就开始充血。
眼看人面九风鸟越升越高,战在感到自己呼吸都开始困难的时候,深吸气,调整身体肌肉收缩,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绷出了漂亮的肌肉弧线,随即配合腹部发力,猛地一个倒挂卷腹,上半身挺起几乎与腿部折叠平行,两手伸直去抓那只鸟腿。
抓到了!
但这个姿势也相当难过。
原战是个不服输的,胆子也大,在高空中他就敢做各种杂技动作,他曲起了那只被抓的腿的膝盖,另一只脚也伸上来盘起挂在两只手当中,把身体重量尽量放在两只手上,以减少对自己脚部的伤害。
这一连串动作看得旁边的二猛张嘴几次又被风灌得直翻白眼。
九风没有低头看,但它总觉得爪子上那两只两脚怪的其中一只,如果不是它还抓着他的一只脚,恐怕对方就要爬它身上来了。
另一只它不想要,弄死他也很容易,不过既然他抓上来了,只要他自己不掉下去,那就一起带给小两脚怪玩吧。
“桀——!”两脚怪们,让你们感受一下我的终极速度吧!
“嗖!嗖!嗖!”九风不再直行飞行,它开始一会儿拔高,一会儿俯冲,且全是用的急速。
“啊啊啊!”原战和二猛被它整苦了,两人到最后只能记得要死死抓住它的腿不能放松,原战咬牙紧忍痛苦,二猛则发泄般地大叫。
再说严默。
在九风离开他去找其他两脚怪后不久,他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
嘴唇好干,嘴里好黏。
严默吞咽口水,却觉得喉咙也特别干疼。
凭借着一股对求生的直觉,他推开堆在身上的鹅卵石,爬到了鸟窝另一侧,摸上了他昨天吃剩下的瓜皮。
感谢他昨天没再拿瓜皮另作别用,而这点很可能会在今天救他一条命。
也感谢昨天下了一场雨,晚上的气温又低,容易腐坏的瓜皮只裂口外延有点蔫,闻着味儿并没有腐坏。
瓜皮里还有一些雨水,这时严默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埋头就去喝里面的水,喝完又去啃瓜皮里面较嫩的部分,一直啃到外层粗糙的表皮层,瓜皮都已经被他啃得透明,他才依依不舍地丢下这一块,又去抓另一块。
死鸟,养宠物不知道看护,连按点投食都忘记,不可原谅!
不过瞅到那多到可以给他造坟用的鹅卵石,严默忽然又觉得那蠢鸟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可原谅。
把所有瓜皮都啃了一遍的严默翻过身,让太阳直接照射在他脸上,顺手扯了片薄薄的瓜皮盖到眼睛上。
所以他这是又熬过来了?
不过身上为什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好像整个人都抽空了?而且摸上自己的排骨,感觉好像又瘦了许多。
果然快速愈合也并不是没有代价,当自己身体营养跟不上时,这能力抽取和压榨的很可能是他剩余的生命力,他一直没有重视这件事,结果这两天接二连三的受伤,而指南或者他身体本身则忠实地执行了让他身体快速愈合的指令,而不管他这具身体是否能吃得消。
严默很想做一个测试,就是不吃不喝硬饿着,看自己会不会死。
由于这个过程过于痛苦和漫长,他一点都不想在自己身上施展,再次可惜没有实验用观察对象。
但他有个推测,就算把他关进棺材里埋进地里千万年,他可能还是死不了,可是也不会活得很理想,如果万年后有人把他挖出来,人们很可能会发现那是一个没有多少东西的空棺,这并不表示他不存在,而是在长久的饥饿中,他很可能自己吃自己,把自己吃得只留下一点细胞。
而细胞需要的营养就更少,理论上只要空气还在、水分没有消失、他的思绪电波还存在,他就能无限时间地活下去。
这样想有点可怕,毕竟他所设想的是一种极端情况,可是道理相同,世上从来没有平白就可以得到的好处,现在他不重视补充身体营养,将来说不定就要一直做一个永远看不好自己身体的病大夫。
身体弱?会经常生病?在这个世界?哈!那最后等着他的就是,不停受伤、不停痊愈、不停地继续虚弱,然后因为虚弱再受伤或生病,整个一恶性循环。
看!老天爷多疼爱他。关于这事,指南上一点提示都没有,完全靠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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