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人都是喜爱美好而厌恶丑恶的,除了植物,其实人也有趋光性。
在未进化之前,她也能感受到周围人的情绪,可不是那么清晰,小丫头对她的爱曾让她一贯想狼狈逃避,可是,这份最为纯粹的爱恋,让她感觉就像熬制提炼后最美味的蜂蜜,直想让人永远溺在其中,再不醒来。
她没想过有一天小丫头要不爱自己了,那将会是什么样。
人的爱情除了感性,还有理性,可历君这一刻只想把理性抛下。
厉君上了房顶之后,小丫头一指旁边的一座更高的宫殿,道:“姐姐姐姐,我们去那里!”
厉君看了周围,没有借力点,便将狐裘披风往上一扯,将她全身罩住,随后,她感到眼前的景物化为各色流线,这是速度快到极致之后,人眼尚未达到这个极限而产生的模糊感,再回过神来,她已经在宫殿顶层了。
厉君将她放下,拂去宫殿顶端的梁上积雪,先自己坐下,随后将小丫头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侧坐在自己怀里,双手圈在她的腰部,防止她掉下去。
“丫头,看见过雪的形状吗?”
雪的形状?
她回想了一下过去,雪花无非就是如柳絮一般纷舞飞扬,而过去这几年,她不怎么喜欢冬天,更不会去注意所谓的雪,雪天意味着无数流民冻死,雪天意味着食物比夏天还要稀少,于是,她摇摇头。
“丫头,闭眼!”厉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顺从的闭上眼睛,随后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鼻梁上方,厉君的双手在她的头上固定一下束带,调节好仪器上的参数,随后对她说,“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丫头的眼睫轻颤,随后,她进入了一个新奇的世界。
她的视线落在一片雪花上,那片雪立刻被放大了无数倍,随着微风旋转,,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雪了,应该叫雪花,这些雪花是由无数朵小冰花组成的,每一朵小冰花都有六片花瓣,有些花瓣象山苏花一样放出美丽的小侧舌,有些是圆形的,有些又是箭形的,或是锯齿形的,有些是完整的,有些又呈格状的,这样的美,几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直到那片雪花落地,她这才移动视线,视角立刻拉开,她看向一朵梅花,那朵梅花立刻被放大,她甚至开始无聊的数起花朵中央的花蕊数目,一朵小雪花落在那朵梅花上,她看得很是开心,几乎要沉浸在这个奇妙的世界中不愿醒来了。
虽然是雪天,可姐姐的身体依然是暖暖的,她的小腹有点疼,不过她没有在意,这点疼对于风里来雨里去,外表萌妹子,内里已经有女汉子潜质的她完全不是问题,她津津有味的望着各色景物,舍不得移开眼,而后,她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那个地方,如果不是在这么高的位置,又恰巧她有姐姐给的这个东西,估摸她一辈子都看不到那个地方。
那是在整个皇宫都是最偏僻的角落。
不过环境倒是不错,里面的洒扫丫鬟打扫得也甚是用心,随后,她看到面对她的这一扇门打开了。
从里面跑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穿着半新不旧的宫装,整个人显然已经陷入了一种半癫狂的状态。
紧接着后面几个宫女追出来,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臂,女人的力气很大,挣了两下就挣脱了那几个宫女的钳制,朝着门口跑去,她身后的宫女好像在叫着什么,她听不到,不过看到门口的侍卫走进来将女人按倒在雪地中便也猜测得到一二。
追来的宫女中有一个的穿着和其他宫女不同,头上还佩戴着几支漂亮的簪花,在那宫女转过头来的一刻,她一皱眉。
杏花!
她对杏花的记忆只在某一日从祠堂罚跪归来后抱着自己弟弟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的情形,如今,当年那个无助的少女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显然很是不高兴,皱着眉头呵斥着什么,身边的宫女低头领命,便从房间中拿出一根小儿手臂粗的木棍,对准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两条腿砸下去。
她似乎听到了那个女人无声的惨号,可周围没一个人同情她,几个宫女拖着她进了房间,破了一个洞的鞋子在雪地上拖出一条长痕,双腿不自然的扭曲着,随后又有一个宫女跑过来,手里抱着一堆铁链,利落的将她拴在门口旁的柱子上,杏花对她又踢又打,女人在她的脚下滚来滚去,她却毫无任何心软的迹象。
燕若这几年惨剧看得多了,自然也就少了那些无谓的同情心,种因得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不感兴趣的移开视角,看向天空。
只瞬间,她的视野就穿透了无数雪花云雾。
随后,刺眼的阳光垂落而下,在她快要低头的一刻,一双手蒙上了她的眼睛,将她从云层上的光线中拯救出来。
“小心,”厉君摘去她眼睛上的器具,问,“好看吗?”
小丫头露出月牙般的笑眼,点点头:“好看!”
随后揉揉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就是肚子有点疼。”
厉君问:“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我带你下去。”
她一听,不情不愿的揉着肚子,厉君起身,正要抱起她,随后便看到自己的裙子上有一抹殷红,她顺着视线朝着小丫头的臀部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丫头,你受伤了!”
随后她紧张的抱住丫头,风驰电掣般飞到地上,转身,然后就看到秦国师望着她。
望着她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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