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秦国师,也不是厉君的对手,从他被厉君所救到至到达襄州城的地界,只用了不要七日,还好陆慕对前往襄州城的路颇为熟悉,那里是他的大本营,到了那里,除掉云回之,他便可稳住局势,不会再让那些宵小之辈有可乘之机。
想到这几日的经历,真是恍如隔世。
袭杀的次数随着靠近襄州城减少,在来到襄州前的半日更是销声匿迹,而厉君也在最后半日放松了不少,在确定最近的一批袭杀者也死在她的刀下后,她停了马车,随手捉了几把草料喂了马儿,这才掀开车帘子,对两人说了句:“我睡一下。”
而后这人便将两把刀放在身侧,自顾自靠在车壁闭上了双眼。
她仰着头,双目微瞌,一身灰扑扑的深衣上全是溅上的血迹,其中最明显的一抹血迹在她的颊侧,她的长发被汗渍凝成一团,双手握刀的位置通红一片,显然也算是累极了,她很快便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水善若盯着厉君的脸,发呆。
即使在最难的时刻,厉君都没有放弃过她,如果只有镇北将军,厉君大可用一匹马托着他前行,这样可比用马车方便得多,可因为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丫头,一个是双足残废的将军,她除了担负几人的安全,还必须每日照顾他们。
曾经的曾经,她最为信任依赖的人,是自己的母妃,母妃总在抛弃她之前对她说:“你等等,母妃一会儿就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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