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人狂魔正是他的师弟,刑邪。
刑邪的性子不好,为人与良善绝对无缘,而且做起事来肆意妄为,根本不计后果,问了他是否做过那些时候,他坦言,苍天作证,那些关于他生食人肉、一夜间屠尽一个村子的话真的都是谣传,好多事都是一些武林中黑白两道的人干了缺德事后找替罪羊,随便安在他头上的。
陆慕一时气愤:“那你为何不去想法子澄清,你可知现在黑白两道要杀你灭口的有多少人。”
刑邪白眼一翻,光棍的说:“那得多麻烦,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反正只要朝廷不是闲得无聊,师父还没想清理门户,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那些自谕名门正派的侠士,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某家正缺人练手呢。”
便是这样的一个师弟,却在暗处观察了那三兄妹后,对他直白的说:“师兄,那三兄妹决不是可信之人。”
那时候陆慕一笑而过,并未放在心上。
而刑邪在劝说无效后,竟自顾自的找了机会,换了一身夜行衣去袭杀凊武三兄妹,索性他赶到及时阻止,也便是那一次,陆慕再一次揍了他一顿,刑邪却不道歉,只反复说:“师兄,这三个人不可信,让我逮到机会,我还是会宰了他们。”
回想当初,今日种种,大错已铸成,而他的五千儿郎也因他的用人不当而倒在了辽军的屠刀下,那一战除了侥幸逃出的几个人,全军覆没,即使士兵们以命换命的方式杀了辽军七千军队,也换不回他们的性命。
须之晏,辽军大将,为人诡诈,用兵好走偏门,令人防不胜防,陆慕对上刑邪隐带赤红的眼瞳,说:“别让他们死了。”
刑邪自然清楚师兄的意思,别让他们死了,那么他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想到当初一直想杀的人如今落入他手中,任他宰割,他心下便忍不住沸腾起来,他的声音里都充满了被压抑住的激动:“师兄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死的。”
这句话中充斥的扭曲让凊武忍不住抖了一下,他清楚,以陆慕的为人,可以宽容很多东西,唯独不能饶恕的只有背叛,看着义妹愚昧期待的眼神,他冷笑出声:“陆慕,我才不要你的施舍,事情既已败露,也算是我们对你不住在先,看在以往恩义份上,你给我个痛快吧。”
陆慕坐着,他估计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而对面的凊武则是被压着跪着,所以他们的视线还算齐平,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也只如此,他对着刑邪,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便在陆慕点头的一刻,凊武脖子一痛,随后视野所及迅速扩大,他想低头,却发现自己做不到这个动作了,天旋地转的视线中,他隐约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倒在地上,刑邪的刀维持着砍落的姿势,明明只有一步之遥的位置,耳畔的声音却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他听到刑邪说:“成全你。”
凊红的脸上露出苦痛之色,她竭斯底里的叫喊出声:“陆慕你卑鄙无耻!”
陆慕微微一笑:“不及你们万一。”
“别再让她废话了,拖走!”刑邪下令。
事情结束,刑邪的手下从凊武的尸身上又掏出了几封信件,可惜这几封信件却是用火漆封住,打开来看里面全是暗语,刑邪看得眼晕,将信封递给陆慕,而厉君则便在一旁观看,之后也不说任何话,只当这是一场大戏。
地上全是尸体,商队的人被杀了个干净,而罪魁祸首却没有滥杀无辜的惭愧,在他看来,宁可错杀,也不可漏过,手下的弟兄正在收缴战利品,尸体则被随意弃之一旁,黑虎寨的盗匪习惯性管杀不管埋,值钱的东西打包带走,其余的弃之一旁,手法老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等事。
厉君一招手,水善若见这边的事都结束了,只瞟了两眼尸体,两手牵着厉君的衣角,很自然的躲在厉君身后。
刑邪拱手:“还未请教这位女侠是何人。”
厉君学着这些古人,胡乱拱手一通:“我是镇北将军的护卫。”
陆慕一脸便秘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休息,大概可以再继续?^-^
第23章 不不不
果真是不通中原礼仪的西域人,厉君的拱手礼又作反了,而反向的拱手礼,一般是丧事才作的。
不过这个错误都被几个人无视了,陆慕未曾想到厉君这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他也不会去拆穿,便接口道:“一路都有梅女侠的护卫,否则你师兄我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厉君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刑邪问:“师兄如今急于赶路,不若就让某家率手下护送师兄前往襄州城?”
刑邪的手下在他剁了青竹寨当家前便已追随他,这些手下中有大燕和大辽的逃兵,也有一些是犯了事走投无路的朝廷要犯,不过这些人过去的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这些穷凶极恶之徒都追随着他,且令行禁止,堪比大燕国的精锐士兵。
刚见面的喜悦已被确定凊武三兄妹叛变的事实冲散,这其中涉及的人……陆慕直觉不可能只有那几个人,躲在暗处的祸首是谁还有待商榷,但一旦确定自己未死,那个人要么彻底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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