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盗匪一迎上镖师便拔刀开杀,刀刀要人性命,匪首看这群人的目光像在看一群肥羊。
大燕帝国历经几度风雨,新皇登基时日不久,西有沙漠部族虎视眈眈,北有辽国时下劫掠,而襄州以北的司州和豫州古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乱世出英雄,但乱世出得更多却是流民和罪犯,商队本知这段路难走,因此提前打了招呼,可谁也想不到,青竹寨的当家竟早已被砍了,说不准这便是黑虎寨的新当家挖下的陷阱。
这位新当家不若过去的青竹寨当家,人家只要钱,而新当家不但要钱,还要命!
马匹被血腥味惊起,若不是有马夫压制,定早已四处逃窜开来,盗匪个个凶悍,出手狠辣,很快镖师便有五六个躺在地上。
猩红的鲜血四处溅射,马刀利落的斩在攒动的马蹄上,濒死者的呻/吟和受伤者的惨叫混成一团。
水善若缩在厉君身后,睁大眼睛看着这人间地狱。
不,人间不是地狱,是人把地狱带到了世间,厉君的视线始终集中在中间陆慕所坐的马车上,她的手指摩擦着刀柄,皱着眉头望着这一切。
马车车厢内颠来倒去,车内的三个女人却没有像他想象中那般滚作一团,陆慕双手抓/住马车车窗,从这个视角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戮,商队的首领面色仓惶,高声道:“停手!我们愿意交出所有财物,只望当家的放我们一条生路!”
匪首冷笑一声,阴恻恻的答了一句话:“晚了,弟兄们,男人全砍了,女人留下,寨子里那批货色大家也该腻歪了。”
车厢内。
中间样貌普通、一直沉默的小姐骤然开口了,不过发出的竟是青年男子的声音:“本想做了这一票便收手,看来这手,是收不了了。”
旁边尖嘴猴腮的女子微微摇头,声音却是柔柔的,很好听:“大哥,要我出去把那条疯狗杀掉吗?”
“你不是那条疯狗的对手,”打扮成小姐却一直沉默的青年男子轻轻说,“不过狗再怎么疯,也还是一条狗,相比较外面那条狗,我发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凊红,你发现了吗?”
脸上有媒婆痣的女子接口:“这马车内,有第四个人。”陆慕听到凊红这个名字,面色完全冷下了来。
前一刻他们去出恭归来,发现马车的轴痕深了些许,而车底并没有藏人,马夫驾车,凊红先进马车看了一眼,可车子内并没有人,她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可无论她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到,这个人就在她们面前,而且是坐在他们面前。
陆慕不知道厉君是怎么做到的,他确定那条链子并没有什么隐身术法,他自己能看到自己,可对面的人明明看着他的位置,却看不到他的存在,对面名叫凊红的女子低声道:“何方神圣,何不现身一见?”
陆慕伏下/身,左手握紧厉君暂时赠送的腰刀,双眼紧紧锁定车内三人,然而明明确定他在车内,车内的三个人就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直到匪首镖师都死得差不多了,那个人还是没有现身,中间小姐打扮的青年男子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摸出一把刀道:“我先去宰了那条狗。”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条疯狗却不是那般好宰的。
青年男子脚尖一点,提气纵起两丈,提刀便朝着站在一旁的匪首砍去,匪首提刀格挡,钢珠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上下审视着扮成女人的青年男子,迟疑道:“阁下是?”
“在下凊武,领教阁下高招!”
“凊武?”匪首眉头一皱,裂开嘴一笑,“辽国人的走狗!”
普一交手青年便发现这匪首的武功路数却如战场千锤百炼出,招招狠辣阴毒,且一个招式有几个变路,对上手后极其难缠,且匪首打起来不要命,甚至有几招是以伤换伤,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敌手先自己倒下。
正当鲜血四溢,血肉横飞的时刻,有盗匪的刀落在马匹托运的货物上,只见从那袋子豁口处,成片细白的颗粒滚滚落下,竟是辽国和大燕帝国都管制极严的盐!
匪首的目光贪婪的盯着那白色的颗粒,咧开嘴笑了:“原来还是黑吃黑,那么师兄就更不会怪我了。”
厉君细细望着匪首的出招路数,总觉得有几分未来星际战士格斗技的影子,不过历史上便言明,古人对于刀剑招数方面的也有深刻研究,除了科技,古人其实并不差,而有关论语四书五经有部分亦被保存下来,其中道理许多皆是历经千年不变的。
就在她细细思索的一刻,陆慕所在的马车车帘被掀起了一个角,陆慕的视线也终于如愿投在了对面交战的两人身上。
这一眼看过去,陆慕不由一怔,原本以为再难以见到的人,就这般突兀的映入他的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是忙出翔的一天,人已脱水,明天不是白班,可以继续更么么哒。
第20章 刑邪
再怎么阻止,盗匪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一路人斩尽杀绝,青年男子看起来面色越来越焦急,久战不下,镖师死后,商队中普通人的求饶没有打动这群丧尽天良的匪徒分毫,盗匪如砍瓜切菜一样开始解决车队中负隅顽抗的普通人。
车队上的两个女子也顾不得刚才的疑惑,因为在她们心目中战力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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