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苍鹰的举动显然让厉君很是开心,她大笑起来,还不忘找机会在鹰脑袋上弹上一下,再次气得这只鹰暴跳如雷。
若不是雨水刚歇,地面还带着些许湿气,估摸现在早已尘土飞扬,两个人都得吃这只鹰羽翼扇起的飞灰了,陆慕心中也压抑,能大笑着暂时忘却忧愁也是好的。
不远处厨房的位置升起袅袅青烟,师父隐居之地虽难以达到,可师父也是惯于享受的人,炊具卧房食物倒是不缺,这段时日里,大家都形成了默契,厉君负责打猎,水善若则担负起了做饭的相关事宜,只求能尽快抵达襄州,毕竟即使陆慕不说,厉君也清楚,能将一军统帅陷害到如此境地,背后的牛鬼蛇神可不会只有一家。
这一顿晚饭都是素菜,厉君吃不惯,随便扒拉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水善若眨眨眼睛,这几日有吃有喝,她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梅林姐姐显然是无肉不欢的典型,此时眼睛一边瞅着旁边走来走去的苍鹰,一边无声叹息,水善若自然清楚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她劝道:“梅林姐姐,明日还要赶路,你还是多吃点吧。”
厉君摇摇头,起身:“不了,你们先吃着,我随便走走。”说罢,单手撑着比她高一丈的土层,一个翻身,利落的窜了上去。
水善若和陆慕面面相觑,皆低头默默吃饭,这几日看来貌似几人的关系不错,可惜刚认识几日的人,谁又会对谁交底,梅林姐姐的身份可能是假的,可自己和陆慕背后,不也有那么多不足向外人道哉的隐秘吗?
山顶风大,稀稀拉拉生长着的几颗大树,夜色降临,成片的阴影自远处蔓延而来,将白昼的阳光吞噬,厉君连床和被子一起从房中抬出,就着旁边水缸里的水洗了个澡,又将身上大燕国的士兵铠甲换掉,又细细将头发梳理了一遍,头发还没干便上了床。
这几日里和陆慕水善若两个人在一起,每日打嘴炮忙着避开追兵,刚到异世的彷徨也沉淀下来。
但一安静下来,那些过往的记忆便一一涌上心头,过往的辛酸,过往冲杀在虫群中的酣畅淋漓,过往和战友一起打架斗殴后被教官关禁闭后相视一笑的默契。
一个又一个画面在她眼前浮现,有泪意涌上眼角,眼眶直发酸,她尽量睁大眼睛,在这个异世中,她就是一个异类,这个世界没有alpha女性,只有男女,就算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夏国,一旦发现她这一类人都会被人以异样的眼光相看,在食古不化的年代,她便是一个怪物。
不过她倒是想开了,她从小到大便没有父亲伟岸的背影让她崇拜,也没有母亲的慈爱温暖心灵,磕磕绊绊,可终究还是长大了,虽然在第二世只要愿意她是可以查到自己父母的真实身份,可惜所谓的亲生父亲,一位alpha女性被枪杀,罪名是叛国罪,而她的身世也就隐瞒下来,那时候她是什么想法?似乎毙掉的不过是个毫无关联的人,连在心口上兴起一点波澜和震动都没有,她照例鄙视一翻后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一直到那一日。
她并不觉得可惜,这一夜也是她对过去最后的缅怀,明日她会将过去珍藏起来,不会遗忘,但也将不会缅怀,或者这仅仅是原始时代,可她有机甲,有空间扣里的很多跨越时代的东西,更带了一身强劲的实力,她可以在这个世界,生活得肆意飞扬。
耳畔隐约传来水善若的声音。
“一、二、三,嘿!一、二、三,嘿!”
厉君下床,走到边缘,却见下面一层岩石上,水善若正伸手够向旁边岩石凸起位置,可惜身高问题,她够了半天还是没有够准位置,厉君站在下面,瞧见她背上背了个粟米枕头,正努力往上蹦,看着样子有点滑稽,忍住笑意问:“丫头,大半夜的不去睡觉,有事?”
水善若一抬头,就见厉君俯视着她,低头看看自己刚换上的男装上蹭了点泥,两手更是脏兮兮的,低着头不去看厉君:“姐姐,我一个人睡害怕。”
借着月光,厉君瞧见她眼巴巴的瞧着自己,双手无措的往衣袂上擦擦,兴许是觉察到厉君今日的情绪不大好,她局促不安的垂下了头。
头顶上没有回音,厉君沉默许久,她便也站着不动,等到她手心都开始冒汗了,厉君这才蹲下,伸手,说:“上来吧。”
厉君利落的将她提上去,对她说:“上床吧。”
这句话自然没带半点□□的气息,床也还算大,睡上两个人也绰绰有余,水善若将枕头放下,小心的偷瞄着旁边侧睡面对着她的女人,这一眼瞧去,却不小心瞧到了厉君敞开的领口内,随后,一声尖锐的惊呼响遍了山顶,吓得还在师父房间里睡觉的陆慕都滚到了地上。
厉君坐起来,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水善若。
水善若捂着胸口向后退,差点掉下床,还好被厉君一手拉住,她一脸惊恐的瞪着她:“你……你……你,你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别担心,飞机场不是永远,文案都是标准的。。。
第16章 其实我是男人
对一个女人来说可以直接暴击伤害到game over的话有那些?
不是你男票脚踩好几条船,也不是你被绿茶婊绿了,而是:呵呵你个飞机场上俩铆钉,四季干瘪豆永远旺仔小馒头别再喝木瓜牛奶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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