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他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他也还是淦佩铭,对于内丹,他倒是并不在意,他只是还有大把的问题,想不明白。
“既然你只用了一千年,那剩下一千年你为何不复仇?”
“我一直潜伏在易沅身边,若不是找不到你,我早就动手了!”
听易德的话,淦佩铭也明白了,他不是找不到自己,只是认不得自己了吧,那时候的他,还是以佩茗的身份活着。
当真是造化弄人,这时候淦佩铭才反应过来,既然自己从一开始就身为男人,为何在这两千年见却以女子的身份在世?那阎王老儿必定还瞒了他大把的事情!
思绪越发清晰之后,淦佩铭的意识也重新出现了模糊。
该死!这梦境偏偏要出现在这种时候吗?
……
“我的天啊,出悬赏了!”
“当今太子居然病危了?命不久矣?”
“居然是狐妖干的?这世上真的有妖怪啊!”
司谨离开皇宫之后,早就想到了会有人抓他,作为白狐一族,最为熟练的就是易容。
所以即便现在京都到处都挂着他的画像和悬赏,也没人认得出他。
悬赏和太子病危的事情沸沸扬扬的闹的满城皆知了之后,司谨也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深夜,街道上的人也越发的少了,司谨立于宫墙之上,有些犹豫不决。
但终究叹了口气,凭着记忆找那太子殿,而太子殿里此时也是灯火通明,众多太医站在太子殿内商谈关于太子的中毒的事情。
而太子休息的寝殿内却只有一个婢女侯在一旁,此时的易沅正紧锁着眉头躺在床上。
随着婢女的突然倒地,易沅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这次屋内还点着烛火,能够清晰的看到司谨的脸。
“司谨兄……你……快走……”
还不等司谨上前为易沅把脉,易沅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了这句话,而听到快走之后,司谨皱了皱眉。
“果然和国师猜的无二,只不过你这小子比想象中要更沉得住气,都过了一周了你才来,你是算准了易沅定撑不过今晚才来的吧。”
皇上突然从一处隐蔽的暗门内走出之后,得意的跟司谨说着,却没有得到司谨的任何回应。
“快,快走……”
易沅还是继续重复着刚开始的那句话,可非但没把司谨劝走,倒是让司谨越发的冷静了。
“走?易沅,你贵为太子竟帮着他人,你以为他能走去哪?这殿内早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封印术,朕是怕你不来,但你来了,朕就不怕你今日能跑得掉,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司谨听了易德的话之后,才发现体内的经脉有些闭塞,时间越长,越无法运转。
“司谨啊司谨,朕是说你聪明好还是说你糊涂好?”
司谨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初他决定逃走的时候就有顾虑,若是那日在赏花宴上,易沅没有极力的护着自己,他也不用担心。
如果他逃了,易沅定然逃不掉一个包庇之罪,不得已之下,司谨才在临走之前给易沅下毒。
能当上一国之君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善人,为了掩人耳目,司谨也是狠心下了一味狠药。
若是七天之内不解必有性命之忧,但如果在头三天解毒,并不比普通蛇毒难解,所以司谨在逃脱侍卫围剿之前,特意提了易沅,可他还是低估了这狗皇帝。
没想到为了抓他,他不惜舍子作为圈套。
“咳……咳咳咳……”
躺在床上强行想要支撑自己坐起来的易沅,突然猛的开始咳嗽,甚至开始咳血,实在是不让人心疼,但易德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反倒是司谨,赶忙坐到床边给易沅服了解药之后,又给易沅服了好几种养身子的药,这才结束。
服了解药之后没过多久易沅的身子就开始有了好转,呼吸也渐渐开始平稳,可就是身子虚的不行。
“你现在服了解药会很困,撑不住就睡吧,毒是我给你下的,定不会让你有事。”
得了司谨的承诺之后,易沅也放松了戒备,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站在不远处的易德一直冷眼旁观,在他看来,司谨不过就是待宰的羔羊,不足为惧。
“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下的毒,他自然了解,他不信皇宫里这么多的太医都治不好,既然不是治不好,那就是不愿治了。
其实他也早就猜到此次来了之后会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可这毒到了第六日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单凭草药可以解毒的了,他若不来,今日易沅必死。
他都知道,只是他不知道,这狗皇帝看上他什么了。
“白狐内丹。”
易德一字一顿的说出口之后,司谨的怒气直升,他作为白狐一族,自是知道白狐内丹外人所得会有怎么样的成效,若不是为此,他白狐一族也不用躲在青丘近万年。
而且若是要取得内丹,必须将在族狐活着的时候开腔取丹,一旦取丹成功,便会变回白狐原型,而且在取丹的时候必须保证族狐是活着的,因为死去的白狐也是没有内丹的。
而失去内丹的族狐,必定命不久矣。
“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好要的!”
司谨说完便拔出随身佩戴的匕首,划上了心脏的位置,随后又将那块随身佩戴的玉佩按在了伤口上,瞬间,那玉佩上便都是鲜红的血迹。
“以吾之血,引祖之力。”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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