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熠也跟着插了一句,不过看的是韩以诺:“那给电话了么?”
“就是啊,”路飞在旁边撑着椅子扭头看韩以诺,也跟着加了一句,“你俩要是成不了还能造福一下咱们宿舍,留点儿资源。”
“没给。”韩以诺笑了笑,“那姑娘害羞的迈着小碎步跑走了。”
“唉,可惜了。”路飞背对着他坐着,伸手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换了个咏叹调,“曾经有一份感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吕轻鸿毫不留情的打断他,对韩以诺道:“我看你对那妹子的反应还挺淡的,是不是不喜欢那一款啊?”
“……嗯。”韩以诺愣了一下,挺无奈的答道。
其实哪一款妹子他都不怎么待见,尤其是严冬棋喜欢的那一款妹子他最烦。
还好吕轻鸿没追着问他究竟喜欢哪一款妹子,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韩以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无意识的扭头看了一下坐在旁边吃饭的吕轻鸿,然后眼风就扫到了也侧着头看过来的项熠。
项熠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似乎是有点儿同情有点儿安慰的笑了笑。
他突然觉得项熠好像也没那么烦人了。除了刨根问底儿问他喜不喜欢男人这件事让他觉得有点儿被侵犯了隐私似的烦躁,但是宿舍里有这么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还是挺好的。
最起码在他跟前不用非得装,挺好的。
然后他也冲项熠回了一个挺无奈的笑容。
大概是之前对项熠一直挺不冷不热的,这个笑容回过去之后,小伙儿明显有点儿意外,挺匆忙挺慌张的又笑了一下就转头回去看电脑了。
韩以诺对着他的后脑勺笑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转回去找了筷子吃饭。
酒吧的生意一直特别不错,到了冬天总是尤其的好。
大约是天一冷人就容易觉得寂寞,严冬棋每每到酒吧,总能看到有那么十来个单身男女找着个无人的角落,点一杯看上去就很装逼的酒,然后摆一个看上去就很装逼的姿势暗搓搓的装逼,脑袋上直愣愣的戳着几个大字“我很寂寞,求约”。
那字儿还必须得是华文琥珀带下划线的荧光绿。
严冬棋每次看到这种场景都有种想把酒吧里所有的酒都换成用白色搪瓷杯子装的yù_wàng,上面还必须印着□□和小星星,外带红色的“为人民服务”。
他最近都没在吧台那边儿呆,以前老在那儿坐着是习惯,总琢磨着能碰到几个好看的妹子交个朋友或者真是挺投缘的来个yī_yè_qíng也是不错。
可是自从他被韩以诺告白之后,现在连多看姑娘两眼都莫名其妙的觉得挺罪恶。
把呆在后边办公室的领班赶出去,他一个人窝在屋子里查了查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根据销售清单定了一下下个月要进的酒的种类和数量,正准备起身去前面转一圈,兜里的手机就开始抖动。
是老妈的电话。
严冬棋挺意外,老爸老妈一般挺少给他打电话的,偶尔叫他回去吃个饭那都得普天同庆一下。本来对儿子就是放养,再加上生了个要精养的小丫头片子,爹妈能记着自个儿之前还生了儿子就谢天谢地了。
“呦,终于记起自个儿有个儿子了啊李大美女。”严冬棋重新坐下,挺放松的向后靠着。
老妈在电话里面儿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废话,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辛苦着呢,白眼儿狼。”
严冬棋咧了一下嘴:“老妈咱能不这么说话么?太恶心了。”
“明天中午有时间么,回来吃饭,有事跟你说呢。”老妈下达命令一点儿不含糊,直截了当都不带迂回的。
“成啊,您都下命令了我敢不回来么?”严冬棋笑了笑,“家里缺什么吗?我回去的时候捎带着点儿。”
老妈挺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嗯,等会儿,让我想想。”
想了半天之后又冲电话喊了一句:“你等一下,我去厨房看看。”
严冬棋笑着抓过根儿扔在桌面上的笔转了转:“不着急,您老人家慢慢想。实在不行列个清单拍张照片发过来,明天一准儿给您配齐了。”
“不用不用,没那么麻烦,”从电话里能听到老妈的小坡跟拖鞋砸在地板上的“啪嗒”声,“啊,我想起来了,你明儿回来给我带瓶老抽。”
严冬棋哭笑不得:“想了半天就打发了我一瓶老抽啊?”
“别的家里也不缺,你别一天成天到晚乱花钱。”老妈没忍住又唠叨了两句。
严冬棋一迭声的应了:“成成成,不花钱不花钱,全攒着,明儿老抽我也直接到楼下小超市给你抢一瓶去。”
“唉,前两年开超市那会儿,哪还用到别家买,真是的。”前两年严冬棋觉着老爸老妈年纪大了,就让他俩把超市的门面剁了一半儿租出去,然后剩下的小铺子开成了个烟酒茶叶坊,挺轻松,又不至于没事干,老妈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严冬棋一听老妈说这事就头大,赶紧说了句“我在店里还有事”就先挂了。
第二天中午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香味儿,严冬棋给一如既往坐在客厅看报纸的老爸打了声招呼,提着老抽瓶子就进了厨房。
老妈正端着锅把里边儿炖好的鱼往盘子里面盛,看上去挺费劲。严冬棋赶紧放下酱油瓶伸手帮忙:“您可当心着点,这锅沉着呢,回头再把腰闪了。”
“今儿回来挺早的啊。”老妈把锅递给严冬棋,然后用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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