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稍微有点儿冷,严冬棋正想开口,酒吧另一边突然爆出了争吵声。
他站起来转身去看,发现正是他之前见到的氛围不好的那桌男女,这会儿有两个男人已经站起来开始对峙,旁边一个蓝裙子女孩儿哭得梨花带雨的跟着站起来两边劝说。
严冬棋微微眯了眯眼,把手头杯子里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冲穆子礼道:“今儿挺晚的了,也不和你聊了,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穆子礼意有所指的用下巴点了点对面:“没关系吗?”
“没事,见多了。”严冬棋笑了笑,从兜里摸了一盒烟给自己点上,他知道穆子礼不抽烟便也没让,弹着烟灰淡淡的看着对面的发展情况,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一侧的男人看向自己幽深的双目。
严冬棋本来也觉得这就是个二龙争姝的俗套戏码,准备在旁边看看,闹不出什么大事就准备回家洗洗睡了。可是等到从酒吧外面冲进来五六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的社会小青年儿时,严冬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卧槽居然翻篇儿成古惑仔了,也不说老子答不答应。
“操。”他低低的骂了一声,也没管旁边的穆子礼为什么一直没有走,给旁边一直静观其变的侍应生和保安使了个眼色,就朝着那边儿已经打得摔瓶子掀桌子的方向走过去。
因为严冬棋一直没有回来,韩以诺晚上睡的不大安稳,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摸过床头闹钟,两点过五分,严冬棋还是没回来。
他说不好自个儿心里那种惴惴的感觉是怎么个意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决定给严冬棋打个电话。
听见听筒里面接听的“嘟”,“嘟”声,韩以诺轻轻咽了咽口水,要是接起电话的是个女人,那他真就傻逼了。
“喂,小诺啊,这么晚怎么还没睡?”接电话的是周海,背景有点吵,好像有人在争论什么。
韩以诺有点儿愣,没明白这怎么回事儿:“海哥?我哥今晚是和你待一块儿的吗?他人呢?”
“没,我也是刚到,你哥这会儿在医院呢,刚才包扎去了,手机搁我这儿……卧槽!”周海话没说完电话似乎被抢了,韩以诺在听到“医院”俩字儿的时候浑身的温度都降了下去。
电话里传来严冬棋的声音,意外的似乎有点儿不耐烦,韩以诺很少听到他这么对自己说话:“你别听周海胡说,没有的事儿,睡你的觉大半夜打什么的电话,晚上没回去就是有事儿,睡觉去吧。”
说完之后二话没说就挂了电话。
韩以诺听到电话之后的忙音心里就开始打突,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进医院,虽然听严冬棋的声音倒也不像出了什么大问题,但是……他从床上猛地坐起来,翻身起来就打算换衣服出门找严冬棋,结果刚把睡衣脱掉就反应过来自个儿压根不知道严冬棋现在在哪儿。
他又给严冬棋打了个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又干嘛,你大晚上不睡觉试手机信号呢还是怎么的?”
“你在哪儿?”韩以诺没理会严冬棋不耐烦的声音。
严冬棋“啧”了一声:“你管我在哪儿呢,管那么宽,是我是你哥还是你是我哥,不睡觉自个儿在家玩儿,别闹我,我这会儿有事儿。”
“你要不给我说我就一家一家医院的找。”韩以诺赶在严冬棋挂电话之前飞速开口。
严冬棋顿了一下之后,声音反而没了之前的不耐烦,平静中带着压抑的暴躁了:“韩以诺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成了精了?”
“你在哪家医院?”韩以诺执拗的问着。
电话那头严冬棋叹了口气,报了一个医院的名字之后挂了电话。
外面雨下的挺大,韩以诺光顾着跑出来没有带伞,就站在路边淋着雨打车,跑夜路的出租车毕竟不多,韩以诺一边朝医院的方向跑一边前后左右的看路上来来往往少得可怜的车辆。
韩以诺赶到医院的时候正看到一群人从医院里出来,看着流里流气的,他心里“咯噔”一下,他哥这是单挑这群人了?不能吧。
他撒丫子就往急诊跑,没两步刚好看到严冬棋,周海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往出走,严冬棋看到韩以诺的时候扬了一下眉毛,但是没说什么。
韩以诺一眼就看到严冬棋右手上密密匝匝裹起来的白纱布,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就要拉他哥的手,被严冬棋一个眼神制止了。
周海冲韩以诺打了个招呼,然后拍了拍严冬棋的肩膀:“行了,我回去了。我说大哥你要不要每次在你店里边儿留的紧急联系人都是我,店里一个电话打过来,我还以为你和小混混们以命相搏被送进医院了呢,吓得我一蹦。”
“店里小孩儿都没见过世面,以后我给他们定规矩,除非我在店里快死了,平时不要召唤周大爷出马,您看这样妥吗?”严冬棋挺感谢周海这么半夜三更没二话就跑过来的,冲他嬉皮笑脸的道。
“呸呸呸,”周海朝地上啐了一口,“你个傻逼,有这么说话的吗?老子不和你在这儿扯皮,娜娜还在家等着呢。”
“那你快滚吧。”严冬棋笑了笑。
韩以诺站在旁边一直低头盯着严冬棋的手,这会儿等周海走了之后才注意到一直沉默的站在另一边的高大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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