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抬头看着霍戎的脸庞,高鼻深目,眼眸深邃。
霍戎在他外头磨动着,赵远阳心里着急地想他怎么还不进来……过了会儿想到个很重要的问题,忍不住神情迷乱地仰头问他:“哥,润滑呢?”
霍戎说弯腰,低声说:“口水也是一样的。”
过了会儿,赵远阳觉得快乐了,才注意到,霍戎连衣服都没脱完——他只脱了裤子,上衣动都没动,反倒是自己,一开始就一丝不`挂了。
赵远阳很不高兴,让他把衣服脱了。
可霍戎就像个衣冠qín_shòu,丝毫不理会他的要求,反倒把他折腾得没工夫去关注别的事、更没工夫去提让自己脱上衣这种要求。
中途,霍戎把健身器材玩了个遍,抱着赵远阳上楼,回卧室,再开始下一轮。
赵远阳下午本来还有课的,结果这么一来,他课也上不成了,手机响了几次,赵远阳也都不知道。
在整个过程中,霍戎都没有脱掉他的上衣。
哪怕赵远阳提出不满,他也没同意。
这一个月内,赵远阳几乎每天要想霍戎,戎哥在的时候,他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思念之情,但霍戎一旦离开自己,哪怕一天,赵远阳也会觉得寂寞。
睡得也不如以往那么好,常常要睁着眼睛看着天亮,再去课堂上补觉——也只有老师催眠的讲课声,才能让赵远阳舒服地休息一会儿。
他并不是很热爱自己现在就读的这个专业,或者说其实他没什么特别热爱的东西,也没什么割舍不掉的爱好,加上大学课程比起高中,的确是松了许多,就算是学校有惨无人道的晨跑制度,也比高中生活要幸福、要轻松。
他的专业难度不大,赵远阳上课时总是三天打网两天晒鱼,还偶尔会翘课去参加饮食文化社的社团活动。
他参加的这个社团,是全校除去汉服社以外、社活最多、最费钱的社团了,社长是个矮矮小小的漂亮妹子,却非常能吃。赵远阳不爱看消息,却常常会点开社团群消息,看社团成员发布的美食攻略。
霍戎走了,赵远阳才忽然意识到,有人陪伴的生活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他下午没上课,做到晚上停下,中途吃了顿饭,深夜的时候,赵远阳从浴室洗完出来,就睡下了。
响了好几次的手机他都没理会,自己电量耗尽,接着关机了。
霍戎趁着他睡觉,这才把衣服脱下来,他的胸口有一道新添的伤,硬币大小,脱了衣服就能一眼看到,这伤口分明和别的伤口不同,颜色很新。
伤口已经没有感觉了,但伤疤不是那么容易消的,霍戎一拖再拖,实在没法等到伤口彻底痊愈,就忍不住回家了。
他太想赵远阳了。
把房间都收拾了一遍,霍戎去了地下室,把脱下来的衣服,随意丢在地上的套都丢进了垃圾桶,接着他从赵远阳的裤兜里摸出他没电的手机。
霍戎拿着手机回到房间,帮他充上电。
手机重新开机,霍戎看见了他手机里的几条未读短信——
“赵同学你好,那个……我是白天差点被你撞的那个女生的室友,她身体不太舒服,我们去医院做检查了。”
这是第一条,时间是中午一点。
接着第二条在一小时后:“阿珍住院了。”
阿珍是谁????
第三条短信是医院地址。
霍戎看不下去了,好几条短信,他想删,又忍下了——他记下了电话号码,接着直接打了过去。
时间说早也不早,但不是正常大学生睡觉的作息时间。
电话过去,那边一秒就接了。
接电话的是个女同学,她还以为是赵远阳,一开口就说:“你终于看到消息了。”
霍戎走到外面去,沉声道:“你好。”
电话那头一听声音没对,一下紧张起来,磕磕巴巴:“你……你好?不好意思,我……我好像发错短信了……抱歉抱歉!”她说完后,赶紧挂了电话。接着对照白天赵远阳给自己的号码,数了又数——这,这也没错啊。
难道是赵远阳故意给了自己错的电话号码?还是说自己记错了号码?
那妹子百思不得其解,准备明天去问问。这边,霍戎记下了电话号码,记下医院名字,短信倒是没删掉,然后让人去查短信中的“阿珍”。
霍戎尊重赵远阳的隐私,除了那几条不小心看见的短信,没有继续去翻他的手机。
赵远阳睡得不深,夜里起来吃了夜宵,要抱着霍戎睡觉。
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抱着戎哥睡过觉了,结果他头靠上去时,霍戎表情却倏地有些变了。
不太明显的神情变化,眉头轻轻一拧,像是不舒服。
赵远阳不是个敏锐的人,但还是意识到了,他略微起身——戎哥在这种天气里,喜欢不穿睡衣裸`睡。但今天做`爱不脱衣服就算了,居然连睡觉也也不脱!而且他去洗澡的时候,霍戎也没有主动跟进来——换在平时,霍戎早就跟这进了浴室,以要给他搓澡为由,在浴室里抱着他做。
这些种种,加在一起,迟钝的赵远阳也意识到没对了,他看着霍戎,盯着他的眼睛:“你怎么了?”
“没怎么,”霍戎抱着他,将他重新揽在胸口,声音温柔,“乖阳阳,睡觉吧。”
赵远阳哪里还有困意,他硬要坐起来,伸手就去撩霍戎的衣服。
霍戎抓住他的手腕,赵远阳盯着他,表情有些严肃,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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