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住的房间门被 “墨北”一脚踹开,房间里没有光,里面自然而然渲染着一种恐怖气息,“墨北”面无表情,浅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江离,正背对着门口,他似乎没有被这种开门的方式惊扰。就在“墨北”的注视之下,江离的后脑突然裂开!那个口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埋入衣领,不知道开裂得怎样,像一张巨大的变异的嘴,露出黑洞洞的里面。
旋即,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人的东西,徐徐的,从口子冒出个头,这不是形容词,这是实实在在的一颗头颅!
一颗没有头发的瘦瘪的头颅!
江离的身体诡异地抽搐、扭动,他的皮从头部缓缓脱落,皮肤里面还还有黄色的粘腻的液体,将皮和那个头颅指尖拉着细长的液丝,整个房间里顿时充满一股呛鼻的酸腐气。直到江离的皮肤像衣服一般完全tuō_guāng,死气沉沉地落在地上,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具身体干瘦得皮包骨头、四肢饱满肿胀,包裹着恶臭泥泞的黄色稠液的畸形体。
原来,之所以一直都找不到和江离接触的巫蛊师,是因为不知何时,这巫蛊师让蛊虫蚕食了江离的身体,继而藏匿在江离的皮囊之中,叫人查无可查!
巫蛊师往前跨了一步,地上滴落着不少黄色的液体,他从地上的皮囊中出来,然后从捡起江离的衣服,开始缓慢地擦拭着身上的液体。他执着地将每一滴恶心的粘液擦干净,不急不慢,动作有点软绵无力,直到擦完了,才转过身来,赤条条地面对着“墨北”。他的皮肤呈现一种灰白色,松弛垮塌着,一层叠着一层,连胸膛上的印记都扭曲得不成形了,他的肋骨的形状清楚明了地呈现出来,他的肚子深陷进去,好像从来没吃过东西。双腿之尖有一块丑陋的伤疤,原本的孽根已不存在。
他头很大,脖子很长,可能是因为太瘦了的原因,以至于那头颅上的眼睛显得格外的大,也非常浑浊的眼睛,就像黑暗中最危险的泥沼,一旦被吸入,便是万劫不复。
“墨北”看到巫蛊师的正面时才明白,为什么张齐、秦夏卫、罗剑,连江离也遭其毒手——吓到的!
才怪!
和那人在一起久了,他也有点不着调了。
没想到,这半吊子的巫蛊师,竟然会几乎绝迹的噬魂之术!
“墨北”冷冷地看着面前已经完全不能称之为“人”的巫蛊师,见他完全没什么影响,导致巫蛊师畸形的脸上露出一种类似惊讶的表情。
巫蛊师的龇牙笑起来,他的眼中露出浓烈的贪婪,口吐不清地发出声音,说出来的话似乎是压在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墨北……墨北……墨周箫雨……桀桀桀桀……有意思,要不是……可真是不舍得杀了你桀桀桀……”
“要不是什么?”
“真是聪明呢,被你抓到了重点桀桀桀桀桀桀……你不逃吗?好孩子……桀桀……”
“墨北”凝眸紧盯着巫蛊师,尽管他从心底看不起这个在歧途挣扎的半吊子,但他从不小看任何一个人,要知道,阴沟里翻船不是没有道理的。
巫蛊师的嘴越长越大,几乎咧到耳根,他的表情渐渐开始痛苦,“墨北”发现他肿胀的四肢里在动。
是那些虫子!
那些红色的贪虫从巫蛊师的嘴里钻出来,视觉上就像是巫蛊师在呕血,但这比呕血恶心且可怕多了。密密麻麻的贪虫顺着巫蛊师的身体,爬到地上,虫潮如同液体在流动一般,它们到了地面堆积成小山丘将它们的“巢”托着,轻柔地放在地上,让人难以想象这巫蛊师的身体里居然喂养了这么多的贪虫!
将“巢”安置好后,虫潮十分默契地朝门口爬去——“墨北”早离开了,他突然想起叶客馥,那家伙是个用阵法的高手,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咒术,但应该有点帮助,他记得阵法中有一种亡灵阵,对贪虫可能有用!
“乖孩子……你跑什么……桀桀桀……”
可能有用,只是可能……
不过片刻,“墨北”找到叶客馥的房间,也不知道叶客馥走没有,他顺手将房门关上,竟然看到这小子在床上睡得正香,手里抱着被子不撒手,不知道正做什么美梦呢。
叫了好几声,叫不醒美梦中的叶子,在对待墨周箫雨以外的人从来没什么耐心的某人拉着被子用力一扯——
咚!
“哎呦!”屁股落地,叶客馥惨叫呼痛,正欲发火,便对上了一张并不陌生,但又十分陌生的脸。因为他曾见过这张叫墨北的脸,但这眼睛冷酷锐利,倒像是……
“……哥夫?”叶客馥不太确定地喊道。
“墨北”微不可视地颔首。
“哥夫,你就不能叫人温柔地对待啊,屁股都摔烂了……”见“墨北”眼神微冷,叶客馥瞬间的了解到没有墨周箫雨在的哥夫不能随便调侃,于是他憋屈地忍了,哼哧哼哧地将被子裹在身上,上边单薄下巴臃肿,两只手掐着边沿,往地上一坐,“哥夫,说吧,啥事儿找我?”
“亡灵死气,有办法?”
叶客馥沉默半晌,所以就为这事儿,连裤子都不让他穿,直接就给他拎起来了?!
“没法子,真的!你别用这眼神儿瞅我。”叶客馥抖了抖,认命解释,“阵术里是有个亡灵阵,但这个阵法是亡灵阴气,而不是死气,只有死气才有用,阴气只能暂时克制。”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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