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甫一开口,一股剧烈的咳嗽欲/望又涌了上来。
江朝笙今天没少咳过,却都不如这下厉害。咳到程瑾都有些不忍心,伸出手为他拍背缓一缓。
程瑾的手刚搭到江朝笙的背上,江朝笙却立马躲开了。
清了清嗓子,才失笑:“罢了,哪有什么如果啊。”
借着夕阳的余晖,程瑾紧紧地盯住江朝笙刻意藏在身后的那只手。
他走近江朝笙,几乎是三年来的第一次,踮脚环住江朝笙的脖颈,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江朝笙喉头滚动了两下,却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回吻的想望。
程瑾不恼,只是慢慢地吻,还试图用舌尖撬开江朝笙的牙关。
江朝笙却铁定了心一般,推开程瑾,不让他更进一步。
程瑾面色绯红,脸上的笑容却带着一丝嘲讽:“江朝笙,你在怕什么?”
江朝笙不语:“天色暗了,我送你回屋里,不然该着凉了。”
程瑾却打定了主意般,再次吻住了江朝笙,学着江朝笙以前的做法,咬在他的唇畔上,趁着江朝笙吃疼的劲儿,将舌尖挤了进去。
江朝笙自我放弃地合上双眸,犹豫了两秒后,扣住了程瑾的后脑勺,大力地回吻了过去。
仿佛要将自己对程瑾所有的爱意都在此刻释放。
唇舌交缠之间,程瑾的心跳跳得一下比一下更快,心间却荡起一丝又一丝的凉意。
果不其然,江朝笙的唇舌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第12章 今昔
次日清早,江朝笙就赶着上早朝去了。
他这次一病就是好几日,既然烧退了,总还是要进宫面圣的。
程瑾在江朝笙走后才醒,不知为何,一觉醒来,心间就弥漫着一股不祥的预感来。
朝堂之上,多半还是文臣们争论的声音,江朝笙站在队末,额间隐隐冒着虚汗。
他的身子自然还未好透,加上退烧后,还出现了咯血的症状。但他也不敢过多得和人透露,即使已经被程瑾察觉到了。
恍惚间,圣人已经命人宣告了退朝,倒是也不避讳地叫住了江朝笙:“江爱卿留步。”
江朝笙闻音顿住了脚步,随着带路的太监一路走进了御书房。
“参见皇上。”
圣人已经坐在了书房内,待江朝笙进去后,笑容亲切:“免礼平身。来人啊,赐座。”
“爱卿身子可是好多了?”
江朝笙咳嗽了两声,试图轻笑掩过:“微臣如今是个什么样的病情,相比陛下要比微臣清楚得多。”
帝王大笑,连连拍手:“和武将说话就是爽快,开门见山就是,也不需要兜兜转转。”忽然话锋一转,面容亦变得严肃起来,“藏宝图到底在哪?”
江朝笙已是不敢再坐着了,起身后直直地跪在了圣人面前:“微臣不才,从未在江南程家见到过藏宝图,程家老爷也矢口否认藏宝图的存在。”
帝王状似心不在焉地捋捋胡须:“江爱卿可是觉得自己如今的身子骨硬朗了?”
江朝笙的额间已经沁出了冷汗,但依旧笃定:“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他的病,自然不是简单的风寒而已,否则的话,哪还会在退烧之后身上起满了红疹还伴随着咯血的症状?
江朝笙能够退烧,也还是圣人坐不住了,想借着江朝笙命悬一线的时候,给他最后一个机会想要问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来。
坐在桌前的帝王沉默不语,目光却恍若芒刺一般悉数钉在江朝笙的身上。
江朝笙又开始咳嗽了,这回咳得猛烈,再次咳出了血来。
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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