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个白影掠过,直扑我面门。我躲闪不及,竟一下子傻住,眼见着尖尖的牙齿已经露了出来,却见白影“吱”的声尖叫,停在了我鼻子前面。
飞雪捏着白影的脖子,皱眉道:“这是什么?”
我正对上一双漆黑滚圆的眼睛,定定神,道:“不认识,是不是猴子?白色的猴子?”
白猴子耙耙短粗的前爪,惬意的在飞雪臂弯转了个身。
飞雪举着白影在面前端详:“有这么胖的猴子么?”
我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变异品种。”
白猴子打了个哈欠,找个舒服的姿势在飞雪怀里眯起眼睛。它倒是挺会享受。
“绒绒~~~~”还没等我俩反应过来,又一个不明物体扑过来,一双粗壮有力的胳膊从飞雪与白猴子之间插下去,瞬间,白猴子辗转到另一个人怀里。
猴子的主人斜睨着一双眼看我一眼道:“为什么欺负我家绒绒?”
我满脸瀑布汗?你哪只钛合金狗眼看见我欺负这只畸形的猴子了?
不过我一向很有风度,别人打我左脸,我会把右脸伸过去,微笑着说:“请~~~~”然后......再微笑着,把硫酸泼在他脸上。
所以,我露出迷人的微笑看着那人道:“公子,这是你家的猴子?”
“猴子?”那人睁着大眼睛看着我,道:“这是正宗的银狐,从雪山来。”
雪~~~山~~~飞~~~狐~~~!!!!!?????
ood!
咳~~~我强忍住面皮抽筋,说:“哦,失敬失敬,原来是你儿子,我还说呢,怪不得和你长得这么像。”
小公子气的脸通红,我撇撇嘴低下头,继续吮面条。
小公子身后那人倒是很懂事,伸出手接过“绒绒”小银狐抱在怀里,和颜悦色的说:“下人无礼,还望公子海涵。”
我抬眼看看那人,长得粉雕玉琢小巧玲珑,一身少爷打扮。既然主人家都主动替仆人道歉了,那我还得理不饶人纠缠人家就没劲了,所以我展开满脸褶子笑的一脸阳光灿烂的说:“好说好说。”
少爷点点头,转身走了。
飞雪盯着少爷的背影,半晌自言自语道:“怪了?怎么总觉得这小少爷在哪见过?”
我没忍住好奇尝了点桌上的辣子酱,此时正手忙脚乱倒水喝。
飞雪问我:“疏桐,你不觉得奇怪?”
我一口凉水灌下去,伸着舌头做哈巴狗状问飞雪:“舌头还在不在?”
飞雪一脸黑线看着我。
我咽咽口水,说:“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是女的。”
飞雪惊诧一声,随意恍然扶额,道:“原来是这样,她就是......”
我瞥他一眼,继续倒水。靠,辣死我了。
飞雪兴奋的晃动我的肩膀:“疏桐,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推开飞雪的鸡爪子,无比的鄙视他。
长眼睛的就能看出来好不好。且不说小少爷长得那叫一个阴柔,单是这竹竿一样孱弱的小身板,还不到我肩膀高,拜托女扮男装先考虑考虑自身条件,明明一个萌系小萝莉非充当什么女汉子,你当你是四姑娘?
还有旁边那丫鬟,你家小姐一马平川飞机场也就罢了,你这五谷丰登的好歹敬业一点裹一下,你见过哪个汉子胸前这么惊涛拍岸汹涌澎湃的?别跟我提你这是胸肌。
腹诽完毕,我问飞雪:“要通知吴捕头么?”
飞雪惆怅了一下,说:“先等等吧,搞清楚阎小姐为什么逃婚,不然就算这次回去了,下次还是会逃。”
我揉揉下巴打量飞雪:“你很闲?”
飞雪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踉跄着扶住桌子,这世上还找得到像飞雪这样把自己的心上人往别人怀里推,操心情敌婚姻大事的大神吗?
我说:“行,老子他妈的这次就当一回孙子陪着你演情圣。不过,你到时候别怪老子事先没提醒你,自己的心,知道疼的,只有你自己。”
一更天后,我被飞雪抓着跳到了房顶的。飞雪是专业人士,脚底像贴了棉花,在瓦上轻盈的迈着小狐步。却苦了我,深一脚浅一脚,险些摔下去。
我问飞雪:“这不太好吧,万一阎小姐正在沐浴更衣怎么办?”
飞雪一掌劈过来:“你怎么满脑子污秽?”
我抱头蹲下,靠!哪里污秽了?老子一奔三的大叔再怎么qín_shòu也不至于对一个初中生产生想法,何况老子一向喜欢成熟丰满御姐风,阎小姐完全不是我的yle。我只是怕重蹈上次阿桃姑娘的覆辙,说被我窥见了胳膊腿什么的,上赶着要嫁给我,我可招架不起。
飞雪恶心的龇牙咧嘴挤兑我:“你以为是个姑娘就想嫁给你?你当你是谁?”
我挥手掰过飞雪的头看屋里:“注意观察。”
阎小姐坐在闺床上怅然若失,手指一下一下拂过绒绒的毛。
有道是:自古哪个男子不多情,哪个女子不思春?
就如丫鬟所说:“吴青捕头长得这般俊俏,为何不能做小姐的如意郎君?”
小丫头叹口气:“长得再俊俏又如何,绣花枕头一个。”
我赞叹,小丫头年纪小,倒是挺懂。男人嘛,重在内涵,要那么好看干什么。
丫鬟却远没她家小姐这么睿智,花痴一般说道:“吴青捕头是京城第一名捕,怎么会是绣花枕头呢?”
小丫头说:“都是虚名,我向来只相信自己所见。若他真有本事,就该让我见见。”
精彩,巾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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