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孩子们是自由的,斯威夫特,谢谢你和你的善良。”伊旅说完,站起来,转身离开纹身店。
“不,先生,我有罪……”店长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为三支针管套上玻璃罩,将它们收进抽屉里。“还有四年,我会彻底加入您的阵营。希望一切顺利。”
斯威夫特想起自己收养两个孤儿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吸毒、打架,唯一一次杀人,是为了抢那两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如今他把孩子推到光明的地方,自己甘愿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他别无选择,为了养活孩子,他自觉已经浑身肮脏。但他戒毒了,他再也不主动打架,他换了个名字和身份,毁了自己的脸和指纹,成了无法走进阳光的人。他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伊旅身边那些无脸人,但不知道那么干净圣洁的伊旅,能不能、会不会接受他。
所以,善良是不杀人吗?罪恶是杀人吗?斯威夫特问自己的内心,却得不到一个答案。
兆示伊旅越来越迷茫,他将判断对错的权利重新交给人类。如果你盼望谁死去,那个人就会生不如死,直到忏悔,直到不再犯错为止。
这些被人盼望死去的人,不配拥有人的外表,他们的皮肤崩溃,代表着成为人类的资格也在崩溃。
伊旅坐回车上,让墨镜男人随意开车兜风,坐稳后,将口袋里的钻石耳钉拿出来,戴在自己的耳朵上。右边的耳朵,在白主-神-教的圣记中提到过,是倾听神之声的耳朵,能够从右耳听进去的声音都是来自神的低语。
“莫舒,我想你……”伊旅摸着右耳上的耳钉,低声说。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温柔,也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充满了□□的沙哑。
这边的国家已经迎来了清晨。莫舒一晚没睡,清晨阳光洒向大地之时,他已经回了房间,和早醒的肖氏父子打了个招呼。
“啊!”正在和肖富至一起整理单铮传回来的消息的莫舒突然身子一颤,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右耳。
“怎么了?不舒服?”肖富至看着好像被突然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叫出声的莫舒,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莫舒脑子一片纷乱,双腿发软,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身子颤抖不已。
“怎么了?”肖尚德买了早餐回来,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莫舒。
“咱们出去吧。”肖富至突然发觉自己的感觉变得非常灵敏,他从莫舒身上闻到了那种气息。他体贴地帮莫舒关好窗子拉上窗帘,对莫舒说:“你先休息,身子好点了再出来找我们,我们在外边等你。”说完便推着自己的老爸赶紧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肖尚德听着门内一声一声细微的声音,痛苦而又似乎带着甜腻。
“莫舒不是说过兆示伊旅让他沉迷于yù_wàng吗?可能是兆示伊旅又在为难他吧。”肖富至说着,拿起手上写了地址的单子和本市地图看了起来,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臣是侦和覃净从楼下上来,见两人站在门外,便打了声招呼,顺便探头看紧闭的房门。
昨晚睡觉之前,几人把情况都说清楚了,至于阮怀因,那天在医院和他们见过一次面之后就独自离开了。现在几人也不知道阮怀因在哪里。而单铮和汤虎承还有阿平则继续马不停蹄搜索兆示伊旅的下落。
阿平的鼻子实在厉害,这几天他们不仅找到兆示伊旅的几个住处,还把几个罪犯送进监狱。汤虎承建议阿平跟着自己,成年后就将他送去警校学习。阿平看起来也挺高兴的,他说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肖富至叼着包子听臣是侦的分析:虽然阮怀因没有明说那么多,但他知道现在被怀疑是攀傀的一定不止地下埋着的那一对儿。而攀傀的能力,或者说变生人傀的能力也早已超出他们的认知。他们不怕被攀傀制作的傀儡攻击,但是他们害怕自己被控制。
现在屋子里痛苦着的主教就是他们即将面临的敌手给他们的下马威。
“所以我们要搞清楚兆示伊旅是用什么办法控制我们的。”臣是侦看了一眼房门,想起主教耳朵上的耳钉。
“我想他没兴趣控制你们。”
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思考,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阮怀因提着装了早餐的袋子,笑盈盈地看着几人。
“听不出来吗?莫舒先生是在发/情,在和兆示伊旅进行情感交流,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控制。”阮怀因拿起一个肉包子,咬了一大口。
“听倒是听得出来,但是……阮先生您怎么知道他不想控制我们?”肖富至问。
“攀傀的力量要是真的那么随意而且强大,恐怕整个蓝星都不可能脱离帝王时代了。”阮怀因吞下包子之后才微笑着说。
“兆示伊旅究竟是什么人?”肖尚德还是觉得阮怀因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不过这些家伙第一没有留下文献,第二没有留下记忆,恐怕要挖掘这些秘密,得回到过去看一看了。”阮怀因笑着说。
“真能回到过去?”覃净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年他见过的不可思议实在太多了,所以他觉得穿越时空也是有可能的。
“时间不可能倒退,我们只能寻找相似的未发生。”阮怀因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听不明白。“直白点说就是,回到过去是不可能的。”阮怀因解释道。
也就是说,要知道攀傀的秘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臣是侦心里这么想着。
众人沉默着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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