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很想告诉陆既明,人走茶凉这个词, 不是这么用的……
陆既明看她一副消极对待自己的样子,心情极度恶劣,恨不得抓个人过来把手里的垃圾喂ta吃了泄愤。
他对宁檬说:“你有个和人说话的礼貌样子行吗?我以前就是这么带你的?”
宁檬不怎么情愿地把卡在门里那只脚抽了出来,并住脚站好,耐着性子问:“那请问陆老板您叫住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陆既明眼角一飞,邪佞的气质一下铺了满脸。
“你手里金制品和珠宝加工的那个企业,不管怎么说我也算帮了你,没我你也发现不了问题,不诈我你也不确定问题在哪。所以你不应该对我说声谢谢吗?”
宁檬翻了个白眼,不怎么有心地敷衍了一句:“哦,谢谢陆老板。”
陆既明对她的表达方式很不满意,挑出高音:“你就用这个态度谢人?”
宁檬被他磨得有点不耐烦了。这位有钱人是吃饱了撑的么成天跟她较劲。
于是她摸到他挑出的高音的那个高度,抬着嗓子反问:“那怎么谢,我给您以身相许?”
陆既明手里的垃圾袋子“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他一脸受到莫大惊吓的样子。
宁檬嘴角噙着冷笑扭身进屋,砰地一声关了门。
那声关门声震醒了陆既明。他弯腰捡起垃圾袋一转身直接回了曾宇航家。
曾宇航看到陆既明和还在他手里的垃圾袋,气得扶墙:“你就真只把它当道具啊?你就不能把它扔掉再回来吗?丢次垃圾你死不了啊陆大少爷!”
陆既明把垃圾袋往门口随便一墩,声音里全没好气:“这垃圾爱谁扔谁扔,反正我不扔,老子的手是用来干这个的?!”
曾宇航吞下一口内伤血,抵不住好奇地问:“那你告诉我你这只手是干哪个用的?”
陆既明举着自己的手看着,神色一变,梦幻朦胧得简直有点发骚:“是留着牵引我的梦用的!”
曾宇航没忍住,捂着胸口干呕了出来。
“你醒醒吧你!你的梦早飘别人怀里去了!”
陆既明脸色一变,跟要和十八代死敌撕架一样,气血涌得涨红了他的脸:“滚!再逼逼一句我杀了你!”
他这副样子换个人见了,早吓得屁滚尿流跑开了。但曾宇航没有跑,因为——
“你才滚!这特么是我家!!!”
陆既明:“……”
嗯,对哦。于是他的气消了。
陆既明晚上死皮赖脸地把曾宇航在国外专门订制的豪华大床给霸占了。
霸占了人家的床不说,他还霸道地不许人家去客房睡,他死缠烂打地磨曾宇航陪他在卧室里打地铺,理由是:“我们好久没促膝长谈了,来来来,你就躺我旁边,的地上,我们俩今晚好好叙叙兄弟情!”
曾宇航躺在地铺上的时候还有点稀里糊涂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陆既明给蛊惑成功了,就冲他对自己现在的剥削程度,他和他有个屁兄弟情义好叙。
“陆既明你他妈到底给我吓什么蛊了,老子怎么就对你这么百依百顺呢!”
曾宇航躺在地铺上发出悲怆的吼叫。
陆既明很不要脸,大言不惭:“没办法,这就是领袖气质。”
曾宇航懒得理他,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我怎么觉得我爸把房子过给我之后,你最近来我这的次数有点多呢?你可别是因为房子爱上我了吧?告诉你老子笔直,你没机会的!”
陆既明冷哼一声:“你想得美!我乐意来这闻鸟巢的味儿你管得着吗。”
曾宇航:“……”
他很想说他为什么管不着,这是他家呀。
他转念一想,有了更犀利的一怼:“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对面那小四眼儿了?”
陆既明的反应有点激烈起来。
陆既明:“你骂我瞎?”
陆既明:“我看上她?!”
陆既明:“你有病吧!”
最后——
陆既明:“别小四眼儿小四眼儿的,你有没有点素质?人有名字好吗!”
曾宇航躺在地铺上抬腿踹了床垫子一脚,踹得上面的人跟着直震颤:“你倒又化身成正义使者了,你有脸说我?你没看上人家老跟人家较什么劲!”
陆既明随着弹簧的渐渐稳定,身体的震颤逐步消失。他发现他的坏情绪好像被刚刚的震颤发散掉了。
他躺在床上仰面朝天幽幽一叹:“你是不知道,她给我做秘书我多他妈舒服,用起来真是太顺手了,我整个人能多活好几年!”
曾宇航嗤笑:“我看你是老板病病重入骨了!我跟你打赌那小丫头绝对不会回头给你当秘书,哪怕你说你娶她送她半副身家!”
陆既明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用力拍着床垫子,把自己拍得上下直颤:“我就跟你打这个赌,我一定能叫她回来再给我当秘书!咱俩谁输了谁给对方半副身家!”他踢着地上的曾宇航,“起来起来,点灯签字画押!”
曾宇航两眼热泪。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庙里求大师帮他打打身边小人。
陆既明从曾宇航那里讹来了一把门钥匙。
曾宇航很痛苦,表示这样对他是很不公平的,会在邻里间给他造成错误的印象,影响笔直的他找对象。
陆既明想了想为了以示公平,把自己别墅的钥匙也给了曾宇航一把。不过给钥匙的时候他手里耍着一把水果刀对曾宇航说:我有领土洁癖,钥匙你拿着,但我家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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