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艺正襟危坐, 心道来了,她要开始脱马甲了!
果然,晏初云对章艺道:“皇后可否还记得我俩第一次见面?”
与她第一次见面?章艺怎么会不记得,但却只记得一个依稀的人影, 因为她那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原本的国师阮空衣身上,而晏初云她则是正眼都没给一个。
晏初云并未要求章艺一定要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继续说:“不知为何, 皇后娘娘竟如此坚定的认为国师大人是朕, 且一直错到如今。”
章艺差点一口血喷死晏初云,这人合着国师骗了自己这么久, 如今竟然好意思指责自己眼瞎?
晏初云继续道:“皇后你嫁与朕之前,半点未了解了解朕?难道你不知朕名字中便有一个云字?也不知只有大晏皇帝才具有诅咒之术?”
章艺被她抵的后脑仁生疼, 她虽不是万人之上之人,也从未受过这样的气,好在章艺还有些脑子, 知道现在是古代,晏初云若真心想要她死,她或许便会死在船仓外马若月手中。
但章艺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心思一转,眼中顿时蓄满眼泪,哀愁从眼尾溢出,声音也含着十足的委屈道:“是臣妾有眼无珠,不识陛下真面目,臣妾家中当时被国舅所害,臣妾哪还有心思了解大晏、了解陛下呢。待臣妾陛下见面之后,臣妾已是死过一次之人,心中满是家仇国恨,且臣妾对陛下深信不疑,又怎么敢怀疑陛下呢!”
这突然的变脸让晏初云叹为观止,也让船舱外众人纷纷侧目,她们听皇后娘娘哭的那么如此悲伤,难不成陛下在欺负皇后娘娘?
明月乃大晏暗卫中的佼佼者,她将陛下及娘娘的话了个全,便悄声对马若月、胡贤兰道:“陛下此时在怪罪皇后娘娘没将她认出来。”
两人瞪大眼,马若月刚要说话,便被胡贤兰捂住嘴道:“不要声张,你脑袋不想要了?”
马若月这才悄声道:“不是皇帝陛下一直瞒着娘娘吗?”
二人点点头,默默的向晏初云投去指责的目光。皇后娘娘自从嫁入大晏以来,为大晏鞠躬尽瘁,解决大晏海产泛滥问题不说,还帮大晏赚了如此多的银钱,这样的皇后娘娘哪里去找?陛下不仅不以诚相待,反而诬陷娘娘认不出她!就是她是皇帝陛下,她们也不会昧着良心认为这是皇后娘娘的错!
晏初云此刻同这三人是一样的心,她原本是想着将这过错推给章艺,不想章艺眼泪说来就来,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可怜,就连她自己也深觉自己做得不对。
章艺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晏初云敢泼脏水,她就敢装委屈用苦肉计。
晏初云轻咳一声,对章艺道:“好了,朕也没说怪你,只是以后莫要再与其他人太过紧密便可。”
章艺点头称是:“臣妾知道了,臣妾以后再也不牵陛下的手了。”
晏初云一口气噎在心里,“……你是朕的皇后,牵朕的手又如何了?”
章艺十分懵懂,“我什么时候与其他人亲密了?”
晏初云冷哼一声,“什么时候?方才与那游船里的娇娘不亲密吗?”
远古直男癌,大女子主义,章艺默默给晏初云贴上这标签,点头道:“我知道了。”
晏初云这才息鼓,不再板着脸生闷气。
章艺心中狡黠一笑,开始第二波反弹。只见她恭敬给晏初云斟茶,待晏初云端起茶杯喝茶,她疑惑无辜看着晏初云道:“不过陛下,为何我认错多次,陛下都不纠正我呢?”
“咳咳!”晏初云被呛到,没想到章艺竟然会如此问她,她强词道:“朕只是想瞧瞧,皇后多久才能认出朕,哪知道到现在都未认出。”
为了不让章艺再问及此事,晏初云说起另一件事:“方才你说的将他国商品卖入大晏又是何意?”
章艺正色道:“陛下可否告诉我,陛下是想让大晏子民舒坦些,还是想让国库充盈些?”
晏初云道:“若是二则选其一,当然是国库需得充盈,民是国之本,国也是民之根,若大晏国库充盈,许多事情便迎刃而解。”
章艺听了晏初云的话,便知道晏初云已经真正信任自己,不再如以前那般遮遮掩掩。于是她道:“对,国家强盛了,军力壮大了,才能够让他国忌惮,子民也才能安心过自己的日子。所以,陛下您要知道的是,就算是他国之物贩卖到大晏,陛下也可通过各种赋税充盈国库。且陛下也知道,国家要做的生意与商人要做的生意是不同的,此次贩卖海产实属紧急,且是为国家解决泛滥问题,但若是以后泛滥海产卖完了,赫南国仍旧需要海产,那或许就该是从渔民手中收购,可这繁琐的事情,也是由朝廷去做吗?”
晏初云明白了章艺的意思,国家要做的事情绝不是贩卖海产等这样一些“小事”,这些事情全然可以交给商女,然后通过赋税等方式收取银钱充盈国库。而不管是大晏的东西卖出,还是他国的东西卖进,大晏都可以收取赋税。且他国卖进的东西会让大晏子民手中的钱越来越少,为了有钱能用,大晏子民也会更多的进入生产,将更多的货物卖出,如此循环,充盈国库的钱会更多。
只要国库有了钱,就能够招兵买马,粮草富裕,还可从他国购买许多物资,修建船舶道路等等,以此加强大晏国的外敌防范,可保护大晏子民安危,也可保护大晏外出经商的商女。
“朕知道了。”晏初云此刻眼神十分清明,且坚定异常,她心中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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