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笑了笑,伸手搂住季然的腰,身形一轻,就带着他飘到了就近一棵树的枝丫上。虽然没有浓密的树叶做掩护,可枝丫交错层叠,积雪成堆,人往中间一猫,一样可以极好的隐匿其中,唯一的短板就是,高处不胜寒,有点冷。
不过和八卦比起来,这都不是事儿。
季然刚被陆臻揽着在枝干上站稳,就扒拉着枝丫从罅隙里往下看。
然而只一眼,季然就瞪大了眼睛。只见斜坡的凹坑里,陆长远正一丝不挂的被陶沅压在谷草堆上强x。
大冷天的这么嗨,也不怕兄弟给冻坏了。
季然吐槽的撇撇嘴,脸却因为陡然撞见这么一出活春宫有点发热,嗯,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心火给燎的。男人嘛,下半身动物,言语都能撩飞起,更何况是这么辣眼强烈的视觉刺激。
为了防止季然掉下去,陆臻一直揽着他的腰,原本这都是两人之间很习以为常的动作,这会儿感官却变得无比鲜明起来。明明隔着厚实的衣料,却感觉像是正与陆臻冰凉的手掌肌肤相贴似的,刺激得季然头皮酥麻。
随着感觉越来越鲜明,季然愈发脸红心跳呼吸粗重,整个心思都集中到了陆臻身上,眼睛明明是盯着下面打桩激烈的两人,大脑却不受控制的自由替换主角。
心情实在荡漾得飞起,以至于连陶沅个通缉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么严重的问题都给忽略了。
看到激动处,季然甚至不自觉的将指甲抠进了树皮里,那曲指抓挠的动作,与下面陆长远抓挠太远肩背的动作神同步。
这一切,陆臻看在眼里,心里好笑的同时,也……嗯,有点被撩到了,不过不是因为下面的两人,而是怀里人那动情又可爱的反应。除此之外,还有点吃味,不喜欢季然看别人的身体。
这么想着,陆臻一只手搂紧季然的腰,另一只手一点点顺着腰间下滑,撩开袍摆探进裤腰,一把抓住了那杂草从中独立昂扬的小树丫。
“呵……很精神啊。”
季然猛地一抖,差点被这招突然袭击搞得惊叫出声,然而下一瞬,就被陆臻扳过脸去,侧着头被对方吻住了。
思绪浆糊之际,季然大脑被一串乱码疯狂刷屏。
咦?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呃……被吻得好飘,想不起来了……
这一亲热起来就没完没了,本来是猫进来看情况的,结果忽略了重点不说,还彻底被带歪本末倒置了。地上两人尽情向大地展现着属于原始返璞归真的律感,他俩在树干上撸得飞起,还树杈y,各种姿势,简直不要太羞耻。
嗨到最后,季然不说盯下面那两人,自己什么什么晕过去的都不知道,等醒来,他人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而且,特么,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时。
懵逼的在床上睁眼发了会儿呆,季然这才想起昨儿个傍晚小树林偷窥的事情,猛地坐起身来。
“卧槽!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真特么是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想到那陶沅,季然当即掀被下床。
昨天虽然玩得飞起,嗨过了头,好在这么长时间季然也算是在陆臻磨炼下脱颖而出,身体的适应能力超出了想象,非但没受伤,反而曾经那种被卡车碾过的要死要活感也不见了,就是身娇体软脚轻浮,下地太快跟跄了好几个趔趄,跟踩在棉花上扭秧歌儿似的,跌撞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季然卧槽一声,扶住桌子静站了好一会儿,等那股虚浮劲儿过去,这才走到屏风前开始穿衣服。刚穿戴整齐,正捋着一头糟心的长发较劲,房门推开,陆臻便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进来了,隔着老远距离就隐约闻到一股子清幽花香。
“起了?”陆臻看了季然一眼,将碗端去放到桌上,“我特地用雪水熬的梅花羹,早上吃了清新凝神,你洗漱好过来尝尝合不合口味。”说着腾出手指了指洗浴室,示意他东西都准备好的。
“嗯,好。”季然当即忘了忽略陶沅的郁闷,吸了吸鼻子,就笑眯眯的转身去了洗浴室。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下了,季然虽然买了奴仆下人,但因为陆臻的关系,他俩的房间不便让外人进出,而且他也不喜欢被人伺候,日常起居不是享受陆臻的贴心服务,就是自己动手,很少假手他人。之前刚收养孩子那会儿带不过来,高家媳妇儿因为帮忙倒是难免进出几回,后来孩子有了专人带,这种情况也就避免了,如今大家也几乎都形成了默契,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下人进出主子房间,有事情也顶多就是在门口说。
季然洗漱好出来,便见陆臻坐在桌前,正捏着调羹在碗里慢动作的均匀搅拌,时不时的吹一吹帮助散热。这贴心的举动,看的季然心头熨帖,眼底都不由自主的盛满了笑意,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勾着陆臻的脖子,吧唧就在对方脸上来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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