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白梓蕴确实是好看的,眉目精致,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最重要的是,他还年轻,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
蓝宇曾经问过他,这些年来他们辛苦奔波,青春易逝,眼角都有几道细细的纹路了,他问柯西宁在不在意。
柯西宁回答的是,不在意。
其实他哪能不在意,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没有青春就仿佛没有了保鲜期。他不想像个深闺怨妇一般,每天心心念念地等待着丈夫的回家,几个月不回来,就变得患得患失,以为他在外面有了更喜欢的人。
但他确实在慢慢变成他最讨厌的人。原本柯西宁以为生活慢慢步入了正规,无论是事业还是婚姻。但他没有想过,他和严叙的隔阂并没有消除,仍然结结实实地驻扎在那里,这些日子,只是被所谓的甜蜜冲昏了头脑,误以为隔阂不在了。
柯西宁从脑海里甩开这些事,他平静地起身,重新捡起扔在一旁的小刀,一点一点小心地割去多肉腐烂的肉瓣。每割一刀,他都有种错觉,像是在割去他和严叙这些年来的羁绊和情谊。
第15章 离婚
严叙回来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和白梓蕴见完面后,微博这边闹出了绯闻,公司发起紧急公关,把严叙喊过去商量解决舆论的方法,这样一来,他回家的时间就稍微晚了一些。
他回公寓先敲了门,里头悄然无声,没有人应。
严叙以为柯西宁等不住他就睡了,便不再敲门打扰他,自己找出钥匙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屋内漆黑一片,毫无人影,但严叙却敏感地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酒精味。
这酒精味无处不在,刺激着严叙的鼻腔。
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按下手边的开关,灯光投到客厅里,整个房子都亮堂了起来。酒瓶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客厅那块欧洲带来的羊毛毯上,红酒没被人喝干净,流出一部分在地板上,沾染了雪白的地毯。
严叙匆匆一瞥,看清了倒翻的红酒瓶数量,那绝对不是柯西宁能够承受住的量。
但柯西宁并没有在客厅。
严叙刹那间觉得心慌意乱,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卧室处,转动门把一看,黑压压一片,柯西宁也不在这里。
不在客厅也不在卧室,柯西宁会在哪里?
严叙第一次感觉到害怕的滋味,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喊着:“西宁……”在公寓的各个角落找寻他的爱人,生怕声音大一些便会吓到柯西宁。
最后,严叙在厨房的流理台上找到了他失踪的爱人。
柯西宁没有穿柔软贴身的睡衣,仍然穿着早上出门时的衣物,外面那件风衣表面褶皱不堪,领口沾染着红酒液的暗色,柯西宁脸上也是湿漉漉一片,整个人很是狼狈。
他一个人坐在流理台上,裤腿被卷到膝盖处,一条腿无力地垂下来,另一条腿立着,手里拿着一瓶半空的红酒,低着头,柔顺且偏长的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的。
严叙看了一下,柯西宁的身边也全是红酒瓶,数量比客厅地板上只多不少。
柯西宁从来不爱喝酒,不仅因为他酒量浅,不会喝酒,更因为他觉得酒很难喝。严叙难以相信,他的西宁是怎么做到把那么难喝的玩意儿,一瓶又一瓶地灌进去,强撑着不倒下去的。
他心疼地注视着柯西宁,一步步向前走去,想要抱住他,帮他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妥帖地放回柔软的床上,而不是坐在冰冷的瓷砖上。
柯西宁听到了压低的动静,他微微抬起头来,偏着头看向严叙。
严叙帮柯西宁捋了捋他汗湿的刘海,上前一步,温声问道:“我看餐桌上只有生食材,没有碗筷,你是不是没吃?要不要我随便煮点粥给你喝?”
柯西宁确实什么都没吃,但他一点都不饿。
他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严叙的目光触及到柯西宁贴在手指上的创口贴,他以为是被酒瓶子的碎片所伤,想要拉过来看一看。柯西宁却惊得缩回了手,不让严叙触碰到,只要严叙抬头,就能看到柯西宁即使醉了,眼底也没有以前的眷恋,只有防备。
但严叙没有注意到。
他伸手摸了摸柯西宁的脸,确认他没有发烧,温声道:“西宁,我帮你去放洗澡水?”
柯西宁仍然摇了摇头,他呓语着,断断续续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我、不……需要。”
“你这样全身都湿着对身体不好。”严叙声音很轻,怕吓着柯西宁,语气耐心又体贴,“不用你动,我抱你去洗澡。”
柯西宁仍然没有回应严叙的话,他只是在严叙站起来的那一刻,突然问道:“我买了多肉,你看到吗?”
严叙确实在卧室的窗台看到了那六盆植物,他宽厚又有些薄茧的手掌温柔地捧住柯西宁的脸颊,笑道:“看到了,很可爱。”
柯西宁说:“可是我做的不好,我把漏出来的泥土撒在了客厅里,也没有收拾干净,你以前教训得对,我就是个毛躁的人。”
别人都说,伴侣是最需要磨合的两种生物,他们出身不同,成长经历不同,爱好和习惯也各自不同。严叙和他确实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人,严叙冷静自律,什么事都井井有条,他踌躇犹豫,经常很笨拙地做错一些事。
这一次,他试图打破这些格格不入,努力了快要七年,结果它们没被打破,困住的却是他自己,他沉浮在其中还,慢慢丢失了最真实、最初的自己。这次柯西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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