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陆黎!”
“原来你也是来拜师学艺的?还是个女的?”
“原来你……依然是男的,哈哈!”
“好了,别寒暄了!”寒狄上仙长篇大论道,“想学道,炼气很重要。我们今日学炼气口诀和方法,炼气遵循‘道法自然’,行之得法,不可出现偏差……”
寒狄上仙授课也真够枯燥,偏偏长得还没有悬帆上仙好看。瞧着广场那边一个个在万人迷悬帆指教下御剑而飞、甚至腾云的各位兄弟姐妹,吴熙瑶眼都直了。
一天时间就在无聊头疼中度过了。几时才能腾云啊?吴熙瑶望云兴叹。
第二天依旧是寒狄授课。
第三天,第四天,第n天……
寒狄,我的亲叔啊!五花肉吃多了也会腻,更别说还是冰冻五花肉!都半年了,你到底会不会笑啊?不会我可以教你啊!
就这么不声不响着,咬着牙关忍一忍,一年时间也就过去了。
只是那什么华珖上仙,还真是仙踪难觅。吴熙瑶甚至怀疑此仙是不是给瞎编出来糊弄人的。
无事之时,吴熙瑶便常同月茹去晤真的后殿看那个大蛋。那蛋妈妈也是宽心,这么久都不来寻自己的宝贝。只是此蛋也甚奇怪,竟同石头一样,静悄悄的一直没发生丝毫变化。
吴熙瑶焦急地问师尊晤真:“师尊师尊,这蛋多久才能孵化呀?”
晤真淡笑:“等个几年吧。”
“这么久?”吴熙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掉地上去了,这年头,连个蛋都这么能折腾人。
“这是个不寻常的蛋,没那么快就孵化,你得有点儿耐心。”
“哎!好吧!”吴熙瑶慢吞吞走出后殿,自我安慰道,“它都不急着出来,我急个啥?”
第二年是练剑,换了听荷上仙执教。陆黎和吴熙瑶都没了娘亲,听荷上仙又时常是一副暖融融的面色,舞剑的姿势又是那般美,在听荷孜孜不倦循循善诱死而后已的教导下,又花了一年时间,吴熙瑶学会了“鸿雁无痕”、“龙腾四海”、“林暗惊风”、“云雀飞天”等十八套剑法。
学成之时,陆黎和吴熙瑶当着晤真掌门和三上仙的面,在前厅过了一回招。只见厅中光影闪烁,剑走游龙,两人进进退退,倏合即分、倏分即合,金铁撞击声不绝于耳。
八十招过去,两人累得够呛,结果打成平局。对于这个结果,晤真掌门还是挺满意。
第三年,吴熙瑶总算等来了那个万人迷悬帆。不过御剑飞行可不是好玩,虽说拿的是木剑,但飞到空中,稍不留神就摔得鼻青脸肿。加之学御剑飞行和腾云的难度大,弟子们停留在这个层面上的稍多,互相撞上的可能性也很大。
那天,吴熙瑶一个不小心,将师姐云萍的鼻子撞开了花,整整给对方数落了一下午,连头都不敢抬。
这云萍古灵精怪,在晤真众弟子中排行第六,不仅贪玩,还有些微花痴与泼辣。
御剑飞行学到第八个月的时候,有天吴熙瑶飞到半空,天空中突然刮起了一阵诡异的旋风,吴熙瑶连忙屏气凝神,集中精力操控木剑,试图赶紧撤离那旋风的包围圈。
可吴熙瑶技艺还是不够纯属,那风狠狠将她连同木剑卷向一边的悬崖……天……地……旋转……血光……
吴熙瑶浑身是血,昏死了过去。
吴熙瑶微微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八天以后的事儿了。她只感觉哪哪都疼得厉害,脸上和身上缠着厚厚的裹帘,连眼睛上都有,简直就是个活的木乃伊。除了眼珠子和两张嘴皮子,其余她还是一动都不能动。
隔着裹帘,吴熙瑶看到屋子里有两三个晃动的身影,听说话其中定然有陆黎,还有五师姐月茹,这两人不时照看着她给她喂药喂流食。还有个人似乎是大夫,偶尔来为她疗伤换药。
“大夫,她怎么还不醒来?”陆黎焦急地问大夫。
“着急是吧?我比你更急!”大夫道。
“其实,我早就醒了,”吴熙瑶悠悠道,“只是我这个样子,真的没有心情说话啊。”
“原来你醒了,”陆黎面现些些欣慰,又道,“这儿是紫霞派在山脚设的观海楼,温度没有山顶低,适宜伤口愈合,师尊说你伤得很重,得暂且在这儿养伤,好了再上山去。”
吴熙瑶尸跳了一下:“我真的……伤得很重?”
陆黎支支吾吾道:“是……大夫说的。”
“哎,好吧,”吴熙瑶裹帘下的脸布满凄惨之色,又对着空气问大夫,“大夫,我会变残疾吗?”
“估计不会!”大夫道。
“会毁容吗?”
“估计也不会!”
“都只是估计,大夫你不可不以确定一下啊?要不然,我就算修成了仙,也是个吓人的仙啊!”想了一想,吴熙瑶甚认真问大夫,“大夫今年贵庚?”
似乎考虑了一下,大夫道:“虚度二十二载。”
“可有娶妻?”
“未娶妻。”
“那便好!”吴熙瑶在裹帘下坏笑,“你若不把我治好,让我落了残疾或者毁容,我便嫁给你!”
大夫道:“我虽然答应帮你疗伤,但都是不收取分文的,只是那日我刚好从山下经过,遇到你受了伤掉在地上,这才救了你,把你弄到了这儿来。”
吴熙瑶甚伤感:“大夫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没有把握治好我吧?”
陆黎连连安慰:“熙瑶若真嫁不出去了,记住还有我垫底!”
却听大夫胸有成竹悠悠道:“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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