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堡?这里竟是曾经妖兽一族条件最恶劣的监狱。”从皇陵跳频到了监狱,天底下有那么多地方,可是火炼独独选了这里,个中深意,不得不让楼澈皱眉深思。
雷哲鸣将话题接了过来,“原来这就是火炼‘大人’的决定,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这着实只是一时气愤,再加之当前处境,更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一句话不受控制的冲出口之后,雷哲鸣也觉得自己太过于借题发挥,脖子一梗,实在不知要怎样继续。说到底,都是他自己无能,才会一次接着一次连续迎来失败,前头还在想方设法的挣扎,如今发现,竟然连挣扎的余地都不剩了。
尽管楼澈也认为雷哲鸣这讽刺过于突兀,但这个时候他却一点不想责怪,满心里剩下的只有难过。
没有人比楼澈更加了解雷哲鸣,尽管很多年前他是突然出现在组织里的,来历成迷——如今想来,因为其来处与释先生相关,肯定会严严实实的隐瞒。不过,雷哲鸣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组织,不,应该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楼澈的事。那样一个张扬,张扬到特立独行的年轻人,多年来一直对他惟命是从,即使最后面对着让他独自对抗妖委会左部这种不合常理的命令,他也二话不说扛了下来。
既然楼澈了解雷哲鸣是个怎样的人,他也从来不问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竟然连自己的张扬都顾不得了,在没有别的法子可想的前提下,居然动用起了微不足道的口舌伎俩。可笑之余,如何不让楼澈的一颗心痛的已经纠成了一团?
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楼澈一边安抚性的在雷哲鸣肩头拍了拍,一边缓声冲火炼道,“因为楼家只剩了我这么一个血脉,还不是嫡系,我便一直认为惑术只有我才能用,原来,我太过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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