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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屯的酒吧圈子化特别明显,不同的酒吧,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群和文化。在这里任何年龄、任何嗜好和任何层次的人,都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圈子。
比如隐蔽的树是外国旅游者的天堂,芥末坊则是本土愤青的大本营。明大在南街独树一帜,以高额的流水将中西方的白领荟萃于此。爱尔兰是周末老外狂欢的场所,很多女孩在这里寻找机会。
张然原来打算带谢霆封他们去王硕开的那间酒吧的,名字特逗叫“王吧”。酒吧分两层,上层王硕跟姜纹他们聊庄子老子等高大上话题,叫上层建筑;下层是喝酒的地方,结账在下层,叫经济基础。
不过考虑到王吧是文学愤青、艺术愤青畅谈理想的地方,带谢霆封他们去不合适。最终张然带他们去了豪爵酒吧,这家酒吧经常有小明星、小模特出没。
五人坐在一张桌子前,看着舞池里面摇晃的人影,神色各不同。张婧初应该很少来这种地方,看上去不是很适应;张然、谢霆封、余纹乐比较平静,很淡定的感觉;程冠希虽然第一次来,却显得十分熟络,仿佛到了他的地盘似的,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
程冠希拿过来几瓶啤酒,一人手里发了一瓶:“今天大家要喝痛快!”说完,他便喝了一大口。
张然他们三个男的自然不甘示弱,都举起瓶子咕咕地喝。张婧初是女生,没人勉强她,浅尝辄止。
程冠希喝了几口之后,邀请张婧初去跳舞。张婧初笑着拒绝了,说她在餐厅站了一天,不想跳舞,就想坐会儿。
程冠希没有再多说,身为夜店之王到了酒吧还怕找不到美女么?便跟余纹乐窜进舞池里,各自找了一个身材惹火的女孩跳起舞来。
看看在舞池里面潇洒的程冠希,又看了一眼坐着喝酒的谢霆封,张然问道:“霆封,你怎么不去跳舞?”
谢霆封道:“我喝酒就好,我跟他们不一样,不是很喜欢跟陌生人说话!”
张然一怔,随即笑了。中午谢霆封跟张婧初对戏的时候,他点了一下谢霆封的问题。现在正好没事,可以探讨一下:“我也有点,那我们边喝酒边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在台上唱歌的时候会紧张吗?”
谢霆封点点头道:“会,现在每次上台我脚手还是发抖的!”
张然又问:“演戏的时候演戏的时候也这样?”
谢霆封解释道:“演戏的时候也会紧张,不过没上台唱歌的时候那么紧张,唱歌的时候台下观众很太多,特别容易让人感到紧张。”
张然有些明白了:“那你演戏的时候是怎么克服紧张情绪的?你告诉自己一定要演好,自己一定行的,对吧?”
谢霆封有些惊讶:“对,你怎么知道?”
张然心想,你演戏的时候经常都是“老子很会演戏”的表情,这太明显了。他笑了笑,道:“我老师曾经给我讲过一件事,她年轻的时候,主演的一部戏要在百老汇首演。你在美国呆过,应该明白百老汇对演员来说意味着什么。当时她特别紧张,于是她告诉自己,这次演出一点都不重要,下面的观众都是白痴,结果她克服了紧张的毛病。你猜她那天的演出效果怎么样?”
谢霆封想也没想,回道:“一定大获成功了!”
张然笑道:“第二天,她觉得自己还不如呆在家里算了,因为她得到的评价奇糟无比。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谢霆封一怔,随即摇头道:“不知道!”
张然解释道:“因为当她脑子里想着观众都是傻瓜的时候,她表演就不够专注,演出来的效果自然就不够好。老师告诉我,紧张这个毛病是克服不了的,会随着经验和年龄的增加越来越严重。对演员来说,不应该想着怎么去控制紧张情绪,应该专注,减少分心的事,不要去想现实中的东西,忘记你的身份,忘记自己,真正投入到角色当中去,这样就能减轻紧张带来的损害。”
谢霆封沉吟了几秒钟,先是点头,但又很快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真的要做到恐怕很难,这太难了。”
“是很难,但是作为演员你必须这么做。其实你的问题不只是紧张,关键还是心理包袱太重。”说到这里,张然指了一下在舞池中潇洒地程冠希,“这样一点上,你该向程冠希学,他的表演技巧无法跟你相比,但他有一个很大的优势,他演戏特别放松!”
谢霆封笑着摇摇头,他跟程冠希完全不同,程冠希是富二代,演戏就是玩票,根本就没那么大的压力,而自己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他抬头看着张然,问道:“你是表演老师,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张然不是神仙,不可能两句话就让谢霆封放下心中的包袱,沉吟道:“如果可以,我建议你学瑜伽,或者看看佛经,这样或许能够让你的内心平静些!”
听到这话谢霆封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说了一句“她倒是信佛”,然后问道:“这真的管用吗?”
张然跟谢霆封接触的时间不多,对谢霆封的心理状况拿不准:“我不敢保证,不过我觉得应该可以,你演《半支烟》的时候就非常放松,当时能做到,现在没有理由做不到。”
谢霆封想了想,道:“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太多东西,拍电影只是玩票,并没有想怎么样。”
张然笑道:“这就是关键,那时候拍戏你没有得失心,现在你考虑的东西太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下得失,清空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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