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作为皇帝的义孙,自然也得了一块,贾珍便当做传家宝似的,命人做了项圈,让贾蓉整日带着保平安。
不过许是这样,倒让林瑾玉产生了误会,以为贾蓉是贾宝玉,故而冷嘲了一句不肖子孙,又见到了贾蓉的策lùn_gōng课,眉眼间便愈发傲然显露了出来。
等他知晓这消息后出门来,便见贾蓉红着眼,却是忍着泪珠在眼眶打转不落,认着无比的在阐述他的功课,说着他所认知的内监群体的好。
那一刻,他是直接想杀了林瑾玉的心都有,把林家所有人都毫不客气的请出了贾家门,然后便将刚到手的林家遗书,还有自己的“黑心肺”之计——用林家的钱来给内监修建一个集体的陵墓园,全部写了出来呈送皇帝。
鼓励了贾蓉几句,贾琏看着人眉眼间终于露出如往常一般开心的笑容,自己嘴角也不经意间勾了起来。养孩子不容易啊,尤其是对继承人的教养,更要慎之又慎。真不知道以后他若有孩子了,会这么样?
带着对未来的一丝幻想,贾琏检查了贾蓉的功课,听人提及三日后随行接凤驾的憧憬,笑了笑,低声说了几句注意事项,便让人出去玩耍。
待贾蓉走后,贾琏沉吟了了片刻,起身去寻了司徒乐,问及其对林黛玉的印象。
司徒乐道:“这姑娘还好,言谈举止倒是挺合大家闺秀之风的。不过总觉得小姑娘有些敏感,大抵是第一天进府,这人生地不熟的,难免……”
说着说着,司徒乐眉头一簇:“你说也奇了怪了,这贾家正儿八经的外孙女这模样,那嗣子眼睛长到后脑勺去了?”就算蓉儿不过是贾家一个普通的少爷,哪怕是庶子,也轮不到林瑾玉来冷嘲热讽。更何况,稍微了解贾家的都知道,这贾蓉可是两府如今的宝贝疙瘩,也是当今捧在手心里的义孙,得宠的很。
“我已经派人暗中盯着了。”贾琏道:“没准这疑问很快就会解开。”
“被你盯上了还有漏网之鱼的存在?”司徒乐闻言恭维了一句贾琏,道:“静候佳音。”
“客气客气。”贾琏一脸谦逊的回了一句,道:“先前我听花公公的口风,这当今似乎是有意借着太后的名义给林黛玉一个体面。若这小姑娘尚可,在宫中跟着太后似乎也行。我现在心理就泛着嘀咕,怕人拎不清。”到时候连累了贾家。
一听这话,司徒乐眉头一挑,有些不可置信:“贾琏,你也太过忧愁了吧?小心白发生啊!”
“凡是还是小心谨慎为上。”贾琏沉声回道:“否则后悔莫及。”
“嗯……”见贾琏说得这般郑重其事的模样,况且还有惨痛的前车之鉴在眼前,司徒乐也不敢过于心宽体盘,傻大胆,想了想,开口道:“皇爷爷来信说让我赴太后回宫的家宴,到时候我见机察言观色给你探探路?”
“你……”贾琏看眼一身丧服的司徒乐,忧心忡忡:“上皇打算让你以什么身份出席?”安乐郡主随着忠义皇亡故了,这贾温氏现如今得服丧,都不适合出席明面上的宴会。若是私下相见,这不是更加尴尬。
“反正又没事,大时候硬着头皮上呗。”司徒乐笑笑:“这种不过糊着一层窗户纸的秘密罢了。”
“可……”
听了这话,贾琏倒是还要在劝几句,别说司徒乐现在名义上还算他的妻子,便是单纯的作为他的师弟,他也不适应让人因他而去干他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只不过司徒乐倒是铁了心,说什么也不改,表示是自己要见见后宫的胜利者。
两日后,贾琏无奈,忧心忡忡送司徒乐入宫。
隆重的迎接仪式自然与他无关,司徒乐就差翘着脖颈往宫外探探,好不容易听到大明宫外扬起的尖细悠长的声调,忙不迭整了整妆容,含笑看向门外。
当见到太后的仪容时,司徒乐下意识的脑袋幽幽一转,颇为大逆不道的看了眼上皇,就差凑到人身边,数一数其脸上的皱纹。
这……这太后娘娘还没五十吧?怎么比皇祖父都瞧着还面容憔悴,像是个七八十岁的人?
上皇也是难得的面容出现惊骇之色。这……这虽然十几年没见过面,但是皇帝也是个孝顺的,每季都会派人送当季行囊吃食,这逢年过节更是厚礼一车车入山,就算这……这吃素,也没老得这般快吧?
“贫尼见过施主。”太后行了个佛礼,眸光从上皇略到了司徒乐身上,一眼快得让人察觉不到,只不过手上的佛珠却是缓缓的拨动起来。
“额……”上皇想了想,发现自己完全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眼角看了眼一旁沉默寡言的皇帝,努力的转动了思绪,开口道:“既要修佛,在哪里都可以修。在家里,也可以让孩子放心一些。”
“多谢施主。”
上皇:“…………”他找到缘由了,皇帝这么脑抽肯定是他娘的缘由!毕竟爹怂怂一个,娘怂怂一窝。
现在之所以这孩子个个熊,全怪娘!
朕……朕是清白的!理智的!正常的!
硬着头皮询问了些在五台山的清修生活,上皇又硬着头皮夸了几句皇帝为皇不错,便借口舟车劳顿,让当今带着他亲娘回去修养。
这个过程中,司徒乐一直沉默寡言,就是回到贾家,也是恍恍惚惚,一脸茫然。
“贾琏,你说我皇爷爷什么审美啊?”将自己所见之事描述了一番,司徒乐道:“这不是以容貌取人啊,而是真得让人挺不解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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