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呢,你真打算好了要搞什么海上丝绸,从商?”秦王眉头簇出了个疙瘩。他虽然对失而复得的儿子很宠,基本不干预人的选择。当盐商他都不介意啊! 毕竟是成熟利润客观的,而且还有官府管辖。可是这儿子脑子进水一样,要去那不毛之地吹海风,哪怕大到家国天下,小到个人梦想,他还是不太想同意。
这样万一以后串门都没地串。一出海,他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
胡涂面色凝重了一分:“是。爹,您说说没有钱,我们能干什么?远得不说,这场战争的成功,很大一部分都是靠钱堆出来的,这马六甲海峡……”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是你爹,我是主帅。”秦王觊希望京城的皇帝,意味深长道:“皇帝是不会放你出海的。”
“且不说你是我儿子,就说这……”秦王深呼吸一口气:“这功高震主啊,拥兵自重啊,没准一不留神你就自立为王了啊!”
胡涂面色来回变幻,对班师回京的希冀大打折扣。今时不同往日,若皇帝还像之前那般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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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涂万万没想到待班师回京,这皇帝依旧跟从前一样,甚至比从前更为开明,开明到令人倒抽口冷气。
将自己的“封赏”计划道出,当今看着眼前齐刷刷跪下的三人,翻白眼:“你们这样就没意思了,朕偷偷跑出来,就是想跟你们直白无忌的说心里话,有什么就说什么。都是一家人,何必血流成河,闹出笑话呢?”
“秦王,你是长辈,你起个头。”当今点名道。
“老子要皇位,当年就不会男扮女装了。”秦王见皇帝真心诚意模样,想了想,也开口道:“反正你要听实话,这就是实话。”
说罢,秦王起身:“你这话跟老爷子说了没?”
“父皇十分感动,然后拒绝朕再入大明宫。”
秦王:“…………”
还跪着的贾琏和胡涂:“…………”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在偌大的帅帐内,几乎都可以听得见乌鸦嘎嘎飞过的声音。
自我叹息了一会的当今看看贾琏,又看看胡涂,最后又是长叹息一声:“怀恭,相比胡涂,朕跟你熟些,你先说说吧,也好给胡涂一个榜样。朕知道你野心不小。”
“只要皇上和未来的皇上不对我贾琏,对我的家人动杀心,我自会臣服,为大周效忠。否则我会尽可能的将宫变控制在皇宫里。”贾琏边说,目光定定的看向当今:“此我贾琏肺腑之言。”
“朕知道你一向坦诚。”闻言,当今送口气。贾琏能说自己的野心,就证明他还是信任他这个皇帝的。
“那朕先前另外一个意思呢?海洋上那么多国家,朕支持你打一个?”
“多谢皇上,微臣不习惯吹海风。”贾琏沉声道:“既然皇上提及未来了,那么微臣倒是有个小小的任性要求,再让我为提刑官两届吧。趁着现在年轻还有时间,我想带司徒乐出去走走。就我们两,不带其他人。当然,我自己也想多多了解民生。”
曾经的“其他人”之一的当今倒抽口冷气:“你现在一个征寇副帅,按着战功能封侯的,还要当提刑官?”
贾琏应得毫不犹豫:“是。”
当今面色骤然阴沉起来,带着威严,一字一顿,咬牙:“机会只有一次,你想清楚了?”
“是。”贾琏又是毫不犹豫的一声。
此话落下,一瞬间落针可闻。
过了好半晌,当今狠狠喘气,边捂着胸口:“你……你……”
“你气什么啊?”秦王回过神,赶紧给皇帝到口水,“这不是挺好的?”
皇帝不猜忌,有才的大臣认认真真为百姓办事,忠君爱国,君臣得宜,多好啊!
接过茶盏,当今喝了几口,缓过神,恶狠狠的令贾琏跪着,这才目光慈祥无比的看向胡涂:“胡涂,你总不会让朕失望吧?听说你想改革现有的商贸现状。这改革没有权势,可无法成行。”
“回皇上的话,现实虽然如此,但是末将认为您已经同意了。你的话对后代来说就是祖宗规矩了,至于其他大臣的压力,我自然会抗住。”胡涂道:“可我若要那至高之位,那么除经济外,还得分神忧愁军事战争,文化外交,天灾人祸,百姓民生……”
“别给朕举例了。”当今拉长脸,愤愤叫停。
“每个人的精力有限,小臣若是能和傅昱将海贸发展起来,牢牢为国掌控住马六甲海峡,那我和傅昱这一生也值得了。”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你断袖!你也给朕好好跪着反省!”当今咆哮完,看眼优哉游哉的秦王:“你也跪着,都是因为你这老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王委屈的都要捏拳揍人了,可是当今感觉自己更委屈,训完秦王后,愤愤回京。一会宫,直奔大明宫。
上皇一收到消息,就感觉自己脑仁疼了。
“父皇,您当初是不是因为我能传宗接代才传的位?”当今咬牙,眼眸带着抹猩红,问道。他感觉自己已经够开明了,可是事情好像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上皇本想直接把人赶走,要不自己装昏了事,岂料余光扫见当今面容上露出多年未曾见过的自我否定与希冀之色,幽幽叹口气,反问:“贾瑚怎么来的?不是因为你性向正常,只是啊,那个时候我自我逃避,对为何为皇有了动摇。选你为帝,也不是因为忠顺小,剩下就你能够选择,是知道你到底心善,不会血流成河,我也想安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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