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悦却抱着他的熊,委屈巴巴地喊着爸爸。
姜晔纬不知他其实是把大熊当做过家家里的爸爸,还以为他是要找姜正丰,于是让人一通电话,把正在公司加班的姜正丰叫了回来。
姜思悦对人的各种称呼还很混乱,他曾经陪着保姆看了一部家庭lún_lǐ剧后,无师自通地对着姜晔纬喊爷爷,把姜晔纬弄得哭笑不得又苦涩无奈,只能抱着他一遍遍的教他喊爹地。
姜思悦知道爹地是爸爸的意思,看着已经显出老态的姜晔纬,他结结巴巴地纠正道:“是、是爷爷!大、大哥才、才是爸爸!”
他完全不知道大哥是他对姜正丰的称呼,只以为大哥是姜正丰的一个代称,爸爸才是称呼,毕竟在他的意识里,老的是爷爷,年轻的才是爸爸,比爸爸再年轻一点的就是叔叔,比他大一些的叫哥哥。
姜晔纬纠正不了他,只能由着他叫,总安慰自己等他长大一些就能明白这些辈分称呼了。
姜正丰在电话里听说姜思悦哭着要找他,把会议推给助理后,就火急火燎地往姜公馆赶,结果赶到的时候,姜思悦已经被姜晔纬哄顺了,正坐在地毯上张着嘴巴一口一口地吃姜晔纬给他喂的瘦肉蔬菜粥。
他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在门上靠了一会儿才进去,把脱下来的外套挂好。
姜思悦随着年纪增长,对周围什么东西都很感兴趣,有些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走,吃东西的时候也三心二意的,见姜正丰回来了,因为嘴巴含着粥勺不能说话,就激动地拍起手来。
姜正丰从他身上转开视线,若无其事地问姜晔纬:“爸,您急着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他不敢在姜晔纬面前和姜思悦太亲近,怕姜晔纬忌惮他,所以装作他并不是为了姜思悦才赶回来的。
姜晔纬把勺子放下,认命一样叹气道:“悦悦哭着要找你,你来喂他吧,我哄了他一上午,现在有点累了,先上去休息。”
姜正丰错愕地看着父亲起身,把碗勺递给他,他连忙接过被姜思悦吃了小半碗的粥,目送动作已经有些迟缓的姜晔纬上楼。
姜思悦见要喊做爹地的人不喂他了,扁着嘴呜呜了两声,扭身抓住姜正丰的裤脚,抱着姜正丰的腿从地上站起来,可怜巴巴地盯着姜正丰手里的碗看。
“要吃饭饭,吃饭饭。”
姜正丰才回过神来,拉着姜思悦在地毯上坐下。
姜思悦的眼眶还红着,听刚才姜晔纬说他哭了很久,姜正丰才想起来问他:“刚才在哭什么?”
姜思悦想起刚才的事,又委屈地弯下了嘴角,不太利索地跟他说:“嘘、嘘嘘抢我的爸爸。”
他发音不太准,又不认得字,姜字太难读了他不会说,只能模仿着别人喊姜煦小名的语调,跟姜正丰告状。
姜正丰一愣,却听得出他说的是谁,只是不能理解他口中那个爸爸指的是谁,又仔细问道:“姜煦抢你的爸爸?谁是爸爸?”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思悦看,想要从姜思悦嘴里听到满意的回复,结果姜思悦瞥了眼被放在沙发上的大熊,指着它扁嘴说道:“它、它是爸爸。”
姜正丰失落地叹了口气,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初夏时给他剃的短发现在又长出了一截,泛黄的头发摸起来毛茸茸的,又软又细。
姜思悦吃饱肚子后就把上午不愉快的事情忘到脑后去了,可能是他的脑容量还太小记不住事情,他来气快忘事也快,一天很少有真正生气的时候,总是沉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与外界隔离一般。
拼图地板已经被保姆收拾过一次,脚印也擦得干干净净,姜思悦坐在上面,摆弄他那套过家家用的玩具。
姜正丰陪他坐了一会,见他打呵欠了,才问他要不要去睡觉。
姜思悦条件反射地爬到他怀里,把头埋在他胸前,又往后面看了好几圈,说道:“要熊。”
姜正丰一手抱住他,一手拎起沙发上那只玩具熊,把他抱回楼上的卧室。
姜思悦睡得很快,姜正丰刚进到卧室,他就已经睡得打起了小小的鼾,口水流得一个下巴都是。
姜正丰把他放到床上,又把他的熊放到他身边,盖好被子,姜思悦无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摸到熊后才安心下来,抱着熊的一只手臂入睡。
转眼到了八月末,入学的季节,姜正丰在办公室浏览着各种各样的幼儿园,考虑把已经三岁多一点点的姜思悦送进去。他感觉到姜思悦有些自闭,怕这样下去会影响到姜思悦以后的智商发展,所以打算提前把姜思悦送到集体里适应与人交流。
经过实地考察,姜正丰选定了一家贵族幼儿园,他去调查了一下,入学的孩子都是正经人家里的正常小孩,老师也很有爱心和耐性,家长给的评价很高。
姜正丰跟父亲商议了一下,姜晔纬沉吟一番,挥手让他自己做决定。
第二天他早早过来接姜思悦,姜思悦才醒过来,眼睛都没睁开,就被保姆换了一套可爱的娃娃装。
姜思悦拉着保姆的手下床,疑惑道:“姆姆,我们今天要出门么?”
保姆应道:“今天大少要带您出去玩呢。”
姜思悦听说要出门,眼睛都亮了,松开保姆的手迈着小短腿往卧室外边跑。
刚好姜正丰进来找他,两人碰了个面,姜思悦个子小,姜正丰一时不察把他撞得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过姜思悦的小脑袋惦记着出门玩,摔倒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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