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檬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里的她还是五岁时的样子,天真无忧。每天最开心的日子除了吃饭就是跟在小徐厚谦的屁股后面,两人一起荡秋千,画画,堆积木..常常玩到忘记时间,直到小程檬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然后声音大到足以让认真练字的小徐厚谦听得一清二楚,两人才会手牵着手一起去吃饭,然后午睡,然后再一起玩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那天傍晚,一个酷似徐厚谦的男人激动的抱着小徐厚谦痛哭流涕。
那时,程檬才知道,原来,小徐厚谦是被仇家拐走的,流落到这里不过是一场命中注的意外,而她,只是意外中的意外。
程檬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已经十二岁,长成清澈少年的徐厚谦苦苦哀求他的父亲,可不可以把程檬一起带走。可是,得到的结果是那人的一声:不行!
程檬偷偷躲在从被子里哭了很久很久,一想到从今往后她在孤儿院里只能孤身一人,再也没人叫她“小笨蛋”,陪她一起吃饭,一起做游戏,心便痛到无法呼吸。
她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徐厚谦找到了家人,我应该为他高兴,我长大了可以去找他,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随后,她擦干眼泪,笑脸欢送徐厚谦,好像从未因为他离开而伤心难过。
两人约定每个星期都要通信,绝不能将对方忘记。程檬满心欢喜的应下,然后看着徐厚谦的渐渐远去,变成远方的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这么长时间,徐厚谦每周的回信是她唯一的支撑。可她忘记了,时间是一把最无理的利器,它会毫不留情的割去所有的希望,剪短所有的快乐时光。完全不给你任何拒绝的机会。
徐厚谦的信在三个月之后便再也没了回音。起初,她以为是快递员叔叔在路上睡着了,没能及时将信送到她手上。等到他醒来,肯定会第一时间带着徐厚谦的思念飞奔到自己身边。于是,她一直等,一直写,一直等,一直写,按照他们的约定,每个星期都寄一封信,有时两封,甚至每天一封。
只是她再也没收到一封回信。唯一的支撑倒下,她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她留恋的了,没了希望,又怎会有动力。
但是她不敢,太胆小。又怕万一有一天,徐厚谦来找她,如果看不到她,肯定会埋怨她不守约定的!抱着这可笑可悲的念头,总算撑着她活到了二十岁。
二十岁那年是她最幸福的时光,也是她最不愿回忆的时光……
她不愿再想起,不愿再提起。
“徐厚谦…”程檬低声呢喃着从梦中醒来,睁开双眼便是雪一样的白。
程檬动了动脑袋,还好,是健康的,全身上下除了头有些发晕,其他都还好。
“你醒了?”忽然,一声低沉的男声幽幽的响起。
心跳停了半拍,待看清来人后,程檬抚了抚胸口,埋怨道:“默存,你吓死我了!”
林默存只是淡淡的说道:“医生说了,你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刺激,昏过去了而已。”
程檬想起昏倒之前的那一张脸,试探性的问道:“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不是,据医生说,是一个男人送你过来的,那男人…看起来很着急。”
林默存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认识他吗?”
程檬连忙摇头,“不,不认识。”
她也不敢确定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到底是不是他,又或者只是一个好心的路人呢?她想了想,就当是个好心的陌生人吧。
只是,今天的林默存又些怪怪的,平时她生个小病,林默存都会大呼小叫的责怪她没有照顾好自己,然后忙前忙后的帮自己倒水,拿药。
可今天,他平静的过了头......
程檬憋了很久,终于离开医院大门时,问道:“默存,你今天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如果不是律师事务所的事情,那只有结婚的事情了,见他不作声,程檬握住他的手,像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啊!”
她自知亏欠面前这个人太多,平常对他的关心也不够,现在,她已经在努力了,但,林默存好像并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没事。”
林默存拍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再敷衍不过的笑容。
双手缓缓落下,程檬愣在原地,看着他去提车,然后停在自己面前,还是不能缓过神来: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隐瞒了这么久的秘密,终于被发现了吗?
呆若木鸡的她机械式的上了车,落座,系上安全带…
也许是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程檬一路上绞尽脑汁的讲笑话,挖空了心思想要林默存恢复从前。奈何,林默存每次都是配合的笑笑,及时她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
气氛一度降到冰点,程檬一方面惴惴不安的等着他的质问,一方面又暗存侥幸: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也许,明天他就会为今天的态度而道歉。
抱着这样的想法,程檬终于回到了家中。
林默存仍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简单的嘱咐她:好好休息。
程檬又些失落,但又有一丝庆幸,至少,秘密还是秘密......
看着林默存离开房门的那一刻,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只是,下一秒,林默存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
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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