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权张了张嘴,见夏秦怡的神情坚定,只能领命离开。
夏权走后,夏秦怡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如今所有人都说丑侠是魔教妖人,她却心存疑虑,自天穹山一别,夏秦怡利用手上的力量收集了不少情报,从丑侠初现江湖到最近一次的动作都记录在内。
正是看过卷宗,夏秦怡才无法将丑侠和魔教联系在一起:丑侠第一次出手大约是一年前,夜探冀州法光寺盗取香油钱二十两……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他便会出现,每次下手专挑名门正派,不过盗取的金额从未超过纹银百两,偷过的最名贵的东西,就是她的东海夜明珠了,而且来从来没有传出过丑侠伤人性命的消息。
若丑侠真的隶属魔教,断不会如此心慈手软,自己和他交过手,夏秦怡很清楚,以他的能力,若是想要取人性命,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夏秦怡觉得丑侠更像是一般江湖小贼,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放着更加安全的地方不去,非要触碰逆鳞。
若是他不去挑衅大派,也不至于落到被悬赏的地步……
这一点,夏秦怡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她又不禁回忆起在天穹山的那一幕,千钧一发之际,他舍身相护,才保住了凤血刀不被魔教夺走。
虽然三爷爷和夏权叔叔都说这是魔教妖人挑拨离间的奸计,意欲让华夏山庄看起来和魔教有某种联系。
可是与其绕这么大的圈子做无力的栽赃,根本及不上夺走凤血刀来的实惠,就算当时有诸多掌门在场,凤血刀的诱惑也值得他们涉险。
夏秦怡当时就在擂台上,她亲眼看到魔教徒那一掌重重的拍在了丑侠的肩膀,丝毫没有留手,他受伤了。
想到这里,夏秦怡的心头涌起一股烦躁,十六年来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索性控制自己不再深想。
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夏秦怡这般矛盾,丑侠是第一个。
“这次,就当我还你这份情,你助我护住凤血刀,我便不去夺你沧龙剑,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夏秦怡双手捧着青花瓷茶杯,手指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喃喃的说道。
若你真的是魔教妖人……父仇不可不报,老祖宗的遗言也不能不尊,这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一早,华夏山庄年轻一代纷纷带上了最得力的手下,倾巢而出,各自动用了手中的情报网,为的就是寻找丑侠,夺取沧龙剑,好赢得候选庄主的机会。
唯独夏秦怡一人,带着青竹和飘雪两位随从,向西出发,前往天穹山。
三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七日后抵达了苍穹山下的小镇,如今小镇十分萧索,镇中百姓几乎举家搬迁,只剩下在此置业,舍不得离开的老板还在战战兢兢的经营着自家的产业,镇中随处可见江湖人士,天穹剑派的弟子最多。
晌午已过,夏秦怡带着两位随从找了一家客栈先行投宿,稍作休整,明日再拜会山门。
“噗……”夏秦怡刚刚迈入客栈的大厅,就听到喷水声响,她转头看去。
在大厅的角落里端坐着一位青衫少女,头上戴着斗笠,桌上放着一把剑,剑穗顺着桌沿垂下,身后立着木质长匣。
夏秦怡收回了目光,挑了张靠窗的桌子落座,点了几道菜,却敏锐的察觉到:适才那个少女似乎一直在打量自己,她不动声色,暗自分出心神留意少女。
鹿难烛拭去了嘴角的水滴,胸口砰砰直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夏秦怡!
鹿难烛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走,可大厅里只有她和夏秦怡两桌人,自己桌前的餐食还未吃几口,就这样走掉一定会引起夏秦怡的怀疑,况且包裹还在二楼,里面还有五十多两银子呢,她舍不得啊!
鹿难烛按住胸口,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在这里也能遇到她呢?
原来,鹿难烛一路南下,路经莫苏城时赎回了之前典当的玉簪,结果刚出当铺就被盯上,她甩开了跟踪的人,换回女装离开了莫苏城,按照之前的路线,鹿难烛一路南下的终点便是华夏山庄所在的樊梨城,可是,当鹿难烛来到了樊梨城的门口,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怯意,想到夏秦怡对自己深深的误会和那副必死不休的架势,鹿难烛一阵无力。
最后鹿难烛没有迈入樊梨城的城门,连夜改道向西行。
路上正好听说魔教和天穹剑派打的如火如荼,鹿难烛心想:也好,反正此行全当游历,去见识见识,而且她还有些话想当面问问公孙晴。
一路上鹿难烛心里美滋滋的,夏秦怡一定不会想到自己会去天穹山吧。
结果……
鹿难烛昨日刚到天穹山,在这间客栈包了一个房间,还大方的预付了七日的房钱,准备先探清楚小镇的情况,打听些消息,就去找公孙晴。
她万万没想到,点的菜刚上桌,还没吃三口,夏秦怡就进门了!
鹿难烛心虚的拉上了斗笠后头的面纱,看着面前的四菜一汤,心口隐隐作痛: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奢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到了,还欠一章,明天再更新吧。
哎呀我的妈!丧心病狂,真是太丧心病狂了,我发现直女疯狂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昨天想着晚上和朋友吃个饭,聚一聚,回家写妥妥滴。
一共七个人吃饭,吃完饭还要唱歌,我说我不去了,回家有事。
然后那几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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