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
冷笑话什么的,最讨厌了。
“夏时的意思是,你觉得哪里像不像是和重生有关系的地方。”周傥帮着解释,森罗懵懵地“哦”了一声,抬手搔头,似是在思考纠结什么的样子。夏时和周傥只道他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催,就这么看着他搔毛。搔着搔着,他动作忽然一顿,紧跟着,便是一声恍然大悟的大叫:“哦,我说呢!”
夏时:“……什么?”
“我说怎么这家店我看着眼熟又好像没听过。”森罗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合着我去过的!还拿过它家的宣传册!不过它册子上写得不是‘象钟表店’——也难怪,是都是了还像个毛啊——它宣传册上写的都是‘大象钟表店’。”
“很明显,招牌上面掉字了。”夏时没好气道,“所以呢?有点什么特殊的印象没有?”
“也没什么啊,就记得它家钟很多,各种各样的都有,挺吵的,然后卖的表都不太好看……还有一个很凶的大叔看店。”
夏时:“凶大叔?”
森罗:“嗯,看着凶,穿得倒是挺搞笑的,长大褂,像个说相声的……”
“马褂?”夏时蹙眉,显是觉得这个配置有些奇怪了,森罗倒是司空见惯了:“诶,这里好多店卖古玩的嘛,店主穿得古一点,比较有说服力啊。”
“你……算了。”夏时偏过头去,想想还是决定不理他,忽听周傥迟疑道:“夏时,姚千弘的状况……好像不太对?”
“怎么回事?”夏时闻言一怔,立刻踮起了脚尖,周傥干脆将他抱了起来,举着他往远处看:“那里,你看他。”
夏时瞪大眼,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好端端地站在摊前看怀表的姚千弘突然开始抽搐,猛地弯腰撑在桌上,紧跟着人又软了下去,带着一片怀表落地,发出不小的声响,整个人蹲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几乎缩成一团。夏时脸孔一绷,咬紧嘴唇,忽然一个挣扎,赶在周傥反应过来之前跳到地上,紧接着便推开面前的行人,一边高声叫着“爸爸”,一边朝着姚千弘飞奔而去。
周傥:“……?!”
这特么……又是什么展开?
他就刚夏时和森罗说话那会儿开了下小差,怎么一眨眼就又什么都看不懂了?
周傥一头雾水一脸卧草,却还是恪尽职守地追了上去,跟着夏时从人群间挤过,边挤边替他向行人道歉。
好容易挤出重围,周傥定睛一看,更是一口老血翻涌而上——只见夏时正跪坐在姚千弘身旁,一边很有节奏地叫着“爸爸”,一边木木然地流着眼泪,同时不着痕迹地用身体将围观群众的视线挡住,从口袋里掏出一板药片,拆出一粒放到了姚千弘的嘴边,带着哭腔喊着:“爸爸,吃药。”
周傥:“……???”
等一下,那不是奶片吗?那不是他早上临出门前,顺手放到夏时口袋里的奶片吗?牛奶芒果味儿的,他记得夏时还很嫌弃的来着!
周傥彻底凌乱了。夏时却连看都不看他,煞有介事地掰开已然失去意识的姚千弘的嘴唇,将奶片硬是给他塞了进去,嘴里还在一本正经地喊:“爸爸,加油。吃了药就好了。”
姚千弘很给面子地动动嘴唇,把奶片嚼吧嚼吧吃下去了,夏时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吃了药就没事了,接下来只要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就好……”
“咦?是出什么事了吗?”
恰在此时,一个弱弱的声音从钟表店内传出,周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的清秀少年正从店里往外走——准确来说并不能算“走”,因为他人是坐在轮椅上的。
那少年自己御着轮椅跑了出来,靠着门口向外张望:“真不好意思,我刚刚在休息,都没听见外面的声音……这位小哥,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爸爸他犯病了。”夏时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刚刚喂他吃了药,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现在最好还是能给他找个清凉的地方带着……”
他睁着一双水汽弥漫的眼睛,抽噎着望着那个坐轮椅的小伙子:“这位小哥哥,打扰了。能不能让我爸爸去你店里躺一下?就一会儿会儿,等他缓过来了就好了。”
“可以可以。”那年轻人语气也挺急,“你等一下……请问有没有人能来帮个忙啊?来帮忙扶一下这位……”
夏时上一秒还在哭哭啼啼抽抽噎噎,下一秒就转向周傥,面无表情:“这位叔叔,有空吗?有空就过来扶一下吧。”
“哦……哦。”周傥浑浑噩噩,上去扶起姚千弘就往店里走,余光瞥见森罗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把洛阳铲——看来他对那家买洛阳铲的店还是念念不忘,一和两人走散就自己跑了过去,还顺带又买回来一把……
耳边响起年轻人的招呼声,周傥跟着他的指示,一路把姚千弘扛进了里间屋,安置在一张竹片躺椅上。年轻人说去倒水,摇着轮椅便离开了。周傥从刚才起就一直搞不清楚情况,坐在躺椅边上晕晕乎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该干什么。忽然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一转头,却是夏时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周傥望着夏时,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事情的展开太特么神经,他现在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瞬间魂穿了,眼前的夏时早已不是自己先前所认识的那一个,哪怕他身上穿的就是今早自己给配的衣服,口袋里还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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