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谢绍松痛苦地把脸埋在了掌心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自己的房子里都待不下去,满脑子满眼睛都是她。我,我没办法,只好搬了家……”
但就是在搬家之后,怪事出现了。
每天晚上都会有奇怪的脚步声响起,在客厅里徘徊不去,几次三番地在卧室门口驻足,却总也不进来。谢绍松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偷或者恶作剧,曾大叫一声拉开门往外看,也曾躲在门后从门缝偷偷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
“我曾经试着在客厅里过夜,一个晚上都没什么动静,但只要一回到卧室里,脚步声就又会响起来……”谢绍松沉重道,“我一直在想、在想会不会是海沁找我来了……”
“当然不是咯。”周傥平静地插嘴道,顺手又倒了杯水给他,“你的女朋友,肯定也是爱你的,又怎么会做这种让你苦恼的事呢?”
“那,那个声音……”
“多半是某个恶作剧的灵吧。”周傥理所当然般说着,完全不顾这个话题听上去有多么匪夷所思,“不管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不安分的东西存在。但客人你无需担心——”
他说到这,停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小纸条看了一眼,继续道,“门是保护也是拒绝,只要你不开口邀请,任何东西都是无法跨过你的门槛的。”
……喂,这种背台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你真的不是不是个骗子吗?
“这些是我老板托我转告你的。”看小抄的动作被发现,周傥依旧淡定,“他会未卜先知。”
谢绍松:“……”
装神弄鬼,奇奇怪怪。但或许是因为自己浸淫在天马行空的漫画世界中太久,谢绍松发现自己居然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种说法,并为此感到一阵轻松——虽然这种轻松,或许也是源于内心的宣泄也说不定。
“总之,一切并没有客人你想得那么糟糕,也请不要太过烦恼,免得未老先丧生。*”周傥盯着谢绍松手中的水杯,“客人你讲了那么久,一定口干了吧?来,请喝点水润润嗓子,然后就从那扇门离开吧,请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在周傥的注视下,谢绍松不知不觉地拿起了水杯。清甜的液体滑过喉咙,谢绍松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咽下的那一刻,被轻轻地洗掉了。
他站起身来,浑浑噩噩地往外走,直到走出大门。温暖的阳光落在脸上,晃得眼前一片白,谢绍松忽然清醒过来,回头看看中介所,又低头看看自己,刚才发生的一切明明都记得,细细想来却恍如梦境。
“时间不早了,你还不走吗?”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谢绍松偏头,只见那个小男孩正坐在台阶上看书——当然还是那本《nuè_ài之替身皇妃》。
细看男孩的五官,谢绍松觉得他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你还不走吗?”小男孩见他没理自己,又木然地重复了一遍。谢绍松如梦初醒地“哦”了一声,点点头:“嗯,是该走了。”
他转头想走,略一思索,又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时。”小男孩答道,“周夏时。”
“夏时,问你个问题,你们这,真是家中介所吗?”
“不然你以为呢?”
那怎么里里外外一点房屋信息都没有,而且刚才那位老板也完全没有提到房子的事……
——或者这根本就不是家中介所,只是披着中介所的外衣而已。本质其实是有关灵魂贩卖之类的黑暗店铺,私底下做着不为人知的古怪交易……
——再或者,只是单纯快要倒闭了?
谢绍松暗搓搓地猜测着,毫不吝啬地发挥着自己强大的脑补能力,小男孩却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一样,回答道:“没有信息,只能证明还不到你搬家的时候而已。别问了,早点走吧,现在回去能遇到好东西的。”周夏时用下巴一指,“喏,你等的公交车来了。”
谢绍松不明所以地“唔”了一声,扭头看向公交车站,正见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他眯细了眼辨认了一下公交车的号码,立刻惊叫一声,挥着手冲了过去。
周夏时摇摇头,扭脸看向自己的身边——不知何时起,一个女孩悄然出现在了他身边。长发披肩,妆容精致,穿着的靴子是现代的款式,衣服却是雪白的手制古装,衣服上绣着梅花的纹样,与谢绍松那支银簪的式样恰成一套。
恰值一个女孩最灿烂美好的时候,一头乌黑的青丝中却突兀地混入了几缕扎眼的白发。周夏时蹙眉看了一眼,又很快地移开了目光,似是并不在意的样子。
“不要爱也不要恨,不要怨也不要嗔,前世也不假,今世也不真……”他随意地哼哼着,带着女孩走到橱窗边。原本空荡荡的玻璃,转瞬就贴满了各种各种的房屋信息——从郊区荒废依旧的空屋到隔壁老王家珍藏多年的八宝罐,应有尽有。
“来吧,路海沁,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
直到走进楼梯口,谢绍松还是觉得脑子里有些迷迷糊糊的。拖得时间越久他就越想不起来在那间房屋中介所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住处依旧没着落。
果然学长推荐的都靠不住,还说什么不到搬家的时候……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是?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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