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这一鞭,我咬牙说到:“我!不!是!”
啪!
啪!
接二连三的鞭子抽了过来,只要我匀过气来,就一定说一句:我不是。
我身后的将士窃窃私语之声传来。
李成恩听到后骂道:“都闭嘴!”转头看着我,又一道鞭子袭来。
我闭上眼,身体的痛已经让我分不清是哪里痛了,每一鞭子落在身上都要等好一会才有知觉,没等到有知觉,另一鞭子也跟过来了。
我想找出细作,却被当成细作。我所为的,就是如李成恩这般荒谬无智的人么?
我的心之所向呢?
付思饶……
混沌间我脑海中划过这个名字,带了一丝清明。
我费力睁开被鲜血遮住的双眼在人群中寻找。
没有,没有,没有。
到处都没有。
“住手!”
随着一声怒喝,我眼前一花,上一秒还在挥鞭子的李成恩就飞了出去。一个欣长挺拔的身影落在我身前,他右手一根银灰发亮的打狗棒,左手反搭在肩上拎着一罐竹叶青。
“你是谁!为何出手救下这狗贼!莫不是同他一伙的!”演武台上姜潘见李成恩倒地,惊恐万分,惊声问道。
“我,江百里,今天要打你!”
师父一用力,轻功飞至演武台,闪电般的出手一棍抽在姜潘胸口,姜潘霎时就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旁边众人围上,师父毫无惧色,打狗棒抡起一圈一朝天下无狗内里强劲,把众人振飞到三尺开外。
李成恩爬了起来,飞身上台与师父斗在一起。如果说师父用的是降龙十八掌的话,我平时跟付九过招打的就是敲蛇十八摸了。我师父江百里,恶人谷魔道极尊,掐架界第一的扛把子。能把他收拾了的人,只怕现在还没出生。
天策将士大概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展开,一时都纷纷呆住了,昔日他们眼中第一主帅李成恩,被人像试炼木桩一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演武台上那个丐帮弟子几套连招流畅漂亮,招式的变换令人目接不暇。
师父最后一招亢龙有悔把李成恩打飞至我脚下。我看着几乎赶得上我凄惨的李成恩,百感交集不知说什么好。
师父跟着飞到我身前,抽出打狗棒,对着李成恩的脑袋,右手高高扬起作势要抽……
“师父!”我急忙出声制止,这一句话带动我又喷了一口血出来。
师父一棍下去,却在李成恩脸边停下了。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李成恩也惊恐的睁眼看着师父。
“你,有眼无珠。”
师父说着,微微抬起棍子如同扇巴掌一样,扇了李成立一巴掌。
啪!
向北
此时演武场极静,这一个耳光格外响亮,如同打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
李成恩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似乎还缓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师父倒是麻利,直接丢下动弹不得的李成恩和呆若木鸡的众天策子弟,为我松了绑。
我自然是站不稳的,一下子倒在师父身上。师父脱下外袍,把我罩起来,伸手在我头上拍了拍动作很轻。
“没事了,师父带你走。”
我点点头,师父扛起我,轻功运起,几飞几落就将演武场抛在身后了。
无一人敢拦他。
这些时日的折磨与煎熬,到此为止,才算是告一段落了吧。我稍稍安心,昏死过去。
……
……
师父接我回君山已经四个月有余了,今天是我第一次能自己下地出门转转。
在床上瘫了四个多月,我简直忘了该怎么用腿走路。拄着拐杖蹦蹦跳跳的在罗汉山散步,没走出去多远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向我飞过来。
下意识伸手一接,是曲杉。
我养病的期间曲杉从洛阳到君山反复奔走打探消息。天策府如今的情况……
“师兄师兄,付思饶他当上主帅啦!”曲杉不等我问,自己先开口,把打探来的情报倒豆子一样说给我听:“李成恩死后主帅的位置一直悬着,本来差点就被姜潘那个奸细所扶持的傀儡少将当上,但付思饶领了他的先锋军快马加鞭从北关赶了回来,杀了姜潘他们措手不及。姜潘那一串的奸细被付思饶连根拔起,干净利落。”
那日师父旨在救我,不想开杀戒,只是教训了李成恩而已。谁知隔几日就传来了李成恩被江百里打成重伤不治身亡的消息。师父下手是有分寸的,只怕李成恩的死也是被栽赃嫁祸,但师父从来不惜自己的名声,人是死是活他都懒得为自己解释。于是这个谣言一直流传至今。
我同曲杉寻了河边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接着听他说:“皇上说李成恩滥用奸臣放任属下诬陷忠良,是大错特错。又说付思饶除贼有功年少有成,就把主帅的位置给了他。但是……”
我着急:“但是什么?”
曲杉说:“但是付思饶毕竟年纪还小,他当主帅,手下的人总是不服管教。最近洛阳街上总有兵痞欺负百姓,胡作非为,那做派,啧啧啧。”
我闻言不自觉皱起了眉。
我本想伤好之后就回洛阳,但我现在一来不用再查细作之事,二来有李成恩的谣言在流传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付思饶。
我不知道付思饶会不会也因为信任我,而连带着信任我身边的人。
我在水牢受刑数日,双腿染上寒症无法行走,身上又被李成恩打得处处是伤,伤到了脏器。师父为了救我从万花谷请来医仙日夜不离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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