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之自己想不清楚,索性不想了,直截了当的说道,“徒儿哪里惹师父不快了,师父直接说,我改了便是。师傅何必一旁生闷气,伤了身体。”
杨放挑了挑眉,“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还不清楚?”
徐伯之一头雾水,“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杨放将信将疑的看着徐伯之,这懵懂的小眼神,要不是徐伯之演技太好,就是他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对于徐伯之的演技,杨放不予置评,对于徐伯之的人品,杨放自认还有几分把握。
一看徐伯之这番表现,杨放的表情总算好了一点,挑了挑眉,“跟你一起回来那个小姑娘怎么回事儿?”
徐伯之想了想,若有所思,“剧组不会是传我和小珍珠有啥吧!”
杨放一听这称呼,一脚就给徐伯之踹了过去,“你都叫人家小名了,还怪人家传你绯闻?”
徐伯之躲开杨放这一脚,绕到杨放另一边,辩解道,“我再怎么qín_shòu,也不至于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下手吧!再说了,那可是我爹的首席大弟子,念慈的忘年交……”
杨放一听这话,默默地放下腿,掸了掸裤腿上的灰,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既然这样,坐下来说。”
徐伯之一屁股坐在杨放旁边,开始倒起了苦水。
反正杨放也不是外人,作为徐志文的多年老友,自家什么情况,杨放心知肚明,了如指掌,遮遮掩掩反而让人见笑。
徐伯之很坦然,杨放更坦然。
徐伯之要不是徐志文的儿子,刚刚毕业的毛头小子,演技都还需要磨砺的角色,就能做他的副导演?
又便宜不占是傻子!
可杨放并不歧视不占便宜的傻子,杨放歧视占了便宜还卖乖,当着那啥啥啥还要立牌坊的那种人。
听着徐伯之并不算愉快的支教经历,杨放却笑吟吟的。
并不是杨放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是他真真正正的看到了徐伯之的变化。
这种变化让杨放欣喜。
“所以,那些孩子改变了你?”
徐伯之点点头,“可以这样说。他们让我见识到,贫穷并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也让我知道我和念慈为什么走不到一起。”
杨放拍了拍徐伯之的肩膀,笑道,“那你带这丫头过来,几个意思呢?”
徐伯之挠挠头,笑道,“一开始,就为了堵住我爹的嘴,让我清净一阵。可真见了这姑娘,突然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杨放挑了挑眉,“这么说,我该见见了?”
徐伯之点点头,“这姑娘第一次出远门,沉着冷静到可怕。我觉得,应该能达到你心目中女王大人小时候的那个标准。”
杨放挑了挑眉,“这评价,有点高了啊!”
徐伯之摇摇头,“高不高,要你看了才知道。”
杨放笑了笑,“那等什么?带进来吧!”
徐伯之一下子跳了起来,“得勒!我给你老人家带人去。”
☆、第二十四章初见
杨放看着徐伯之越见欢脱,越加放飞自我的表现,摇了摇头。
这孩子走了一趟木香,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这性子,越发像老陆,稳重不起来了。
是的,杨放也是认识陆先生的。
所以,徐伯之那句‘徐志文的高徒,陆念慈的忘年交’,是极大的抬高了甄珠的身份地位的。
三长一短,犹如暗号的敲门声后,杨放朗声道,“进来!”
徐伯之推开门,带着甄珠走了进来。
杨放看到甄珠的第一眼,有些意外,一身土布一副的小姑娘,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没有半丝忸怩作态和不自在,就像站在自家的院子里一般,淡定从容。
就这份淡定从容,就让杨放的印象分高了不少。
只是定睛一看,杨放就蹙起了眉头--这姑娘好像某个人。
这并不是一见如故,而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撞脸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很多人都是顶着小某某的头衔出道的。
可这事儿,是把双刃剑。
就跟徐伯之是徐志文儿子这事儿一样一样的。
这样可以获得更多资源的同时,也难免挂上一些标签,要想撕掉这些标签,不亚于那些武侠剧里面的突破瓶颈。
做得好,并不会有什么奖励,大家都会觉得理所当然。若是行差踏错一步半步,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感觉你对不起祖宗十八代似的。
有一种不成功,便成仁,或者说是走火入魔的感觉。
徐伯之一看杨放那表情,就知道要糟糕。
好歹一起同过窗,虽然一个在讲台上,一个在下面,可革命友谊还是有的。
徐伯之连忙靠近杨放,低声询问道,“师父,咋了?”
杨放小声说道,“你不觉得这丫头像谁吗?”
徐伯之笑了笑,“你是说,某个歌舞团想塞过来镀金那个?”
杨放想了想,笑道,“我就说怎么有些眼熟。原来如此。还是你们年轻人记性好。”
徐伯之笑了笑,不说话。
杨放对甄珠招了招手,笑道,“小姑娘,走近一点。老人家年纪大了,眼神就不好。”
甄珠往前走了几步,在杨放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行了个礼,“导演好!”
甄珠并没有如很多人一般的自来熟,或者是拍马屁,到让杨放有些意外。
杨放看了看徐伯之,徐伯之一派安然的坐在自己旁边,半点提示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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