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邢庭时,肖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他总觉得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
阳明臻推门而入,对外面傻站着的邢庭喊道:“你也进来。”
三人走进审讯室,看见桌子边坐着两个中年男人。
“这就是我们找到的人,根据肖馆主的描述,男人的身高外形都十分吻合,就是由于您记不清脸,所以这事儿有些麻烦。”阳明臻说。
肖假摆摆手,说:“不麻烦不麻烦。”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那两个男人。
那个穿着棕色外套戴着手套的男人,长相端正,年纪三十出头,却留着一嘴胡子,看起来比另一个人老十岁。肖假笑着说:“你能开口跟我说句话吗?”
他虽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但是他记得那个人的声音。
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肖假旁边的阳明臻,阳明臻双手负于身后,威严霸气,“照着他说的做。”
男人有些委屈,“真不是我……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啊?”
肖假嘿嘿一笑:“原来是个结巴,那应该不是你。”
然后,他又看向左边的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模样比刚才这个男人要难看一点,肖假照例让这个男人开口说话。
“《挥扇仕女图》是谁人所画?”
男人想了想回答:“周景玄。”
肖假微微一笑:“那他的画风是怎样的?”
“衣裳简劲,彩色柔丽,以丰厚为体。”
肖假转过身问:“对吗?”
“对。”邢庭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被骗了,肖假他是故意的,他在试探自己。
肖假脸上笑意更深,转过身对着男人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回答得对不对,但是我师父知道。”
“阳警官,我已经知道谁是那幅画的作者了。”肖假说出这话时,颇为得意,他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又聪明了许多。
阳明臻说:“好,那就请肖馆主指出。”
肖假伸手一指那个穿着棕色外套的男人,语气激昂地说:“是你。”
男人猛地抬起头,瑟瑟发抖地说:“不是……不是我。”
“理由呢?”阳明臻问。
肖假说:“那天来岁月馆给我送画的男人,他并不结巴。”
“可是我……我是结结巴。”男人解释。
“不,你是装的。”肖假说,“在那个男人的右手背上有一块伤疤,他送我滴翠镯的时候,我看见了,如果你不是,那就麻烦你把手套取下来。”
男人没敢脱下手套,阳明臻走过去狠狠一扯手套,只见那人的手背上有一块手指头大小的伤疤。
“就是你!”肖假说,“我不会认错的,就是这块伤疤。”
男人将伤疤捂住,瑟瑟发抖地说:“冤枉啊警官,我也是受害者啊,那个人威胁我如果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我跟我的孩子都会死。”
阳明臻双手撑住桌面,一手揪住他脸上的假胡子撕掉,怒目而视:“把你知道的全部给我说清楚。”
阳明臻把周围多余的人都清走,审讯室里只剩下三个人。
露出真面目的男人,不再装作结巴。
“我是被他绑架到那里去的,他拿着枪对着我的脑袋,逼我画出的那几幅画。”男人说,“当时他说让我去北江公园那边作画,画一个风景图,他开出的价格确实让我心动,我就带着画具去了北江公园。”
“谁知道到了那里,我看见的不是风景,而是被他绑在枫树上的女人。”
阳明臻立刻拿出两张照片,分别是秋明鹭和秋白玫,他指着上面的人问:“是哪个?”
男人看见那个女人的脸就觉得害怕,他伸手颤颤一指秋白玫。
阳明臻的眉头紧皱,竟然真的和何复猜测一样,秋白玫先死,秋明鹭后死?
“你到哪里的时候,这个女人还活着吗?”阳明臻问。
“还活着。”男人说,“只不过,她睡着了。”
阳明臻问:“那你为什么不去救她?”
男人委屈道:“我也想救啊,刚跑过去想把人放下来,那个凶手就拿着枪出现在我身后。威胁我,一个时辰内画不完这幅画,他就让这个女人魂归西天,于是我赶紧坐下来,按照他选好的角度画画。”
“那后来呢?”邢庭追问。
“我开始作画后,男人说感觉这个画不够刺激,他想要添加点东西。然后我就看见他拿刀割了那个女人的脖子……”
阳明臻听到这里,一拳砸在桌子上,“变态!”
男人用双手抱住头,有些痛苦地说:“等我把这幅画画完,那个女人就死了……”
“那她的尸体呢?”阳明臻问。他们至今都没有找到秋白玫的尸体。
男人说:“我以为画完这幅画就可以回家了,那个人却说,别着急春夏秋冬四幅画,画完了你才可以回家见你活生生的女儿。如果你画慢了一步,那你的女儿就是个死人了。”
“那你就跟着他去了接下来的四个地方?”邢庭说,“那画上一共四个女人,他都杀了谁?”
“不是四个。”男人抬起头看着阳明臻,“是一个人,他从头到尾只杀了一个女人,他把女人的尸体背着,走了四个不同的地方,在接下来的四幅画里,那些女人的脸都是特地画成别人的样子。”
阳明臻和邢庭十分吃惊,他们的猜测居然是错误的?一直以为凶手为作画,杀死四个人来追求逼真的效果,没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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