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习惯了将许多东西隐藏起来,在自己面前,不管多大的伤,她都能甜蜜蜜的笑,好像只是看到自己,她就不会受伤、不会疼痛。
但这是不可能的。
奕连州抚摸着她滑嫩的脸颊,看着那可爱娇嫩的年轻脸蛋渐渐染上红痕。
她平平静静地突然开口:“小司念,你为什么这么爱我?”
这句话并不是寻常恋人之间无聊的追问。
这是她下意识寻求安全感的证据。
也许,在两人的关系之中,一直缺乏安全感、小心翼翼进行着的,是她奕连州吧。
她很害怕。之前,怕对司念展示真实而残缺的自己;然后,怕连累她卷入这些可怕的事情;现在,又怕她会对这种生活厌倦。
为什么爱我?我带给你的这个世界并不精彩,反而让你受到那样严重的创伤。如果你爱的不是我,而是其他平凡的哨兵,大概……不会看到那样残酷的场面,不会让你的笑容蒙上阴影……
司念睁开眼,奕连州眼眸低垂,高挺的鼻梁在脸颊投下阴影,神色落寞,嘴角紧紧抿着。
不知为何,就是这样一个平平常常的问句,她却听出了沉重而复杂的情感。
她的回答,也自然地挖掘到更深的地方。她视线投向远方,慢慢回想,从记忆中捡出一块块闪光的碎片。
“为什么爱你?其实一开始,我大概就把你当成一个保护者的角色了,被你关注保护着,我却完全没有自觉,总是认为你很讨厌,害我没了自由,还管我这个管我那个……”
奕连州还是第一次听她说以前的事情,感兴趣地抬眼看着她,听到这些,忍不住泛起微笑。
“那时候,我还想拿你当挡箭牌,直到你说服了赵云鲸,我才发现你不是那么简单,对你起了兴趣。”她温柔地勾起嘴角,想起那时候喜欢炸毛的小司念,温情荡漾。
“什么啊,你对我不是一见钟情啊?”司念失望,撇下嘴角拉长声音问。
“嗯……硬要说的话也算是吧……毕竟那么多向导里,我一眼就挑中你了,只是,那时候确实目的不纯。”奕连州赔罪地笑着,把司念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亲,亲完手指又亲手背。
“这就不说了,你还记得那次给你疗伤吧?那次之后,我就觉得你挺……与众不同的。反正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关注你,还……还觉得你长得好看身材也好……”虽然两人睡都睡过了,说起内心剖白,司念还是羞红了脸颊,移开视线。
手指却在奕连州唇角轻轻摩挲,带着爱惜又勾引的味道。
“也是那次疗伤后,我的意识海有了你的烙印,那时我就觉得,我栽了,栽在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身上了。你没发现从那时起,我就天天找你吃饭了吗?”奕连州笑得非常温柔,带起满室甜蜜的空气。
“啊?我还以为,你是将军,所以没人敢跟你一桌吃饭,太孤单了我才陪你的。”司念一脸惊愕。
“噗……你这小脑袋瓜,太可爱了。”奕连州干脆坐到床边,亲了一下她微红的脸颊,热热的柔软触感在她唇上,舒服得舍不得放开。
“我想起一件事,你在人鱼帝国游乐场里,摩天轮上,你是不是打算告白然后吻我啊?”司念斜斜睨她一眼,神秘兮兮地问。
“对,那时候是打算告白,被打断了。”奕连州大方承认。
“结果后来还是我先告白的,哼,不爽!”司念撅起嘴。
奕连州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着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乖啊,小司念,我给你补上告白好不好?”
“现在补的算什么事儿。”司念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还是嘴硬道。
“小司念,你听好了,这是我的告白。
小司念,我爱你,穷尽一生,用尽一切,疯狂地爱着你。
我愿意为你探索最遥远的星河,愿意为你点燃最美丽的烟火,愿意为你燃烧我唯一的一颗真心。
我看着你时,就能想到我们老去的样子,到那时候,我们坐在摇椅里,围着炉火,我依然握住你的手,那将是我此生永远期待的风景。
我爱你,这份卑微渺小的爱,如能获得你一丝垂青,我便能慷慨无惧于死亡。”
奕连州凑近司念,将唇贴在她唇上,隐藏了自己眼底的一点点热泪。
终于等到眼里潮红褪尽,她才将脸庞移开,看着瞪大眼睛还在震惊中的司念,温柔又虔诚,仿佛怕惊动天上神明一般,一字一句地说:
“小司念,愿不愿意跟我一同终老,作为我此生唯一且最爱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奕连州:突然求婚.j 嘴角疯狂乱他妈上扬.j
☆、求婚
婚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究竟代表着什么?
以前,司念还在前世的时候,见过许多人到中年的女人埋怨生活,似乎结婚是她们一切悲惨的根源。
但只是少女的她,心里总是这样想:又不是别人逼你们结婚,自己不够坚强不能独立,有什么脸面把一切问题都怪到婚姻上?
看得多了,加上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之后,她立刻就将结婚这一事项划出自己的人生清单。
清清爽爽一个人过一辈子,还可以跟不同人谈恋爱,又酷又爽,有什么不好?
比起将自己绑在床头灶边,跟另一个人的命运彻底绑定,她还是更愿意一个人扛起一切生活的艰辛,一个人去发现自由之美。
老娘这么优质的资源,怎么能随便被什么人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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