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没发现他的不对劲,笑着问:“清衍怎么会识得‘番薯’?”
回过神,朱睿卿匆匆低下头,从胸腹间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方才心念一动,差点儿酿成大祸,情一动,灵根微微抬头。
好在及时灭火!
听得卫戍的问话,他当即把老早编好的理由一一道来,统不过好学,无意看见书房中这一书中的内容云云等谎话。
想要与卫戍推心置腹,互相坦诚,日子漫长着呢。
卫戍得了此法,没有时间来理会朱睿卿,朱睿卿找了个借口回秋梧院,后来听丫鬟说,六郎君的书房人头耸动,想必是他寻来他手底下的智囊,来商讨一些农耕之事。
把大才能放在农耕上,的确是大材小用了。
不过,为今之计,只能循循渐进,急不得。
夜里,朱睿卿准时准点的爬起来练剑,那绑着石头的草绳夜夜被他以剑气刺之,从最初的毫无反应,到了近些日子他的竹剑往前刺去,会荡起一二分。
耍些花架子,舞剑,他是会的,毕竟有着基础功,可是……遇上练家子,他所谓的功夫,不过是花拳绣腿。
不够看,远远的不够!
朱睿卿练剑时,全神贯注,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他下意识的挥剑刺去。
竹剑携着劲气,朝着来人刺去,气势汹汹。
脚步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稍稍往后退了两三步,止住步子。
竹剑横亘二人之间,气势有瞬间的微妙。
朱睿卿没想到自己练剑会被卫戍发现,转而一想,这儿是卫戍的地盘,被他发现是自然的,能瞒天过海的话,卫戍的其他秘密,早就不保了。
卫戍轻轻地一笑,没有像白日那样坐在轮椅上,而是独自行走,他伸手拨开竹剑,道:“夜夜练剑,可有长进?”
“或许有,或许没有。”朱睿卿不慌不忙的说道:“奴愚钝。”
“舞一舞?”卫戍尝试性道。
朱睿卿拧眉,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奴献丑了。”
卫戍夜里睡不觉,朱清衍这人给他的惊喜太多了,他身上的秘密不少于自身,他最好的法子,是直接干脆的杀了他,扼杀一切意外。
可是,卫戍知道自己不会怎么做,至于原因……他不愿意深究。
他向来是随着性子行事,卫家的老匹夫批判他乖戾、y-in鸷,再这般行事下去,下场凄惨。
卫戍不屑那老匹夫,连个女人都护不住,凭什么来管教他,伪君子!
他能走到如今,一步步,都是自个儿得来的,没有半分是求过那老匹夫的。
夜深人静,舞剑的小动静在静夜里不算小。
卫戍负手伫立,如霜的月光落下,笼罩在两人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奶白的朦胧轻纱。
出乎意料的是,朱睿卿舞的剑招,不是别的招数,是卫戍曾经钻研过的剑法。
他舞的剑,使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出剑的速度极快,气势动人。
一柄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竹剑,在他的手中,仿佛名师打造的宝剑,一剑出,寒光惊动九州。
看得出来,这套剑法他舞得并不如意,动作生疏,僵硬。
诚然,以一外行的标准,他舞出的剑,已算得上不错的了。
让卫戍惊讶的是此本剑谱,他并没有让朱睿卿阅览过二次,那么,他只阅读过一次,便能一招不落的记住全部的剑招了!
卫戍不得不讶异他强大的记忆力,许是他给自个儿的惊太多了,多到他已经麻木,等到朱睿卿舞完所有的剑招,卫戍内心所想得到证实后,已能波澜不惊的接受此事。
指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转动手腕上的佛珠,嘴角悄悄的露出温柔的浅笑——他最好永远的忠臣于他,不然……定是祸害。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的频率大概在十一点这样,要是十一点没更,就不用等了~
最近总觉写得很差劲qaq
哎!
大家多多包容,?( ????` )比心
☆、第二十二回
清冷的月光洒下。
一刻钟后,剑招舞完,他大汗淋漓,额上贴着发丝,喘着粗气,人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身上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墨玉眼微红,负剑回到卫戍身前,像是邀功,一双水润的眸子望着他,等待他表彰。
卫戍的眉拧了下,花费了好大的克制力,压抑住自己伸手摸他的头,冷淡脸色,道:“不错。”
多余的,不肯再说。
朱睿卿低下头,嘴角上扬。
“夜深了,休息去吧。”卫戍把话抛下,独自离开。
朱睿卿没想到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抬眸望着他的背影,往前走了几步,被他落在草丛间的手帕吸引了注意力。
他走过去拾起手帕,再起身后,视野范围内,哪里还有卫戍的身影。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把手帕放在鼻下轻轻的一嗅,卫戍的衣裳常年熏着冷梅香,连着他的手帕都沾染了暗香。
阖上眸子,清冷的香气顺着鼻入了神经,盘旋在心尖上。
有那么一瞬间,朱睿卿呼吸的频率变得粗重,心猿意马起来。
再次睁眸,墨玉的眸底一闪而逝一道j-i,ng光,快得难以捕捉他的心意。
夜深沉,一切归于平静。
自打朱睿卿向卫戍提出改种“番薯”的建议,半个月后,卫戍高效率的从闽南引进了番薯的滕苗,还一块儿邀约他去看佣农们种番薯滕苗的场景。
不知何时起,朱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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