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看着人离开,捂着伤口的手放下,方才惊慌失措的表情瞬间消失。
“公子,您没事吧?”轻络赶了进来,看到他一手的血便赶紧过来看。
“无事,马上拿大司农府的帖子去请京兆尹捉拿刺客,动静可以大一点。”云鹤道,“然后去宫里请太医。”
“甚……”轻络立马明白,“是!”
云鹤从地上起来,撕开了袖子检查伤口。虽然他有意制造伤口,却也不想留下任何后遗之症。
“大人!”齐骛直奔了进来。
云鹤一顿:“你不是睡了……”差点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大人怎么知道我睡了?”齐骛顿了一下,却是不多想直接过来看他伤口,“伤口怎么样?”
“请太医了。”云鹤见他担心得眉头都揪起,便安慰了一句,“放心,没事的。”
“便是这人?”齐骛在西北看多了这般伤口,倒是没云鹤想得那么胆小,他直接看向旁边的黑衣人。
云鹤点头。
“这人……便是晚上偷袭我们的吗?”齐骛凑过去细细研究了一番黑衣人衣衫纹路。
“不是。”云鹤道。这的确不是袭击廖师傅和齐骛的那几个暗卫,因为那几个暗卫都被解决掉了。
“就是!”齐骛翻出衣衫内角的暗纹,“这个暗纹特殊,在月光下会耀现,他们打斗的时候,我看到了。”说着,他恨恨地往那黑衣人身上踹了几脚。
“他都死了,你踹多少脚都一样。”云鹤好笑。
齐骛气鼓鼓,瞪着那个黑衣人。
云鹤一顿,然后连忙道:“齐骛,这儿是前院,马上会有人过来,你赶紧到后院去。”
“大人……”齐骛皱眉,却是没动,“我是不是连累到你了?”
“没有。你乖,赶紧到后院去。”云鹤道,“若是遇上夫人或其他……姨娘,你便与她们说,我这儿不需要探望,让她们好好待在后院。”
齐骛脸上有些不自然:“我哪能劝动各位……姐姐。”
“你直与夫人说,她会处理。”云鹤道。
“哦。”齐骛又瞥了一眼他的伤口,“大人,我扶你去榻上。”
“没事的,”云鹤道,“我是臂上受伤,不是腿上受伤。”
齐骛垂头心里嘟囔着:“明明都疼得脸发白了!还在硬撑!”不过,他也没有多磨蹭,赶紧跑到后院口,碰上了正巧过来的夫人。他将大人的话与夫人说了一遍,然后愧疚地垂头。
“哦,我明白了。”冝芊影一笑,“小马儿倒是跑得快,都看了老爷回来了。”她得到廖师傅的消息,掩护秦时离开了才赶过来的。
“呃……我听到响动就立马过来了。”齐骛是听到前院高呼声才惊醒过来的,今夜睡得本就不安稳,一点响动都会惊起,“我……我跑得是很快的……”
“好了,你回去睡吧,这儿我会发话下去。”冝芊影道,“既然老爷说没事,那便是没事。”
“哦。”齐骛往回走,心里的愧疚却是没有减下。回到院中,寻廖师傅却是没有找到。今夜若不是他们进了一下大司马府,也不会招来那等人。一个转身,他又想起,老爷不是在夫人院里吗,怎的深更半夜又去书房了?
大司农在书房遇刺去请太医,明晟立马得到消息,坐了一辆不显眼的马车匆匆赶来。他一进门便诧异地看向书房窗帘,然后才看向云鹤:“赫大人,你这窗帘……”
“哦,”云鹤立马不好意思地垂头,“拙荆不许下官熬夜,可有时候有了思绪若不马上写下来,下官便是抓心挠肺地睡不着,故……有此举措。”
明晟立马了然,再看他的伤口,略有诧异:“是那位派下来的?”还只当是擦伤了还是怎的,没料到还有这么深的刀口!
云鹤点头。
“他们竟敢伤你?”明晟不可置信。
云鹤想了想道:“大概是一时没收住劲。”
明晟狐疑地看了一眼倒地的黑衣人尸体,那些个人会收不住力道?他猜测道:“你冲上前的吧?”
“没有,”云鹤道,“我就拿了剑防卫,不料没握牢,才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
明晟总算明白了,这大概是一起误伤事件。只不过,误伤的人比较特殊,皇帝可宝贝他的手了,指着他写方案替他收罗钱财。这么下来,方才的那几人回去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太医很快过来,给云鹤包扎了伤口。
“太医,这还能提笔吗?”云鹤摆了个虚弱的神态。
“这……”太医自然不能将话说满了,赫大人的手可矜贵了,若恢复得不好,以后便全是他的麻烦,“大人好好休养,这两个月不要用手,一切等伤口复原了再看。”他本想说一个月的,后来想想还是再加了一个月。
云鹤皱眉,可又无可奈何。
太医匆匆退下,还要赶去宫里复命。
“既然太医说两个月,那下官便递两个月的告假折子吧。”云鹤颤巍巍地从榻上爬起。
“你歇着吧,我来代笔。”明晟摇头,“说真的,你方才特意在太医面前卖虚弱的吧。”
“哪里!”云鹤挺了胸膛道,“想起皇上竟派出这么些个黑衣人来伤我,便是悲恸欲绝!”说罢,还真就摆了个黯然神伤的表情。
“你……你啊……”明晟也能理解这样的心情,便笑着摇摇头,“那我便给你写个三个月告假。”
“明大人真慷慨。”云鹤道。
“伤筋动骨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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