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说道:“身为仙林彼岸的主人,我只是隐约感知到肖桓与人做了交易,要在入世时成为女儿身,但交易的具体内容,并不清楚。”陶染问道:“那你知道和肖桓做交易那人是谁吗?”玄逸回答:“不详。”
卫韬知道肖桓被抓入十层地狱的时候,开口说道:“黄案轩和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肖桓不该入十层地狱才是。”
玄逸说道:“冥律如此,肖桓按照律法也是会被打入第十层地狱的。”
卫韬说道:“我们要想办法把肖桓从第十层地狱里面弄出来呀!”玄逸摇摇头说道:“谈何容易!”
从冥使办事处出来,事情看似告了了结,但玄逸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不知道是什么势力,悄无声息地渗透,不仅仅是仙林彼岸,连肖桓也被对方利用。不知还能否从十层地狱出来。
玄逸强打起精神对陶染说道:“走吧,我们去吃饭。”回到玄逸的小院,像肖桓那天突然造访那天一样。两坛子酒,几碟下酒菜,一盘花生米。两个人面对面,玄逸一人独饮。
喝得有些微微醉熏。玄逸慢慢站起身,努力找着聚焦,对陶染说道:“我要到人世去,告诉陆衍。”
肖桓已经入了十层地狱,人间不会再有肖桓的存在。所以,他得去上面告诉陆衍,告诉他没必要在等待。
玄逸上去候不久,陆衍就下来了。因为他知道人世再无肖桓,他也没必要再等待。回到他和肖桓在冥界的住处,只是肖桓同样不会出现在那里。
玄逸只告诉他肖桓在冥界犯了案,被崔判官命鬼差带走入狱,却没告诉他,肖桓是因为想在人世不受阻挠的和他在一起,才和冥界一地位不凡之人做交易。而现在,因他所犯之刑重大,肖桓已被崔判官下令打入了十层地狱。
但凡打入十层地狱者,没有一起被放出的先例。所以,他们恐怕再也无法相见了。
玄逸利用了自己祀位灵主的身份,将整个仙林彼岸和冥街关于肖桓的消息封锁!不让真实事件流传到陆衍的耳朵里,有的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太多要好。
陆衍在明知道肖桓不在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做了几样肖桓最爱吃的菜,可当陆衍把菜全部端上桌子以后,意识到这些菜肖桓根本不会吃,因为肖桓压根儿就不在这里的时候,瞬间掀翻桌子,饭菜全洒了一地,也没人收拾。陆衍的眼前似乎浮现了肖桓扫地的景象,他已经崩溃了。这是他和肖桓的住处,但肖桓不在这里,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当玄逸和陶染进到屋子里的时候,看到陆衍躺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眼里全是悲伤。地面上一片狼藉。看样子,陆衍刚刚才发了一顿不小的脾气。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发火的理由,不用说他们也清楚。见不到自己心心念念地那个人,任谁都不会好受!何况他和肖桓已是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玄逸开始收拾屋子,把地上清扫干净。
陶染把陆衍从地上扶起,对他说道:“你能这么颓废,万一哪天肖桓回来了。看到你这幅模样,他会心疼的。”
陆衍听到陶染的话,抬起头,对玄逸说道:“判官有说,什么时候可以放了肖桓吗?”玄逸盯着对方的眼眸,说不出肖桓永远出不来的话来。他心性向来直接,从来都是实话实说。但现在,似乎撒谎对陆衍的情况要好一些。可一旦说谎了,肖桓一直不出来,无疑对陆衍伤害更大。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回答。
陆衍眼含希冀的看了玄逸很久,玄逸一直紧抿嘴不说话。笑容中略含感伤,开口说道“连你也回答不上来吗?我只是问了句肖桓什么时候能出来罢了。”
陶染开口说道:“你要等肖桓出来的话,可能会等很长的一段时间。”陆衍回答:“再久,我都等。只希望,肖桓不要任性的让我等太久。”
再过了一些时日,玄逸去看陆衍。看到小屋里满目疮痍,陆衍整个已经没了精力,仿佛随身都能栽倒在地。玄逸赶紧上前扶住陆衍,陆衍开口,抚摸着心脏的位置:“肖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想他,真的好想好想。”
玄逸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肖桓一直不出来。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陆衍开口问道:“你说什么?”玄逸把他带到床上,给他到了一碗水,弄了一些吃的。等陆衍精力恢复了一些,这才关上房门,离开。
又过了一些时日,再次看望陆衍时。发现他正忙着打理院子里的花草。听到玄逸唤他,陆衍对他说道:“这院子里的花,以往都是肖桓在尽心打理。这些时日没有打理,都枯死了好多。所以,我得打理一下。哪天肖桓回来看到了,他一定会很开心的。”说到这里,眉眼之中泪光氲氲,玄逸知他是一直想念肖桓,端起茶喝了一小口,气氛沉重无比。他该如何,告诉陆衍真相?
抿了抿茶,玄逸旁敲侧击的问道:“如果肖桓不回来了,你怎么做?”陆衍开口说道:“你说什么?”玄逸不经意地又重复了一遍,:“如果肖桓不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做?日子还是要继续,你得习惯没有肖桓的日子。”
陆衍看他的表情不似在开玩笑,原本便少有的笑容瞬间敛得干干净净。开口说道:“你们之前是在骗我吗?肖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个问题玄逸无法回答。
陆衍这才感觉到玄逸他们之前一直在隐瞒什么?他打开房门,回冥界后首次离开屋子。他得去冥街找找看,看有没有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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