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一听见“秦修霖”仨字眉头就是一跳,心说刚刚才想起他他这就曹操到了。嘴上道:“他回来关我什么事?”
“哈?你们不是情敌吗?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
“谁跟他是情敌?你再信口开河我不跟你聊了。”
“别别别,我错了。”栗子连忙缴械投降,“你别挂,咱俩都多久没见面了,你不知道你走以后我多无聊,都没人帮我打扫卫生了。”
厉行呵呵一笑,心说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低头看一眼信祁,没有被他们的动静吵醒,才决定继续聊下去:“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说两三个小时以前刚下飞机。”
“听说?听谁说?”
“姜音。”
厉行沉默下来。如果是姜音说的,那十有八九是不假。其实秦修霖会回来他并不意外,天信出了这么大事,即便身在国外也很难听不到风声。信祁又是他恩人,恩人出了事他不回来那才说不过去。
而且自从知道信祁救他是因为认错了人,他对秦修霖就没有太大感觉,好感也无敌意也无。虽说信祁跟秦修霖交谈时那一脸温和让他不爽,可把巧克力转送这种事某人都干得出来,说明他跟秦修霖也没关系好到要穿一条裤子。
这么想着,手指不经意间已摸上了信祁的头发,继而滑到颈侧,又挑了挑他的下颌。信祁依然没醒,只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嗯”。
“等会儿,”耳机里传来栗子的声音,“你在干嘛?”
“没干嘛。”厉行收回手。
栗子还不死心,又往屏幕前凑了凑,无奈摄像头抬得高,只能拍到证件照那么大的范围。他越是看不见就越好奇,追问:“你旁边有人?”
厉行啧一声,不耐烦地把笔记本盖压低,摄像头一抖,视野往下挪了一截。栗子借着这边床头灯的亮光看清了枕在他腿上睡觉的信祁,惊叫道:“我靠,合着你俩不光同居还同床?”
“碍着你了?”
“你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表情有多色`情。”
厉行彻底没了继续跟他聊天的欲`望,二话不说掐了视频。
当天下午,秦修霖果然登门造访。
他事先没有打电话通知信祁,厉行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他拔了信祁的手机卡,想联系也联系不上。出于某种私心他没有知会信祁秦修霖要来,并很想看看他到时的反应。
他在天信的监控视频里是见过秦修霖的,并且对他印象深刻。倒不是他容貌有多出众,只是单纯地记住了,并一度怀疑信祁就喜欢这口。
猫眼里的秦修霖略显焦急,门铃又响了好几声,他才慢吞吞地开了门。对方一个“信”字卡在喉咙里,看清他后,表情惊怔:“你是谁?”
他本想唬他说这房子易了主,可想想他也不会信,何况信祁就在里屋。挠了挠头没说话,让开身位放他进来。
信祁也醒着,听到外面的动静寻了出来:“逸远,谁……”
他话没说完便看到了秦修霖,两人视线相交,他明显一愣:“修霖?你怎么来了?”
秦修霖看看他又看看厉行,半晌冲后者道:“逸远?你是封逸远?”
“是啊,”厉行一屁股坐进沙发,翘起二郎腿,“你知道我?”
“你不是……失踪了吗?”秦修霖皱着眉,好像接受不了这突发状况,“而且你们怎么会住在一起?”
厉行并不解释,他在等信祁解释,而信祁却只拉着他坐下:“你先歇会儿,我给你泡杯茶。”
秦修霖显然不领他的情,又说:“到底怎么回事?天信出了这么大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联系你也联系不上,联系信伯伯也联系不上。要不是我主动回来找你,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厉行瞥他一眼,“你能帮上什么忙?是能当证人、能帮他打官司,还是能替他坐牢?”
“跟你有什么关系?”秦修霖被他一顶,也面露不悦,“封逸远是吧?你还真的有脸回来,当初你一声不吭就失踪,害信祁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好不容易平静几年,你一回来又闹得天翻地覆,信祁变成这个样子还不全是因为你!”
厉行平白被他扣了一头帽子,顿时气乐了:“因为我?那我变成这样又是因为谁?你一个外人,对信家的事了解几分?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是外人,难道你不是?!”
“别吵了!”
眼看着争执愈演愈烈,信祁忽然一声厉喝,手里的茶叶罐摔在茶几上,茶叶撒了一桌子。他眉头紧皱,脸上本就稀少的血色又褪了几分:“想吵滚到外面吵去,这是我家,不是给你们撒泼的。”
对面两人登时闭了嘴。他转向秦修霖:“你也用不着为我辩解,是我愧对逸远在先,他怎样报复我我绝无怨言。这次天信的事跟他无关,我没有知会你是不想把你牵连进来,既然你回来了,我可以跟你解释清楚,麻烦你给我一点时间。”
“信祁,我……”
“还有你,”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又冲厉行道,“多大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拌嘴有用吗,能解决问题吗?你要是单纯地想吵架,随便你去哪里吵我管不着你,唯独在我面前不行。”
厉行指着自己鼻子:“我……”
“还有什么要说的?”信祁慢慢扶着沙发扶手坐下,“没有的话就给我闭嘴,我已经够烦了,别再气我了行吗?”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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