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葳在家里举行完仪式后,还要来原城再请一次燕来宜单位的同事和领导,燕来宜这么多年,也交下几个关系要好的小姐妹,吃完酒席她的小姐妹肯定要去新房里看,结果有一间屋子居然是空的?
柳侠说:“我当时也有这个顾虑,来宜说,她的朋友知道她在四季花园还有一套房子,就已经羡慕的不得了了,她说就算他们单位够牛,也不是人人都买得起成业的商品房。”
柳川说:“要是来宜能这样想,那就先空着。唉,咱小葳哩婚事总算解决了,你不知幺儿,小葳二十四了都不谈朋友,叫小蕤先结婚,我心里其实害怕,人家说婚姻这事,往往晕着头随便遇的经常都会过可好,精心挑的,最后反倒经常不如意。燕来宜这妞不错,心平和,家里人也和道,通情达理。”
柳侠说:“这说明咱小葳有福呗,祁津津人不赖,可要是小葳跟她成一家,肯定不会跟跟来宜搁一堆儿样这么舒服自在。”
关于祁津津,柳家人当初有过期待,但对柳葳和她的结局,全家人也丝毫不感到意外。
柳葳和祁津津从头到尾都没有明确过关系,在柳家和祁家家长都比较开明通达的情况下,这其实是不正常的,柳凌和柳川的结论是:两个人对的感情都是真的,但他们对对方的喜欢(或者说爱)都不够多,没有达到想和对方一辈子厮守的程度。
在客观上没有太大压力的情况下,两个人都没有主动和对方表明感情,说明两个人都在利弊得失中纠结,都有其他因素的考量,而那些因素的分量,最终重过他们对彼此的喜欢。
柳岸的分析是:
就好像人感觉到危险的发生,会下意识地采取某种措施,保护自己的身体一样,人们在精神方面也有本能的保护机制;柳葳和祁津津彼此喜欢半年,都不肯把话挑明,是因为他们内心深处早就意识到他们两个成不了,他们不主动说,是在给自己留退路。
祁津津的想法柳家人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出于对祁老先生的感激和对祁家的尊重,柳葳和祁津津的暗恋无疾而终后,柳家人从来没有议论过祁津津一句,所以也不会问柳葳对祁津津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柳侠曾经问过他对燕来宜的感觉。
柳葳说,他一见到燕来宜,就觉得心里暖融融的舒服;燕来宜只要在他附近,他就觉得自己特别有精神;燕来宜一离开,他就觉得屋子里都是冷清的,总觉得少点什么。
柳侠一想,这不是自己对柳岸的感觉吗?
柳侠跟柳凌说这事,柳凌说,全世界人的爱情都差不多,但决定最终是否能成为伴侣的,就是相差的那么一点点。
柳侠特别高兴,自己和柳岸,好像超过那一点点好多呢。
十一点,柳侠躺在床上,拿过手机正准备打开,手机响了。
柳侠问:“忙完了?”
柳岸说:“不忙,就是事儿有点拉扯。”
柳侠问:“洗了挺床上了,还是将回来?”
柳岸说:“躺着,用最舒服的姿势跟你交流。”
柳侠听出这个小流氓的意思,脸有点热,心也猛地连蹦了好几下:“柳岸,你敢再调戏我,信不信下次见面我连头发丝都不叫你摸着?”
柳岸:“不信,你舍不得。”
柳侠想了一下,好像,真的舍不得,气得骂人:“臭孩儿,你不就仗着我心疼你么?”
柳岸:“下回见面,我先心疼你。”
柳侠把毛巾被拉到头上,压着嗓子对着手机低吼:“臭猫,你再耍流氓我挂电话了哦。”
柳岸:“别小叔,我错了,下回见面还是你心疼我,以后都是你心疼我。”
柳侠被他调戏得没了脾气,拉下毛巾被说:“我今儿有点……感慨。”
柳岸:“咋着了?你不是跟俺小葳哥他俩去买家具了吗?家具城里有啥感天动地哩事发生?”
柳侠:“没,我说感慨不老贴切,应该说是……惆怅吧?好像也不老合适,反正就是那意思,你知。”
柳岸:“嗯,我知,你说,遇见啥事儿了?”
柳侠:“没啥具体事儿,就是老想跟你一块正大光明哩去挑结婚家具。”
手机里静了大约五六秒,柳岸说:“要是你能去美国,咱俩就能正大光明去挑结婚家具。”
柳侠:“哎,就是唦,那,等您大爷爷奶奶答应咱俩哩事儿,咱就去美国吧,咱俩也跟您小葳哥跟燕来宜样,给家弄哩美美哩,然后,咱俩还可以偷偷弄个小婚礼,反正农场哩房子跟别人离恁远,咱咋折腾都没人知。”
柳岸:“中,你待见中式婚礼还是西式?”
柳侠:“待见中式哩拜天地,待见西式哩爹娘家人给俩人送到一堆儿。”
柳岸笑起来:“小叔,你这个要求其实不算难啊。”
柳侠:“咋不难?您奶奶他们根本就不愿意。”
柳岸:“俺伯愿意,这已经成了50,相信我,俺奶奶最终也一定会愿意,所以你这个心愿百分百会得到满足。”
……
和柳岸在电话里畅想未来太美好,睡着后就开始做五彩斑斓的美梦,第二天早上,柳侠气得有点晚,起来后还又是洗澡又是洗衣裳的,路数多的不行。
所以,他们到家具商场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比昨天说好的晚了半个小时。
经过半个小时的讨价还价,霍晓丽又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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