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豪年轻,坐了一晚上的火车,还是精神头十足,他还不愿意呆在家里,柳侠跟家长们说了一声,让他跟着自己去了工地。
燕来宜请假晚了,没能买上云芝他们这趟车的车票,坐了今早上的火车,下午五点多到。
燕来宜一到,人就齐了,大家开始收拾外出的行李。
说到车的时候,柳侠坚持让柳葳开他的车,理由是孙嫦娥来的时候坐他的大越野没晕车。
全家人一致反对。
柳侠跟反对最激烈的柳葳别瞪眼。
柳葳把他拉到一边,趴在他耳朵上说:“小叔,我要是敢把你哩车开跑,叫你开辆破车,你信不信猫儿马上就能砸锅卖铁再给你买一辆?”
柳侠有点回过味了,但他为了自己长辈的面子,不能在柳葳面前认输,就继续瞪柳葳。
柳葳语重心长地点拨情商发育不全的小叔:“震北叔急得上墙,想找个能给俺爷爷奶奶献殷勤哩机会,你不能拆五叔哩台呀。”
柳侠拿眼睛斜柳葳,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却老老实实走了回去,很不情愿似的说:“这回就算了,正好我这几天得跑工地,下回我自己开车带着您去耍。”
十二号早上七点半,一辆越野和一辆商务车从老杨树胡同出发,离开了京都。
——
柳长青他们离开的第十天,也就是毛坤达小朋友出生的第十二天,毛建勇在锦绣谷大宴宾朋。
柳侠这些天几乎天天过去看望小毛头,都是叫小家伙“宝贝”的,但他知道毛建勇和那辉给小家伙起的名字是“修贤”,所以在饭店大堂看到“毛坤达小公子满月宴”的指示牌,一时都没意识到是在说谁。
如果不是毛建勇的姐姐和姐夫站在那里迎接客人,他差点要去问服务人员“到昆仑厅”怎么走了。
被毛家大姐亲热地捉着胳膊送到大厅,在礼桌上随了份子钱,柳侠和德清找到毛建勇,同时对着他发难:“谁给你儿子起那么难听个名字??/p>
毛建勇扭头看看不远处正和人谈笑风生的老爹,压低嗓子,苦瓜着脸说:“我爸找大师算的,谁敢表现出一点不喜欢的意思他就拍桌子。”
柳侠问:“那辉呢?”
那辉这个儿媳在家里还是蛮有地位的,结婚几年从没受到过刁难,柳侠不相信毛爸爸会对那辉拍桌子。
毛建勇说:“我爸说,那辉我们俩起的那个可以当小名,别名也成,户口本上可以写在曾用名那一格。”
柳侠指着毛建勇的鼻子损他:“连自个儿儿子的名字都不当家,那辉姐要你这么个男人干什么使?”
德清也想损嗒毛建勇两句,被杨柳拉讀烁觳玻骸袄先似鹈字都是有寓意有讲究的,不像咱们,光图个好听,我觉得坤达不错。?/p>
毛建勇冲着杨柳双手合十:“弟妹谢谢!待会儿你见了我爸把刚那句话再说一遍,他刚还在因为我丈母娘不喜欢这个名字生闷气呢。”
“毛修贤”是在毛爸爸到京都之前,那辉和毛建勇一起起的名字,被亲家一来就否决掉,那妈妈为自己闺女不痛快。
杨柳说:“放心吧,如果毛董大驾亲临我们这儿,我肯定说的比刚才还好。”
可能因为没有了工作压力的缘故,本来就性格和气开朗的杨柳现在脾气更好了,随时随地都轻松惬意的状态让柳侠都羡慕不已。
毛董亲自过来主持孙子的满月宴,赴宴的宾客有很多是颇有点身份的,柳侠拎起黑阳阳放在一个椅子上,对毛建勇说:“忙你的去吧,别管我们了,哪块需要帮忙给我们打电话。”
毛建勇确实忙,他现在可不是小孩儿了,多的人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奔着他来赴宴的,他得去接待。
德清也明白这一点,他推了毛建勇一把:“我们几个你得罪不了,快去接待你的生意伙伴吧??/p>
毛建勇骂了一句:“操,这怎么听着我像站街女似的。”就冲着一群正好进入大厅的客人伸出了手,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柳侠翘着二郎腿看着毛建勇感叹:“我什么时候能跟毛老板一样,每年收入以亿为单位算就好了。”
德清从桌子上拿了一颗奶糖扔给他:“行了啊你,一年几百万,想什么呢还??/p>
柳侠把糖重新放回盘子里,端着茶水喝:“几百万现在能干什么?一个大的门面房都不够,毛董让毛建勇赶快另外买栋房子,要地段好、设计好、绿地面积大的,让他不用考虑钱,你听听,京都的别墅,还不用考虑钱。”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他正对着感叹的这位也是买什么不用考虑钱的,气得他一阵胸闷,话都不想说了,弹着黑阳阳的马尾巴玩。
德清正想把他的手拍开,柳侠的手机响了,他自己布弹,去接电话了:“喂。?/p>
“小柳叔,我,马鹏程。”
柳侠换了个舒服姿势,靠在椅子背上:“听出来了,什么事?”
“那个,楚昊我们俩的礼你给上上了吧?”
“上过了,怎么了?”
马鹏程跟楚昊和毛建勇认识,听说毛建勇今儿给儿子做满月,俩人就打电话让柳侠帮他们带份礼,具体数目让柳侠自己看着办,回头他们把钱给柳侠。
他们两个跟毛建勇不是同龄人,过来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一起同桌聊天,有点尴尬,就不来了。
柳侠刚才自己上了五千,替他们俩一人上了五百。
马鹏程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就是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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