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羞涩地将扭蛋上面的字读出来:“情侣拥吻三分钟,白色小球变蓝色。”
哇!蓝色的!就算不是手机,换个平板电脑,那也很好啊!
于是在众人的起哄中,男孩抱住女孩,吻了下去。
方果目不转睛看着拥吻中的情侣,嘎嘣嘎嘣嚼碎口中的糖。
陆文修眼角余光里瞥见方果,见她脸蛋红红的,便道:“这里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哦。”方果点点头,跟着陆文修往回走。
路上人很多,有些本来已经离开的人,听见那边的欢呼声,又去而复返。这时就听一个女孩跟男朋友说:“哎,我们再去抽一个扭蛋吧,那个巧克力酒糖很好吃的。”
陆文修脚步一顿,身体僵硬地低头看怀里抱着的那一大袋糖。
巧克力……酒糖?
身后忽然撞上来一团软软的东西,陆文修低头,只见一双从白色羽绒服袖子里探出来的手箍在腰间。
“方果。”陆文修低声道,“放手。”
两只手不但没有放开陆文修,反而抱得更紧了,将主人树袋熊一样吊在陆文修身上。
陆文修向前走了两步,身后的东西就被拖着走两步。
“方果,放开手,我们回家了。”陆文修努力保持着好脾气。
“哦。”身后的人传来闷闷一声,却还是抱着陆文修不撒手。
陆文修头疼,只好蹲下,侧过头淡淡道:“上来。”
这回方果倒是听话了,兴高采烈扑到陆文修背上,轻车熟路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姿势。
陆文修背着醉鬼少女往家走,很想把怀里那一大袋糖丢进垃圾桶,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做。
“陆文修。”方果趴在陆文修身上,忽然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湿湿暖暖的热气,带着酒味儿,搔得陆文修耳朵痒。
“嗯。”陆文修应了一声,打定主意,如果幼兽崽子再这样和他说话,他就把她丢下去。
“陆文修,其实那不是咬吧?”
陆文修:“……”
方果:“你那天,不是在咬我的嘴吧?”
陆文修:“……”
方果:“哎,我看到学校里有个男生也对一个女生做了同样的事,他们都说那两个人是一对。陆文修,我们也是一对嘛?”
圣诞夜的街头,雪花轻盈地飞落在行人肩头,某位南光书院首席,六世家之一的未来家主,被称为本世纪最有天赋的阵法师,遇到了人生中第一道难题。
陈阿姨发现,最近少公子的房间里好像多了个被阵术封印的小柜子,震惊地跑去找黎叔,“老黎老黎,少公子他,他房间里有个柜子,是被阵术封印的!”
黎叔正在把一个音响拆开研究,心不在焉地问:“嗯,怎么了?”
陈阿姨:“被阵术封印啊!!!那上面有少公子独有的印记!!!!”
黎叔:“是啊,怎……哎!”
陈阿姨一把将黎叔正在研究的音响抢走,黎叔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陈阿姨身上。
黎叔:“老陈你干嘛呀!”
陈阿姨斗鸡一样瞪着黎叔:“我说房间里有个柜子,是阵术封印的,那上面有少公子的印记!也就是说,那柜子是少公子亲自封印的!!少公子!能使用阵法了?!!!”
黎叔这回终于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哎,对对对,有件事一直忘了和你说!少公子他的病,有转机了……”
接下来黎叔就把陆文修如何发现病症的缓解方法,又如何怕陈阿姨担心没敢告诉她的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陈阿姨果然听得泪流满面,嘴里念叨着:“我就说嘛,我们老夫人和少公子都是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让少公子一辈子那样呢!”
黎叔叹气,“哎,其实这也不算是根治,只能是维持,就像吃止痛药一样。果果总不可能一辈子留在陆家,留在少公子身边吧?她总归要长大离开的……”
陈阿姨将眼泪一抹,目光熠熠,“这有什么不能的!咱们就让果果一辈子留在陆家!永远永远不要离开少公子,不就行了么!”
方果发现这几天身边所有人都怪怪的。
陆文修很奇怪,总是对她爱理不睬,好像看到她会长针眼一样。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圣诞节那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陈阿姨变得也很奇怪。虽然陈阿姨一直都对她很好,但是这几天,有点好得过头了。而且只要一看到她,陈阿姨那一张脸就会笑成一朵花,看方果哪儿哪儿都好,仿佛她是个金娃娃。
不过要说最奇怪的人,还是学校的肖老师了。
那天中午下课,方果正准备去食堂吃饭,肖老师却忽然把她叫到办公室,一脸便秘地瞅了她半天,最后欲言又止地强塞给她两罐子自己炒的咸菜。
然后有一天放学,肖老师又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非要拉着方果去自己家补习英语,还说正好在她家吃晚饭。
方果她表示并不想去啊!
最恐怖的是,肖老师还自以为趁着方果不注意,偷偷给她包里塞了个头绳,是那种很贵的牌子,班里长头发的女生几乎人手一个,只有方果没有,为此方果还被不少人奚落过,说她穷得连头绳都买不起。
这样突然热情起来的肖老师实在是让方果觉得心里毛毛的,所以这天放学肖老师又让她去办公室,她都想直接跑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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