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纸那满口雪白牙被这么一怼,下嘴皮嗑上嘴皮,这时候就显得他牙尖嘴利,毫不犹豫的让自己的牙戳破了那张稍薄、棱角有型的唇上,当即便冒出一两滴血珠来。
温缘捂着脑袋也被嗑的不轻,眼里泛花‘呲溜’一声躲进了云吞身后,瑟瑟发抖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花灏羽从没这么狼狈过,下巴被嗑的淤青,捂着嘴,怒瞪着云吞,“让开!”
温缘被吓出了原型,整只狐躲在云吞身后,四条小蹄子搂着云吞的大腿,挂在他身上,一副势要将大腿抱到底的模样。
“咳~,他~不~是~故~意~的~”,云吞张开手臂,老母j-i护小母j-i,将温缘护在身后。
花灏羽英俊的脸庞y-in沉沉的,比锅底还黑,他先前一直忍,一直忍,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了了,他一把抓过云吞,单手朝下一抄,躲开云吞的攻击,转身就把缩成一团毛球的灰狐狸捞进怀里了。
“喂你~~”云吞刚开口,就闭紧了嘴巴。
只见花灏羽将那一团毛球搁在石桌上,翻手化出一只小布包找到毛球的缝隙丢了进去,花灏羽眈眈的盯着毛球,声音却是说不出的温柔,“躲什么躲?我会打你吗?给我上药,不准躲了。”
毛球抖了抖,从缝隙里露出一只眼睛和一只三角耳朵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云吞也慢悠悠坐了下来,不紧不慢抚平衣角,温声说,“温~缘~,弄~伤~人~总~是~要~道~歉~的~”
毛球束爪无策,哆哆嗦嗦的打开了球,小灰狐狸抱着被丢到腹部的小布包,翻身坐在石桌上,犹犹豫豫的挪着屁股蹭到花灏羽跟前,耷拉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细如蚊鸣哼道,“花、花公纸对不起……”
花灏羽淡淡嗯一声,扬起下巴凑过去,故作镇定道,“上药。”
温缘点点头,爪子扒开小布包,笨爪笨蹄的开始给花公纸涂膏药。
云吞坐在一旁看了会儿,捏着那枚空了的小壳问,“被~冲~跑~了~是~什~么~意~思~?”
温缘这才想起来,一边上药一边道,“我当这四你呢,你不知道晌午那会儿突然下了好大的雨,天y-in沉沉的,海浪涨起十丈高,几乎要拍到岸上来了,很吓人的。”
温缘心有余悸的说,“我怕你化成蜗牛被冲跑了,等雨停了寻了好久,只在岸边寻到这么个空壳。”
当时可算是将温缘吓死了,以为云吞都被大雨冲的蜗壳和蜗r_ou_分家了,他腾出一只爪子拍拍自己毛茸茸软绵绵的肚子,见到云吞平安无事才算松了一口气,看了眼那枚空了的小壳,同情道,“那这只蜗牛蛮可怜的。”
壳都丢了。
云吞眨眨眼,佛过额前的碎发,幽幽说,“这~是~一~只~海~螺~”
温缘,“……”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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