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被困在阵法里,迟早都需要破阵,那参悟阵法就应该是两人的日常。以他目前的阵法造诣,无论哪种阵法都很难参悟出玄机和奥妙。柳尽欢的阵法修行比他更浅,自然也看不透阵修宗师们的手笔。但他们必须努力尝试,十年二十年也许勉强,但一百年两百年之后就未必没有收获了。
等到修行进阶了,阵法也参悟了些皮毛,或许就能找出一线生机。实在不行,专注于转换灵气的阵法,待在药cao园里修炼到渡劫期,也迟早能够破阵而出。
目前他最担心的事,就是修真界那些渡劫期修士突然想起了他们的药cao园,兴致勃勃地过来收获他们种植的灵cao灵物。一旦他们出现,如果师徒俩运气差,一个照面就只有死路一条。就算运气好些,渡劫期修士先和妖修开战,对他们俩来说也非常不利。渡劫期大能之间的战斗,他早已经体验了一次,足够了,没有必要再体验第二次灰飞烟灭的感觉了。
当然,现在怎么担心都无济于事,只能抓紧时间,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至少也得进阶到出窍期,等到渡劫期修士打起来的时候,才有成功逃跑的能力。
“师父不担心外面的情况?”柳尽欢垂下眼,“扁鹊佣兵团,暴力医生组织,医院,向导升级药剂,雷克斯师徒的野心,还有那个妖修大能说的秘密。很多事情都才刚刚开始起步,我们还不算占了上风,事态随时有可能会发生变化。门派里有白渊前辈坐镇,倒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他列举了一遍,沈回川才突然觉得,之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确实太多了。虽然很多具体的事务都由柳尽欢来执行,但这些事显然已经远远超越了一个门派的庶务范畴,严重地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和精力。
“该放下的时候就放下,现在担心也没有意义。而且,扁鹊佣兵团和暴力医生组织有中立派的国宝大师们主持,医院成了中立派向导的实践基地,瑞恩、贺园、格维亚他们也都在,应该不需要担心。至于其他事,迟早都能得到真相,我不着急。”
“我就怕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过了几十年,早就物是人非了。”柳尽欢说,“现在事态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也没有失去控制的迹象,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当然最好。所以,我们还是尽量快些进阶,早点出去吧。”
“记住,修炼是水到渠成的事,欲速则不达。”沈回川并没有细想,徒弟为什么突然对外面的那些事那么关心,而不是愉快地接受未来他们将拥有几十年上百年的二人世界的事实。
紧接着,他就看见徒弟抬起了眼,漾着血红色的眼睛里,带着无比炽热的情意:“师父,外面的事态随时会发生变化,阵法里也不一定是安全的,渡劫期修士随时都有可能过来。修炼的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如果有更好的修炼方法,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呢?”
“什么更好的修炼方法?说来我听听。”
“比如说,我们试试双修,怎么样?”
沈回川怔了怔,柳尽欢已经靠近了他,两人近得呼吸可闻。熟悉的气息扑在他的嘴唇附近,带着比体温更高的热度,轻柔而又温和,亲昵而又暧昧。渐渐地,身体其他部分的知觉仿佛都消失了,所有的敏锐、所有的感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小片皮肤上。
明明并没有亲吻,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沈回川浑身的热度却慢慢地升腾起来。也许是他太过敏感了,那一阵阵规律的温热气息,那火焰般的目光,那轻轻碰着的鼻尖,那稍稍抬头就能触及的嘴唇,带起了他体内更深更隐秘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这样清晰地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柳尽欢已经主动地产生了欲求。
曾经的他并不是没有被勾起过感觉,但总觉得两人的进展不适合太快,所以一直没有默许柳尽欢进一步行动。更何况,有感觉又怎么样呢?就算是有感觉,也是亲热之后的正常反应,没有感觉反而奇怪了。修士的欲求一向淡薄,有感觉并不意味着要放纵感觉行事,不意味着一定要得到满足。
由于他这种态度,除了各种各样的热吻之外,除了偶尔伴随着热吻的抚摸之外,柳尽欢其实相当克制。几乎每一次开始,都会询问他是否愿意,给了他足够的尊重和选择。他这种低姿态,沈回川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们是道侣,是情人,同时也是师徒。作为师父,他自然掌握着两人亲密关系的主导权;作为徒弟,柳尽欢也已经适应了尊重他的强势。不过,他也会习惯x_ing地纵容徒弟,经常会放任对方延长他们亲密的时间,或者偶尔越过他规定的“界限”。
正因为柳尽欢一直都很克制,也一直都很“听话”。所以,沈回川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时候,他竟然毫无顾忌地暴露出了内心的yù_wàng,直白地提出了“双修”的要求。
以他对柳尽欢的了解,什么珍惜修炼的时间,什么担心外面事态失控,其实都是借口——如果可能的话,他应该恨不得他们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修炼,永远都只有他们两人在一起,再也没有外人打扰,再也没有其他事情烦心。
事实就是,柳尽欢迫不及待地,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更进一步。用星际世界的话来说,每个木奉球手都有一颗本垒打的心。就算是才刚上了一垒没多久,也不妨碍选手想奔着本垒而去的急切心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回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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