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盥洗台溢出,把整个台面弄得血红一片,正一滴滴往下流。
盥洗台里躺着一个r_ou_团,水龙头半开,水从里面缓缓流出,稀释了血,又让红色越来越多。
韩祺惊呆了,忙不迭要往后退,冷不防脚下一滑,人跌坐在地。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幽怨而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多日来累积的压力和猜疑让韩祺忍不住崩溃大哭。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r_ou_团已经成形了,小小的手,小小的脚,从盥洗台里爬出来,掉到地上,啪的一下,血水溅上韩祺的衣服。
“不关我的事,你别缠着我!要不是钟焕,要不是那个渣男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我又怎么会打掉你!都是他的错,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韩祺泪流满面:“你以为我愿意打胎吗,哪个女人愿意堕掉自己的孩子!可我要是把你生下来,我的事业就完了!你好好去重新投胎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赖在我这里!”
r_ou_团还没有皮肤,可是已经有了五官,小小的脑袋上,看似嘴巴的器官一张一合,却完全不像普通婴儿那样讨喜可爱,反而分外惊悚。
是你把我的魂魄锁在玉牌里,让我走不了的……
她听见r_ou_团这样说道。
“是你先来缠着我的!我被你缠得没办法,才让大师把你镇住!”
妈妈,是你听了别人的话,想要我帮你守财转运……
韩祺颤声道:“宝贝,你听我说,我不要什么转运了,我回头就找大师把你送走好不好,你想要什么玩具,我以后都给你烧,还、还给你立碑,给你买个风水宝地,每年一定给你烧很多很多纸钱!”
我不要钱……
“那你要怎样才满意,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死都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韩祺尖声嚷起来。
r_ou_团一点点朝她爬过来。
你肚子里是不是还有个小弟弟……
我不走……
为什么他可以留下,我不可以……
韩祺睁大眼睛,整个人几乎贴上墙壁。
“你别过来!他跟你不一样,他是福胎,他能让妈妈大富大贵的,只有妈妈过得好了,以后才能给你更多的东西,你很懂事,你很乖,能理解妈妈的,对不对!”
妈妈,我要杀了他……
不能让他留下来……
“别过来,别过来!”
韩祺泪流满面,身体抖如筛糠,嘴巴一张一合,想要大声呼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惠夷光洗完澡出来,听见有人敲门,她从猫眼看出去,外头却空无一人。
换作别人,可能就以为是恶作剧,但惠夷光皱了皱眉头,还是开门探头出去看了一眼。
一只苍蝇都没有。
就在这时,后颈传来一股凉意。
像是被人趴在肩膀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惠夷光心头一凉,浑身僵住,慢慢回过头。
没有人。
手上一轻,前一秒还在手上戴得好好的玉镯子忽然断裂,摔在地上变成好几截。
头顶有滴水的声音,一滴液体落在她的肩膀。
惠夷光扭头,血在浴袍上缓缓晕开。
她猛地抬首一看!
什么也没有。
肩膀上也没有什么血滴,刚才的一切似乎是她的幻觉。
除了手镯的确碎成几块。
惠夷光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们几个主演分布在不同的楼层,韩祺跟男一号,理所当然订了总统豪华套房,她跟男二女三他们,则在下一层的豪华套房。
而她的房号,跟韩祺的房号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楼层不同。
也就是说,她上面的那间房,应该就是韩祺的房间。
她面色发白,咬着手指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拿起电话。
此时的冬至,正带着刘清波和张充参观办事处。
其实也没什么好参观的,主要是刘清波和张充被办事处的破旧惊呆了,需要时间去适应。
张充夸张道:“跟这里比起来,羊城办事处简直就是别墅!以前我还觉得那地方在墓园附近太晦气,现在一比,那边简直是风水宝地!”
刘清波也毫不留情地吐槽:“你们鹭城不是经济发达吗,怎么办事处却这么破旧,该不会钱都被你的前任给贪污了吧?”
冬至无奈摊手:“他就是想贪,也没钱可贪,主要是我们这边业务能力比较一般,上头每年拨款有限,就只能在这么个地方了。其实我打算把这里卖了,租个铺面,前头做生意,后头当办公室,隐蔽x_ing强,又方便。听说以前各地办事处,大多是设在饭馆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倒闭了,我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思路。”
张充很感兴趣:“那你准备卖什么?”
冬至笑道:“现在不是满大街的n_ai茶店吗,我们也弄个好了,简单cao作,又不至于弄得乌烟瘴气,以后我们的下午茶算是可以自给自足了。”
张充是个很能来事的,当即就道:“有茶没点心不行,再来个j-i蛋仔好了,我喜欢r_ou_松味的。”
冬至估摸着电饼铛也不贵,点点头道:“那就再加个原味和抹茶味的好了,到时候你看看别家店怎么定价格的,给我们店里也弄一份价格单吧。”
张充爽快道:“包在我身上好了,铺面你选好没?”
冬至道:“差不多了,在市区里,不过得等上头答复,木朵说这次我们立了功,请上头拨点经费,再借我们点款项,把铺面先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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