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识相的。嘿嘿嘿。那我不客气啦。”毒仙拔开塞子欢快喝起来,手背抹了抹嘴。
忽地松墨低唤:“师父。”
“嗯?”
“你样子怎么变年轻了。皱纹都没了。”
毒仙笑容僵住,赶紧放下酒壶双手抹脸,只摸到很多皱纹,恼道:“喂,你胡说什么,没变回来啊。还是皱……”
松墨嘴角缓缓上翘。毒仙登时明白自己被对方骗了,嗤笑一声又拿起酒灌一大口,抹嘴道:“你这小子,怎么知道的?花鲤讲的?不对,花鲤没胆。你是怎么察觉的?”
毒仙边质问边解除法术,变回原本的模样,明媚好看的眉目,丰润的唇,说话时生动的神色,活脱脱就是个俊俏郎君。而且,看起来不比松墨大上多少。
“我本想拿些酒等师父您沐浴过尝尝,带着一份孝心找去山泉那儿。”
“嗯。原来如此。罢了。看到就看到,我无心骗你,只是觉得之前那样当你师父比较有信服力。如今被你发现,就这样吧,你看习惯就好了。”
“是,师父。”松墨垂眸称是,态度依旧恭敬顺服。
“对了。你一直喊我师父,我不仅没让你知道真面目,连名字都未曾告知你,顺道就说予你知晓。我叫花临。”花临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画出几道长短不一的水痕,解释道:“花是花cao的花。临,就是临卦的临。”
“弟子记住师父名讳了。”
“别这么恭谨,怪生疏的。一起喝吧。”花临替他倒了一杯酒,自己则直接整壶拿起来喝。松墨看他这样在心里暗笑师父果然还是贪杯,早已习惯,只是师父原本的面貌生得实在太好,越看越是顺眼,便忍不住多瞅几眼。
却不知何故,松墨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大方直视师父,目光不敢逗留太久,举止也僵硬了些。花临只当松墨是不习惯自己本来面貌,一笑置之。
* * *
初春,烟山亦开了满山遍地的春花。花临就在一棵盛开的杏树下铺了块白布,tuō_guāng脚ㄚ穿着单薄素雅的衣裳躺在树下发呆,湛蓝的天空对比白杏花和满枝绿叶更是耀眼漂亮,惬意无比。
“啊啊。”花临眯眼轻叹,余光瞥见一抹黑影掠过,是松墨来了。
“师父在这儿做什么?”
嗅到隐约的果香,花临知道松墨可能又带酒来了。他装作不关心的道:“我在想,等杏树结满果子要把它做各种吃食。还要拿来煮粥吃。”
“酿酒如何?师父,今日我带了另一种酒来,要不要尝尝?”
花临咽了下口水,闭眼拒绝:“不了。你自个儿喝吧。我戒酒。”
“戒酒?我怎么没听说。”
“花鲤怎么不在?”花临岔开话题。
“他炼坏了一炉药,急着救。师父有事不如吩咐我吧。”
“喔……你近日修炼得如何?”
“师父可要考考我?”
“考你就让花鲤去考就行了。”
“师父最近对我真冷淡……”
花临坐起来,忍不住扫了一眼搁在一旁的酒壶,淡淡道:“我没有,是你忽然这么殷勤做什么,三天两头送酒来,是不是有什么想讨的?还是想学什么?你说说吧。”
“弟子只是尽点孝心罢了。”松墨微笑道:“师父这么爱喝酒,我喜欢酿酒,算是意气相投吧。”
“想得太多了。”花临挠挠后脑,虽不再变成老翁,他还是喜欢披头散发,打扮邋遢。只是这邋遢样在松墨或他人见来却是风情万千。
“去叫花鲤来。”
“师父,师兄他恐怕没空。”
花临蹙眉,觉得自那次被揭穿真面貌以后松墨对他的态度,以及他们相处的气氛有明显的变化。比方说松墨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殷勤热切,黏着他“求教”的时间越来越多,而且他觉得松墨的脸皮也越来越厚,怎么凶也只会冲着他微笑。
连花鲤都感觉得出师弟对师父忽然变得格外“孝顺”,大小事都接手做,简直快到无微不至的地步。
“也没什么事。”花临斜眼睨了下松墨,实在被看得不自在,微恼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我在看师父啊。与师父说话,理应察颜观色,师父为何事生气?”
“你啦,就是你啦!”
“我?”松墨一脸不解,但笑意不减。
“最近越来越放肆。”
“误会吧。我待师父如何,师父细想一定能知弟子的心意”
“……你以前不会这么紧盯着我,说没目的我都不信。”
“我只是,因为……”
花临有种不妙的预感,想叫松墨住口,但是比起言语,松墨反倒先有了动作。松墨一手撑着蹲立的身体,上半身倾靠过来,在花临唇上浅浅亲了下,他道:“因为师父太好看了。”
松墨退开来,本以为花临会惊怒不已,但花临的反应出乎他所料的平淡,只是蹙眉有些不悦。他试探的唤了声:“师父?”
“你该跟你师兄一样,哪怕喜欢的不是人,也该找个女的。”
松墨笑意更甚,他问:“师父不恼我冒犯了您?”
“你又不是第一天冒犯我。”花临咋舌,抢过那壶酒喝了几口,抹抹嘴又瞪视他说:“别再傻了,我可不会看上你。”
“师父喜欢女子?喜欢那个叫松珀的?”
“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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