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世间的事就是如此残忍,想要的求之不得,可有可无的却一直冒出来。万雪巳就是其中一个凭空生出来的桃花债,但花临面对这人的压力倒不是源于感情,他晓得万雪巳对自己产生兴趣多半还是因为那仙魔混体的体质,其他原因只是顺便提起。
花临自认是喜怒无常的了,万雪巳好像更是如此,而且之前暴力相向对那家伙来说居然只称得上是玩笑,他的压力正是来自于那冷酷无情的暴行。
不过,花临捉摸不清万雪巳的个x_ing,既然做什么都有被教训的风险,那他干脆就不管那么多,一切按照自己的步调。
于是他讨了热茶喝,轿里有个小柜子,内有许多夹层抽屉,万雪巳只对它们使了下眼色,抽屉们就自己开开关关,茶具们自己动了起来,筛茶粉的筛茶粉、冲热水的冲热水,须臾飘来一杯热呼呼的浓茶,花临接过来浅啜,舒服呵出一团白色烟气。
“还合意么?”万雪巳对花临的态度比之前好很多。
“不错。你是怎么潜入岚峰的?”
万雪巳得意道:“对我来说,只需要一点时间。”
花临又喝了口热茶,带着困意半眯起眼,掀了下窗帘往外看,天上挂着一轮明月,离破晓还久得很。他掀帘子的手被万雪巳拉过去把玩,万雪巳说:“你好像不怎么害怕。”
“我有点怕,只是没必要表现出来。”
“花临,那次之后我回紫海发现,自己还真是挺想你的。”
“是想着我这体质适合跟你双修吧。”花临撇嘴嗤笑了声,他觉得对方故作深情很好笑,两个都是男人,怎可能做了一次就有感情。
倒是这一刻他想起岳菱,本来他们彼此是有感情的,只是他对岳菱始终不是那样的心思,但想起岳大哥时心里有点心疼,也有些怨怼。不过,他也没资格埋怨,无论是他自身或是他所遭遇到的对象,全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这么一想又觉得挺好的,挺公平。
他们喜欢他讨喜的一面,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甜言蜜语,也喜欢他的风情,那么就得付出一点代价,各取所需,至于节cao这东西在他们的世界根本不存在。
所以接下来万雪巳说的话才令花临笑得肚疼。万雪巳说:“小临,还记得么?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花临笑歪了腰,差点没摔到椅子下面。外头抬轿的几个以及拉轿的神兽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们都晓得万雪巳也是生x_ingfēng_liú,很会哄情人,可从没听过万雪巳说笑话,里头的青年竟笑得这么夸张。可惜接下来就感觉轿内被万雪巳施了禁制,再没听到半点风声了,包括少年夸张的笑声。
“这么好笑?”
听到万雪巳的疑问再看到那张不悦而y-in冷的脸,花临本来已经收敛的笑有再度发作的样子。他噗哧一声,万雪巳压过来吻住他那张不停取笑自己的嘴,而他还笑个不停,只是逐渐变了声调,多了唇舌搅动而发出的水声。
万雪巳的手抚摸花临的大腿,托起屁股,撩起衣摆一下子伸到花临的裤里,花临忽地挣扎、伸手推开他,不过反抗的手脚很快就被不知哪里生出来的藤蔓缠住。
“慢着。万雪巳,我不要再这里。”花临催动真气想扯断藤蔓,可它们越缠越紧,万雪巳见他真要反抗自己,眼神一冷让那些藤蔓钻进他衣里再将所有衣裳扯裂、撕毁,他那一身上好的衣料绝非普通手段能毁坏,这发展出乎花临意料,但很快的他就一丝不挂坐在轿里。
万雪巳见他还揪着破布条遮掩身体,并拢双腿,这才恢复之前愉快的神态说:“你乖一点,我也不会为难你。”
“不就是想利用我的体质,犯得着这样污辱人?”花临把破布扔了,光裸身体作势要掀开轿帘。
万雪巳快一步拦住他的动作,捉住他手腕怒斥:“做什么?”
“我要出去啊。”
“你没穿衣服。”
“我知道,所以我要出去伤你属下的眼睛,还要大声的公告周围所有有耳朵听得见的人,紫海的主人有够失礼,不过笑了一下就连客人的衣服都不给穿,有够小心眼!”
万雪巳厉色威胁:“你敢!”
“哈,我都敢光着身子跑了,还有什么不敢?”花临说着单手c-h-a腰,斜着上身抖了抖脚,十足十的痞子德x_ing,腿间那根器官更是嚣张的晃了几下。
万雪巳还没遇过这么无耻无赖又下流的家伙,有一瞬间他很想把这家伙打得半死不活扔回去给药仙,但这又是他自找的。说起来他也不是非要花临不可,而且花临比他想得还要难cao控,又跟以前他宠过的男子不同,半点娇柔乖顺的模样都没有。
不过万雪巳也晓得以前那些男子算不上真正的男人,而只是弱者,之前他以为花临也不过是个能利用的弱者,现在却意识到花临是个男人。
正因如此,万雪巳对花临产生一种征服欲。他右手一拢,飞来许多软藤将花临捆绑起来,花临一急张要喊话,他立刻拿了条手帕往花临嘴里塞,然后面无表情说:“就先这样吧。”
破晓前轿子似乎停了下来,万雪巳脱下外袍将花临裹起来横抱出去,这时花临已经睡了,却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万雪巳只觉得怀里的青年令他想笑,这种情况还睡得着?不过花临连光着身子跑都不怕,此时在他怀里睡着倒不算什么了。
紫海之所以称为紫海,倒不是它真的是片汪洋,而是这里终年弥漫紫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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