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开学前先要军训,结束之后,徐谦心疼地说我黑了瘦了,我倒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我本来就长期保持运动习惯,所以军训的训练量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父亲给妹妹开了个服装店,并且断了经济供应。但她没什么长进。店里进了新衣服,她这个老板会拿了先穿,根本不考虑赚钱,也不怕亏本。有顾客上门看衣服,她的态度也不好,人家多试两件衣服,她就嫌烦,跟顾客吵架。就算店里的衣服好,也没人上门买了。
而且父亲虽然不给她钱了,她还会伸手问母亲要,母亲还是照给不误。父亲总不能也断了母亲的经济供应。
父亲和母亲苦口婆心的谈了几次,母亲反而跟他争执,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孩子多花点钱怎么了?说妹妹不过是个女孩,没必要非要养活自己,将来像她一样,找个会挣钱的人嫁了不就结了?
把父亲气得哑口无言。
每次他们发生争执,父亲都说不过蛮不讲理的母亲,他们其实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沟通不能。
父亲已经向法院提出起诉,要求离婚了。他现在搬去了我高中时住的那所房子里,独自生活。
我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只有庆幸。只要父亲下了决心,我就不必担心他了。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以前只是顾虑我和妹妹,才一次次退让。也许忍让得太多,已经让母亲产生了一种,她才是一家之主的错觉。
现在我和妹妹都成年了,父亲也没什么可被母亲拿捏住的东西了。
小毛时常去陪父亲小酌两杯,王叔王婶也时常让小毛叫爸爸去他们家里吃饭。父亲本身就站在被舆论同情的那一方。
母亲仍是纠集了亲戚去和父亲闹。让妹妹在父亲谈生意的时候去捣乱。打电话给我,说父亲抛妻弃子,不知道看上了哪个狐狸精,让我马上向学校请假回家一趟,给她撑腰。还大张旗鼓的在父亲身边寻找狐狸精,好几个厂里的员工都不堪其扰。这种种下三滥的伎俩只能加剧了父亲想要离婚的决心。
其实母亲那边的亲戚什么用也没有,这么些年过的光鲜,不过是得到了母亲的经济支援。他们怎么可能斗得过父亲。
因为父亲提出离婚的理由是,母亲多年来长期在家聚赌,说了多少次也不悔改。而且不管家,不管丈夫儿女。这些都是母亲无可辩驳的事实。即使母亲不愿意离婚,法院也仍然判决同意他们离婚。
母亲狮子大开口,说要离婚可以,要么给她一百万,要么把厂子给她。最终法院把家里的房子判给了母亲,并让父亲一次xi-ng给母亲二十万补偿金。
这事儿才算是彻底了结了。
快放寒假的时候,小毛打电话跟我说:“你妈真敢要啊。开口就是一百万,好像印钞厂是你们家开的似的。还想要你爸的厂子,说那是她和你爸一起奋斗开起来的。市里谁不知道她除了拖陆叔的后腿,这些年什么正经事也没有干过。”
我只有苦笑。幸好父亲的底子母亲并不清楚,她可能以为父亲买了房子,又给妹妹开了服装店,能剩下一百万就不错了,要知道以我们那里的平均工资一两千来说,一百万已经是很多很多了。若不是我在那“未来”中,曾经管理过父亲的厂子,我也不会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钱。母亲要真知道了其中的底细,说不定会冲到北京来问我要钱。
“对了,我妈说你爸一个人过的怪可怜的,想过个一年半载之后,给他介绍个伴,也好照顾他的生活。你介不介意?”
王婶的确是有名的热心肠,而且特别喜欢给那些大龄青年,或者鳏寡离婚之人牵线搭桥。他们家经常有人去相亲,她还跟小毛说那是积德行善。不过我觉得与其专门介绍,还不如等父亲自己看上谁。
“只要我爸愿意,我没什么不愿意的。”
“行,那我就把你这句话转告给我妈了。”
“今年过年,那边就我爸一个人”,母亲不许妹妹和父亲来往,妹妹似乎也还在记恨父亲断了她经济来源的事情,从没去看过父亲,“我想让他来北京过年,我和我爸两个人过年也没意思,也请你们一家人来北京玩玩,怎么样?”
因为股票里的钱又涨了不少,我把涨出来的钱提了出来,又买了两套住宅用房,找人装修好了。其中一套租给了一个长期来北京工作的美国人,他用美金付房租,而且租金很高。
另一套还没有来得及租出去,刚好父亲他们来了可以住下,在那个房子里过年。让父亲换个心情,顺便也感谢一下小毛一家人对父亲的照顾。
“那我得和我爸妈商量一下。”
结果王叔王婶不肯来,只让小毛带着他老婆来,我们那里的人结婚都很早。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不过要到明年五月就才办婚礼。
小毛跟我说,他们就当是来度蜜月了。
我忙着准备期末考试,所以打理那套房子的事情都交给了徐谦。
考虑了一下,还是应该买一辆车,在城内的时候还好,带他们爬长城什么的,总不能让父亲他们跟我来回倒车。过年的时候,也不知道出租车多不多。
“就为了这一次,买车是不是有点浪费了?不如去租一辆车?”,徐谦问我。
“我们平时也需要用车,你也去考个驾照吧。”
徐谦去超市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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