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忙道:“爱妃,爱妃,孤没事!”所幸日前浩然两次与天子肌肤相触,正气充盈,灌入纣王体内不少,心神仍有大半清醒。
比干见妲己来了,本应在场的司墨浩然却不知所踪,心中疑惑,生怕妲己又耍手段,便道:“梅伯与老臣一同前来,现在雨中跪着。”
妲己亲眼见到浩然被申公豹一鞭抽上九霄云外,除掉这只眼中钉r_ou_中刺,纣王重回掌心,当下不再惧谁,接口道:“梅伯一个谏官,进内宫来是什么道理?”
纣王本已憎厌梅伯,白天足足罚他在廷上跪了两个时辰,此时听这又臭又硬的石头来找麻烦,斥道:“谏官是外臣,皇叔是国戚,梅伯跟着像什么样子?不见!”
言下之意,竟是隐隐怪罪比干把梅伯带到午门候旨,妲己此时逾加放肆,娇声道:“大王等等,臣妾倒是觉得,触犯宫规归触犯宫规,急谏归急谏,两事不该混为一谈,先听梅伯所谏何事,再治罪不迟。”
纣王点头道:“也对,这便宣梅伯。”
话说梅伯深夜进宫,本非打着触忤龙颜的主意,而是自觉日间话说得过分,想借机朝天子赔个不是,又遇上比干来呈军报,想自己人在午门外跪着,皇叔进寿仙宫与天子说明,纣王定会让自己回去,这便揭过了。
未想内城门处遇见殷破败,马上把本意忘得一干二净,恰巧天降暴雨,直把谏官淋成落汤j-i。一时间狂雷大作,风雨交加,梅伯悲从中来,大呼道“先王呐!成汤江山呐!”似个疯子般无异。
片刻后梅伯跟个水人似的进来了,一进寿仙宫便双膝下跪,不见墙角捆得粽子般的刺客,眼中只有妖娆的妲己,不等比干斡旋,就开始哭号。
纣王一听之下险些肺也气炸了,你道梅伯谏的何事?未及询问,一口咬定纣王派殷破败前去娲皇宫,把女娲玉像搬回朝歌亵渎,板上钉钉,证据确凿。说得商天子直与玩弄充气娃娃的变态无异,又指责妖女误国,江山倾覆。
纣王几次想分辨,话到嘴边,却又总说不出,梅伯已如竹筒倒豆般越说越多,纣王怒极反笑,只是置之不理,权当疯子在发癫,倏然天际奔雷隆隆作响,没来由地心中一紧,想起浩然,忙问道。
“司墨浩然呢?”
妲己自是不答,手臂绕来转去,紧紧搂着纣王虎腰,倾世元囊重重裹到天子身上,又细心在其背后打了个蝴蝶结。
不提还好,纣王一问浩然,梅伯跪在殿前,直起半个身子大骂道:“昏君!你宠信小人也罢了,六宫国母你不见,单与一男人夜夜相伴,可是要坏了祖宗的伦常!”
这话瞬间刺到纣王痛处,天子半是心虚,半是恼羞,龙颜大怒,破口吼道:“放肆!国母又如何!你们还要孤怎么做!”
比干闻言大惊,身为皇叔,自知纣王本就对姜后并无爱慕,十四年前还是太子之时,闻仲便自作主张,为他娶了诸侯姜恒楚之女姜氏,那年姜氏比纣王足足大了六岁;纣王未登基,只得全听长辈安排。后又为稳固朝臣,娶了三世武勋世家yòu_nǚ,黄飞虎之妹黄氏,这两桩姻缘都非出自本心,但也尽到夫责。梅伯说出此言,势必引动纣王真火。
果然纣王狠狠一脚踹去,木案直飞,把梅伯砸得头破血流,仆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纣王愤恨方稍解,冷冷道:“押下去,待我审完刺客再治。”吩咐执事道:“去把司墨寻来。”
殊不知此时要找到浩然,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是艰难无比。申公豹祭起雷公鞭,浩然受那狂雷电殛一轰,顿时整个昏死过去。那雷公鞭是何物,得以跻身封神之战中七大法宝之一,与女娲倾世元囊不相上下?
传说天地鸿蒙,万物初开之时,南方有一地名雷泽,雷泽栖了一只怪鸟,嘶鸣有风雷之声,某日雷泽一女子见奇异脚印,单足踏了上去,顿时腹有所感,受感而孕,三年后诞下一对龙凤胎,蛇型人身,便是女娲与伏羲兄妹。千年后,雷神不知去向,鸿钧教主于雷泽寻得一坚硬趾骨,疑为怪鸟余留,便是申公豹手中所执雷公鞭。追述起源,雷鸟实为女娲伏羲之父,即是尸骨极小的一部分,威力仍非同小可。
雷公鞭一击之下,浩然如断线风筝飞向高空,即使有天地正气护体,也已眼前发黑,失去意识,然而申公豹并不打算就此结束,骑着黑点虎追赶上去,又是一鞭,雷光把浩然左臂撕得粉碎,抽陀螺般抽向半空,一鞭接一鞭,每次不等浩然落地,又再次飞起,半空中只见一只不断崩坏的布偶s,he出朝歌城,在茫茫大雨中朝远方飞去。
不知不觉,申公豹已追出朝歌几千里,像个疯子般玩得腻味,直到浩然双手双脚均被化为粉末,剩了一个身躯,坠下地面,方嘲道:“这下老弟可以直接去上三天见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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