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王世祖紧皱的眉间显出一丝急色,他一脚将张冰踢倒,继续用力砍着已变得稀稀拉拉的尸体。
"王世祖!"哪知那乞丐越挫越勇,再次扑上来,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身体,"恩怨相报何时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杀人了!"短短一句话,张冰说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你,懂,个,屁!"王世祖抓住男人的领子,一字一顿地说,脸上竟然扭曲着一丝哀伤和失意。但很快,那些情绪的东西消失了,不留一点残影。他再度挂起了惯有的笑容,对男人说:"先前我真该让教主杀了你!"
张冰一下就呆了,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也退得一干二净。空气中不知道是否响起了心碎的声音。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瞳孔突然一收,再一放,双腿一抖,一颗硕大的染血的夜明珠从裤管掉了出来,还有一只怪模怪样的鱼,已经死了很久,甚至发出恶臭。接着一缕污水从男人小腿淌下,源源不断,渐渐变作淡红,在化作深红的时候,张冰直直地倒了下去。
男人的身体却没有倒在王世祖的怀里,而是另一个人的手中。那人一身白衣,几乎和漫天的雪融到一块去。那人抬起头,对上王某失神的眼睛,冷冷地呵斥:
"好你个王世祖!"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乔风。
这次该轮到林风惊讶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够在有生之年与乔风再见一面,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言难尽。
但碍于他如今的身份,又不能冒然出头,只得于暗地,静观其变。许久不见,他发现,那人竟然出脱得越发伟岸俊美了,活力四s,he,仿佛早已在如影随行的往事中走失。这让他有种如负重释的感觉,同时又隐隐不安,生怕乔风忘记了两人曾有的牵绊。
"你竟然敢这样对他? 你真是瞎了狗眼啊!"说话间,乔某始终和王世祖保持距离,似乎害怕沾染了什么疾病。
王世祖略略沉吟,转头看了林风,这一眼不明所以。接着他一个字都没说,也没看乔风,只是用眼角擦过张冰惨白的脸,转身走到教主身边,垂手而立。
显然,总护法把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这个搞不好就会沦为败局的突发事件,交给了教主处理。林风狠狠瞪了王世祖一眼,继而尴尬地咳了一声,不知如何云云。
比起畏头畏尾的两人,乔风就大方多了,那颐指气使横行无忌的样子,让众人以为登场的是什么魔教的幕后指使。
一些事乔风还是敢说问心无愧。自己丑陋的东西,他绝不会袒护,同样,他心中所有憎恶,亦溢于言表。从来都是敢作敢当。
只听他说:"当年的事,设计的人是我,打头阵的人也是我,魔教要报复,冲我来就是了,不要迁怒他人,阁下可是一教教主,是英雄就拿出英雄的魄力来,是好汉就干脆点,别做那鱼目混珠滥竽充数等宵小之辈笑掉我的大牙的事拜托!"
这话虽冲林风说,但眼睛始终落在别处,看都不看他一眼,可让魔教教主丢人了。
"哼,既然阁下站出来,一人包揽,我也不强人所难。总护法,那么这个人就交给你全全处置了,千万别让他好过!"话一出,林风就后悔了,要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那人没有对他一味的忽视,他也不会发出这样违心的号令。
旁边的王世祖听闻转过头来看着他,那模样像见了鬼似的。林风装作没看见属下的鄙夷,继续弹劾乔风的罪恶:"既然交易达成了,我们大可结束这场闹剧,"朝王世祖使了个眼神,"总护法,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王世祖一点就通,呵呵一笑:"属下当然知道。"走过去用刀尖叉起一尸块,"这东西搁在这实在是不雅,不如火化了,也好让亡灵早早转世投胎去。"
在魔教中混的都是些聪明人,早有人将上头需要的东西呈上来。那是一根碗口粗的镂空玉势,穿金戴银,好不气派。王世祖随便在剩下的三个人中挑了个倒霉蛋:"就让这位兄弟替他在黄泉路上掌灯吧。"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欺了过来,将男人压在地上,逼迫他摆成趴跪的姿势。"你们......想干什么......"那家伙脸都吓青了,唇胡乱抖着。黑衣人并不理他,只是掰开他的屁股,露出其中小缝,将粗大的玉势c-h-a了进去,男人的甬道被大大撑开,里面的褶皱凸起暴露无遗。
王世祖把刀尖举在眼前,看了看窜在上面的血淋漓的r_ou_,微微一笑,接着把尸块填进了男人的小x,ue,几乎同时,男人惊恐地大叫,但立刻被点了x,ue道。王世祖就这样慢慢地挨个将碎r_ou_窜起,放进那具抖个不停的身体里。
填了个七七八八的样子,他再将一壶酒洒了进去,s-hi透了装满碎尸的小x,ue。然后掏出个火匣子......
在点燃它们的一刹那,王世祖脸上一直温温的笑,变得特别柔美,仿佛遇到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从头到尾,乔风就这么看着,一点细节也没落下。既没像其他人一样呕吐,也不像另外一些那般害怕,他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稻草人样,站在那里,直到暴行结束。
"够了吧?"他收回目光,转向林风,冷冷地说,"我已经照你所说的做了,教主是不是也该放人了?"在面目丑恶的人群中,在恶臭扑鼻的空气,他一尘不染,目空一切。
原来,他已经变了。我竟然没看得出来。林风自嘲地,嗤之以鼻。
雷管一根~
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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