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见小春动弹不得,伸手便揽住小春的腰,要将他带下车。小春被云倾这么一碰,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声音之暧昧让拉着车帘的马夫和端王府前迎驾的守卫们各个都脸红了起来。
因为人小个子矮,脚也构不着地,小春浑身酸软无力,也乐得挂在云倾手臂上不用走路。
他没来得及穿裤子的两条大腿还在空中一晃一晃地,也不知自己这么一亮相,令得两旁守卫个个脸红鼻血流。
小春抬头见气派非凡的端王府,很给面子地“哇——”了声,说道:“这是你家啊,挺不错。”
可这一开口才发觉自已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皱了皱眉,想必是叫了一天一夜,把嗓子叫坏了。
云倾顿了顿,说:“住的地方罢了。”
“嗯?”小春疑惑了声。
云倾道:“这里没你的时候,不算是家。”
“欸……”小春听这话,心里又是酸又是甜的。到这里已经不知怨过自己多少次跳崖失忆了,弄得云倾四处寻他,过去那些时日云倾肯定难以度过的。
“现下我回来,便是了。”小春说。
“嗯。”云倾低头一笑。“你回来,便是。”
“云倾……”小春含情脉脉地看着云倾,心里尽是心疼。
“小春……”云倾也望着小春,眼里尽是柔情。
身旁突然响起了尖细的嗓音。“奴才小喜喜喜子……见过端端端王爷……”
两人回过头去,见着是个十几二十岁的太监,面红齿白地,个子也不太高。
小喜子照规矩行了礼后,声音也不太大,刚好是小春与云倾能听见的声量,又抖又颤地说:“皇上口口喻……宣小春子公……公公公公入宫晋见……还请端王爷行个个个……”
小喜子一边抖一边说话,小春还以为这人天生结巴,想着该怎么给治,后来发现此人抖得像鹌鹑似,才发觉那是见着云倾给吓的。
小喜子最后“方便”二字还未开口,只听云倾冷哼了声,掠下个“不见”,搂着小春便往王府里去。
可这头才走没几步,后面又有阵声音传来:“赵小春,听说你丧失记忆!?”
小春回首才想看是什么人,头却让云倾硬扭了回来。
云倾说了句:“关门。”也不理会对方在那里吼什么“好歹我也是敬王,小七你真是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得!”,迳自将小春带入了寝宫内。
“……”小春新奇地问:“方才那个小公公说皇帝要见我是怎么回事?我和皇帝很熟吗?”
“东方罗绮是你爹。”云倾熟练地将小春衣裳扒光,扔进大浴池里,拿起皂荚搓了搓,下手洗起小春那头乱发来。
“呦!”小春眼睛亮了起来。“我爹当皇帝,那我岂不是当朝太子?可方才的公公怎么叫我小春子公公?”他一脸地问,好奇成分居多,倒对太子身份没多大感觉。
“不是。”云倾简单地答道:“你和他后来才相认,他以前不知道有你,你也不知有他。他当上皇帝以后,你扮成太监入宫与他见面。之前我也问你想不想当太子,你说不喜欢,他提了几次,便全让我搁下来。”
小春眼又亮了亮,点了点头。“那那个敬王又是怎么回事?有深交?”
“闲杂人等。”云倾冲好了小春的发,接着替小春洗身体。听见小春提起敬王时,冷冷地哼了声,手跟着往下摸。
“欸……”小春缩了缩,“那里我自己洗便成了!”虽如此说,可自己怎么拗得过云倾,等里里外外被洗了个干净扔上床铺时,小春早全身红了个透。
好象是从左肩有只臭虫子,成天昏昏沉沉开始吧!因为无法自理,碰不得半点灰尘容不得一丝脏污的云倾便养成这奇怪嗜好,一有空闲便将他往浴桶里压,浑身上下没一点放过,反复将他洗干净。
虽然左肩那处还是不肯碰,也只有那里,是小春得自己伸长手,来回努力搓的。
小门相隔的浴池里犹有冲水声,云倾将他先洗好放上床后,回头洗自己去了。
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指缝里那些黑泥药渣全都没了,这云倾洗得也忒用力了些,生生将他一层皮都搓下来。
看了看,望了望,小春蹭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凝视着又肥又短的手指才让他想起叫自己便成这副模样的回春功还没散呐!
一路上只记得要毒虫,接着又忙着拉肚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却全给忘了。
不再多想,小春立即盘膝定坐,默念起那日从兰罄处听来的口诀,默默催动功力,让停滞于体内的真气缓缓运行。
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痛到小春在床上打起滚来,浑身冷汗直流。这什么劳什子回春功,散功时浑身骨架哔哔剥剥地响,像是分筋错骨将所有关节全数错开再接上一般。
咬牙忍着,吭都不吭一声,小春边滚边告诉自己这点痛算不了啥,忍不得痛成不了事,眼一闭便过去了。可偏偏事实却是恰恰相反,他竟熬到云倾磨撑半天沐浴完毕步出,才度过这痛。
明明方才弄得干爽而已,现下却浑身是汗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般。
小春瘫死在床上连喘气都已无力,一副就要魂归西天的模样。
云倾看着小春,愣了一下。
小春从床上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揪着云倾衣袖问道:“我散了回春功,怎样,恢复了是不?大师兄教我的法子有没有用,现下如何?有没有玉树临风潇洒翩翮,还是比以前更加英伟不凡人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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