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掌柜就在前面带路,两人声音都放得极低,待进了房门,慕容离立时便将掌柜赶出去,闩了门。
“所以我正是要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他嫣然一笑,解了外裳,随手抛到椅子上,便欲再解。
“你脑子里尽是想着这种事么?”萧钧天气得脸色发青。他手中虽有剑,但现在这一口长剑似乎也只能用于自尽。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会被逼到这般境地。
慕容离甚是无辜地看着他,眼里却闪着笑意:“我只是想给你看一下五年前你刺我的一剑,你想到哪里去了?”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若是你想,我勉为其难也无不可。”
看到萧钧天鄙夷之色,他笑嘻嘻地脱了中衣,说道:“来罢!”他除去中衣,登时露出下腹一个剑痕,那剑痕狰狞之极,可见当初刺得极深。他向着萧钧天扑了过去,萧钧天侧身避过,他便扑了个空,只得怏怏躺倒在床,幽怨地道:“唉,独守空床啊!”
萧钧天不由气结,却见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余地方,打个呵欠,道:“早点歇息罢,今天也累了。”看到他沉吟不语,他又笑道:
“既然五年都忍得住,现在又算得什么?今夜我不会逾矩,你放心便是。”
听他这般辩解,萧钧天也自觉似乎过于谨慎。在马上颠簸一天,的确十分困乏,于是依言在他身边躺下,长剑贴身放在一旁,双目紧闭,却是不敢稍有懈怠。
只听外面的喧哗声渐渐停了,想必已到三更,忽然听到慕容离轻声唤道:“萧兄!萧兄!”他心下起疑,并不应声。
只觉一个柔软的物事贴近他的唇瓣,游移了一阵,气息轻轻吐到他的脸颊上,耳侧上,鬓发上。
微热。
他心中怒意大盛,按住剑柄的手悄然握紧,只听他的声音微带嘶哑地道:“为什么我竟然一直不能忘记你……”若不是他认得慕容离的声音,几乎难以相信,这个无限惆怅落寞的嗓音竟是那个神情轻佻无礼的男子口中发出。
萧钧天心中震惊,说不出心中怪异之感,虽想把他推开,却是不愿面对这种尴尬。心中想着,慕容离定然是发了痴了,再过片刻定然会消停,不料过了一阵,一只修长手掌已从他衣下探入,覆在他的右边胸口上,轻轻摩挲着。
如此也太难让人忍受。
萧钧天佯装发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呓语,侧过身背向着他,不着痕迹地扒开他的手。不料慕容离从身后贴近,几乎将他抱在怀里。
萧钧天心中十分不快,若是此时发作,慕容离抵死不认,只说是梦游,自己也拿他无可奈何。只等着他越雷池一步,便立刻拔剑将他砍了。
慕容离慢慢凑近,轻轻咬着他的耳垂,手再次探入他的衣裳里,轻轻在他一侧的r-u首处揉捏着,似乎只是单纯的爱抚,但紧贴在他尾椎的炽热坚硬物体,显然便是慕容离的昂扬。
若是刀兵相见,怕是立刻要撕破脸,两人便无法维系目前这假惺惺的关系,到时若不愿受苦,就只有自刎罢了。但总不能一直忍受他的动手动脚。只要他胆敢剥了他的衣裳,便立时拔剑。萧钧天打定了主意,此时慕容离从后面抱紧了他,还将一条腿横了过来,却没再更进一步,就着这样的姿势不动,像是已渐熟睡。
整个身体都几乎被他嵌入怀里,想要逃脱自是不能,到了j-i鸣时分,萧钧天已是疲倦之极,慕容离却是神清气爽,整个人都神采飞扬,宛若明光。看着萧钧天一早上神色不悦,他不知死活地凑了过来,笑嘻嘻地道:“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吗?是不是胡思乱想了?”
萧钧天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半晌,缓缓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做了噩梦,睡得不好而已。”
“什么噩梦,说来听听。”
“梦到一个无赖。”
“是哪个无赖,竟然能入你的梦,真是让我嫉妒死了。”
“你!”萧钧天大怒,刚欲动手,就被慕容离抢先按住肩膀,笑嘻嘻地道:“原来是我么,我当真要欢喜死了。”
有客人看到他们起了争执,纷纷往此处看过来。萧钧天压低声音道:“你若再是无礼,我们便立刻生死相见!”
慕容离敛容正色道:“我是不会杀你的。永远不会。”萧钧天吃了一惊,想看他的神情是否作伪,却见他转身去了,将空酒囊放到柜台上:“掌柜,把你店你最好的酒拿来,打满了。”
慕容离将酒囊系到马鞍上,回过头看着萧钧天y-in霾的表情,不由微笑起来。虽然萧钧天转过头不去看他,但他心中的快意实是难以描绘。
五年前他重伤于南朝帝都,在勾栏中养伤时,收到一封殷岛主派人送来的密信。信中说他为了殷九,不能践约杀了萧激楚。北燕自可退兵,与腾龙岛再不相干。
密信所言虽然含糊不清,但他却能猜出几分,想必是殷未弦要杀萧激楚时,被殷九发现,那少年本来就天真心软,自然会为其求情。他命人暗中打探消息,发现果然是殷九为救萧激楚一命,答应兄长,从此以后,再也不见意中人。那几日殷九居然还来看他,以为他退兵的原因是对萧钧天情深,言谈之间,颇有惺惺之意。
慕容离的唇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容。他虽不慎动情,但却不是殷九所想的一般。萧激楚未死虽然令他十分失望,但他断了一臂,成了废人,即使殷未弦不杀他,也不会让他安然无恙。如今殷九退出角逐,龙靖羽又多次伤他的心,令他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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