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苦笑,“我不是不放心杜构,我是——”话未说完,就长叹一声。
房玄龄摇头,“杜兄,杜荷跟着魏王也不会吃多少苦的,你就放心吧。”
杜如晦长叹一气,也只好如此了。
长孙无忌心不在焉的又斟了杯酒,想起最近对自己恭恭敬敬淡漠疏远的少年,他心里就莫名烦躁。
与此同时,y-in妃坐在殿中,看着手中的书信,忽然眼睛一亮,低声喃喃,“原来如此!”遂又冷冷一笑,“想不到呀,原来皇后娘娘还有这么一件事呢……”
“母妃,您在说什么事?”李佑从殿外走进来,看着y-in妃,好奇问道。
y-in妃抬头看向李佑,嘴角一扬,“滕武,你过来,母妃跟你说件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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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坐在卧榻上,一针一线的绣着花。神情温婉,眼眸却是若有所思。
漫不经心的想着最近皇上也只是宠幸了徐惠一次,其他的妃嫔好像也没有……
该怎么做呢?
皇上的起居录如今除了政事部分仍由人记载,其他的,皇上都不让记录,包括后宫的宠幸。如今想知道皇上的行踪也不是容易的事了。
再找个美人吗?
不,不行。此计只可一,不可二。
看来,还是得从乾儿那边入手才行,想着皇上说得,到乾儿十六岁,还有四年的时间,只要这四年的时间,乾儿喜欢上女孩,娶妻生子的话……
但,那也很难吧。依皇上的脾x_i,ng,他如今连乾儿和滚滚睡一起都不肯,会让乾儿接近其他女孩子吗?
长孙皇后心头苦笑。
看来,问题还是得从皇上解决呀。
回过神,长孙皇后看着手中绣的花儿,不由一怔,又是相思花?
沈君元进来的时候,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面容美丽,神情温婉的女子微微挺着肚子怔怔的盯着绣帕发呆……
不由放轻了脚步,不由低下了头。他所奢望的,就在他的眼前,他却不敢,不能,哪怕只是伸手微微触摸……
“草民沈君元见过皇后娘娘。”头碰触着地面,跪伏行礼,恭敬严正。
长孙皇后回过神,一愣,看见那跪伏在地的人时,她心里一颤,随即收敛情绪,淡淡开口,“起来吧。”
故意不看他,依然专注于手上的绣花,可手指却微微颤抖着,差点拿不住针。
“谢娘娘。”沈君元低声说道,恭敬起身,依然低垂着头。
枫叶站立一旁,看着一个低着头绣花的娘娘,一个低头恭敬站着的人。心头轻叹一声,上前开口道,“娘娘,沈先生说,花园里的花好像不是开得很好,他想帮娘娘休整一下。”
长孙皇后漫不经心的点头,“嗯,好,下去吧。”
沈君元恭敬跪伏行礼,慢慢退了出去。
直至沈君元快出去的时候,长孙皇后才抬头,瞥见那袍衫下似乎有个补丁,心头酸涩,想吩咐枫叶送点什么过去,却最后还是静默。
愣愣低头,看着手上的绣花,不知何时,绣花针刺痛了她的手指,血便这样滴下。
“娘娘?”忽然一块手帕和一瓶药膏出现在她跟前。
她抬头,见是枫叶担心的眼神,便柔婉一笑,“枫叶你别担心,我没事。”
“娘娘,这是药膏,奴婢给您擦上。”枫叶轻声道。
她本是随意一瞥,但瞥见药瓶上的花朵时,不由一愣,急忙拿过仔细端详。
枫叶瞅了瞅长孙皇后的脸色,轻声道,“这是沈先生刚刚出去的时候给奴婢的,说娘娘的手指受了伤……”
长孙皇后一怔,手不由捏紧了药瓶,心头艰涩,这人,怎么还是这样啊……不由出声低喃,“他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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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将棋盘里的棋子轻轻移了一个位置,白棋又陷入了困局中。
对坐的太宗帝勾起嘴角一笑,手中捻着的白棋慢慢的放到黑棋中,于是,黑棋也陷入了困局。
承乾皱眉,摸着下巴盯着棋局专注的想着,自己该怎么做呢?
太宗帝这时抬头,凝视着承乾专注出神的脸,眼眸柔和不已,笑容更加温柔。
想着几天前,在榻上。
乾儿别别扭扭的承认自己不喜欢身上的脂粉味时,自己心里的雀跃。
那时,乾儿是怎么说的呢?
“父皇……那个,您下次要不就别来了吧……”
他当时心里就不悦了。“乾儿可是嫌弃父皇了?”
“不是……”
“乾儿!父皇不跟乾儿睡的话就会做噩梦的……”他知道自己这话很是耍赖骗人。配上他故意整的可怜兮兮的脸。
看当时乾儿那一脸纠结无奈,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父皇……”
“乾儿,父皇不会这样了。”他说着,语气很认真。
他真的不会再这样了。
可或许乾儿误会了他的意思,只是眨了眨眼,无奈点头。
这样……也好。毕竟,时机未到。
……
“父皇?”
太宗帝回过神,见承乾疑惑的看着他。
“哦?走了这一步?”太宗帝笑笑低头,见棋盘中,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走了这一步,心头有些无奈,乾儿聪慧,却不够心狠,黑棋已经无路了,却不舍得断掉这部分。这点就不如青雀了……
不过,不这样就不是自己的乾儿了。
白棋一移,黑棋彻底无路可走了。
承乾轻叹,很是干脆的放下手中的黑棋,“父皇,您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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